暴發戶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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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目光陰狠,對答如流,顯然非常有經驗,看著公安,就仿佛看過家家的小孩子似的。 這就是米局嘴里所謂的熊孩子? …… 今天是周末,倆大的在家,陳美蘭帶著小狼去崔敏家做客,特意給小胖墩兒穿的是黑貓警長的背心兒,黑貓警長都給他撐大了一號。 見陳美蘭捧著一束花進門,崔敏笑著問:“哪買的,這么漂亮的玫瑰?” “家里有花瓶嗎,我替你插著?”陳美蘭說。 崔敏家的孩子大了,都在外面上學,一見白白胖胖的小狼,母愛之情就抑制不住的要泛濫了,忙的要給小狼找巧克力,找餅干。 陳美蘭趕忙制止了:“他不吃東西,你給他弄杯水就得,我家這孩子安靜,喜歡看書,家里要有連環畫你給他找幾本?!?/br> 這個容易,家里孩子們留下的連環畫擺滿一個書架呢。 崔敏把小狼帶進她兒子的臥室,給了一杯開水,還真是,小男孩坐在陽臺上,安安靜靜的開始看連環畫了。 崔敏家有花瓶,也有剪刀,但在她看來,花嘛,澆點水一泡不就行了? 陳美蘭先替她修枝葉,然后在清水里灑了些白糖,才一枝枝修剪著,把根蒂去了后,再用打火機燙一下枝口封芽,才把花插入水中。 現在國內還沒有插花藝術一說,但人的審美是共通的,雖說倆人頭一回見面,而且見面之前崔敏就聽說過陳美蘭,農村婦女,包工頭,還挺怕倆人聊不來的,但陳美蘭把一束玫瑰捧到茶幾上,崔敏一下就覺得,自己怕是找著知已了。 “米蘭的母親王戈壁,你是不是還沒見過?”崔敏問陳美蘭。 陳美蘭連米蘭都沒見過,當然搖頭:“是不是丈夫死得早,一直在守寡?” “她丈夫是烈士,死得早,革命年代烈士家屬待遇優厚,她一直過得很寬裕,不過寬裕也是有限度的,大概十年前吧,開始做生意,突然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有錢了?!贝廾纛D了會兒,再沒說話,只笑了一下。 陳美蘭當然知道,也知道婆婆和顧霄之間雖說沒什么,但就因為那筆錢,鹽關村還好,首都閻佩衡的老戰友,老同事們,是拿顧霄當成閻佩衡真正的綠帽子來看待的。 崔敏又主動說:“對了,你是不是也不知道,閻肇前妻是為啥從首都回來的?” 陳美蘭笑了一下,沒說話,但她樂意傾聽。 崔敏喊她來,不也是為了說這些八卦的? “當時閻肇前妻上了首都就有身孕,孕期,女同志都懶一點,愛睡覺,這也是為啥我不喜歡住軍區大院的原因。米蘭和王戈壁對她特別好,王戈壁整天又是燉湯又是燉rou的,把她伺候的比閻參謀長還舒服,慢慢的她就懶了,出門也不注意形象,蓬頭垢面睡衣進出,院子里有些大爺大媽就傳閑言碎語,說她不注意形象,丟閻參謀長的臉,還有些人背地里說她在西平市是朵交際花啥的。她也不知怎么的,居然說是米蘭和王戈壁母女看不慣她,在背地里傳她閑話,于是大吵了一架,當天晚上王戈壁就服了安眠藥了,差點沒救過來……閻參謀長一生氣,就直接把她掃地出門了?!贝廾粽f著又笑了一下:“你就說多大點事情嘛,人嘛,什么事不應該緩著來?” 周雪琴沖動,易怒,想一出是一出。 當初去找呂靖宇的時候,應該也剛重生不久,去了把呂靖宇摁倒就睡了。 不過她不是那種坐等躺贏的類型,她一直雄心勃勃四處抓商機,雖說因為不管小旺和小狼讓陳美蘭覺得有點可恨,但不得不說,有時候也覺得她挺可悲。 雖說還沒見過米蘭和王戈壁母女,但聽崔敏的口氣,都是性格特別溫柔,會示弱的女人。 周雪琴又天生不肯受氣,一點就炸,可不是天雷撞地火。 第74章 隔壁老王(她工作,您休息!) 怪不得周雪琴后來咬牙切齒,總是在說:“首都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全家都欺負我?!?/br> 不過崔敏跟她說這些肯定有原因,她樂意繼續聽著。 “我家跟閻參謀長家是鄰居,我媽當時聽說王戈壁吃了安眠藥,幫忙把她送過醫院,我媽是個護士,當時看過地上灑的藥片,不是什么安眠藥,是維生素?!庇诸D了頓,崔敏才說:“但周雪琴曾經跟我媽吵過架,而且別人家的家事外人不好攙和……” 別人的家事外人確實不好攙和。 不過崔敏愿意跟陳美蘭講講這些,也是確實拿她當知已了。 退一步說,當初周雪琴要愿意呆在鹽關村,跟蘇文呆在一起,有那么善良,溫柔的婆婆,倆人肯定能相處好。 閻肇是小狼出生那年才上戰場的,在此之前每年都會回來,他是個守家的性格,也愿意在家里做家務,愿意陪孩子,多幸福的一家子? 要她一直呆在鹽關村,蘇文肯定會把三十萬提前要回來,讓她打理。 這樣錢她有了,孩子也會教育好。 可惜她急于求成,非要上首都,一步錯步步錯,錢沒落著,人也惹得豬嫌狗憎。 話談完了,感覺到主人想送客,陳美蘭也得告辭了:“那咱們簽合同的時候見,花記得勤換水,水里加點可樂或者糖,會開得更久?” “能開多久,我可喜歡玫瑰的?!贝廾綦S口問了一句。 陳美蘭笑了一下,答的意味深長:“很久很久?!?/br> 就算不換水,這花也能撐到簽合同的時候,崔敏看到花就會想起她,結款當然就會特別爽快。 再說閻肇這邊。 孫怒濤這時候才想起來,他是米局調到津東分局的,而閻肇,是閻佩衡從首都那邊打了招呼,直接空降的。 當時米局長挺不高興,說閻家三兄弟就閻肇最沒腦子,還性格倔,喜歡得罪人,連他爹都煩他,根本不會搞公安工作,還讓孫怒濤看著不行就想辦法把他弄走,沒必要弄個活閻王給自己氣受。 幸虧孫怒濤為人理智,也愿意相信閻肇。 要不然,他本來準備是要查保護傘,挖地頭蛇的,不知不覺,也會成為地頭蛇的幫兇吧? 他的老領導,米局長,其實就是混混們的頭子吧。 當然,工作要干,人也得休息,案子定了大方向之后閻肇就回家了。 他剛從公交車上下站臺,就見小旺和圓圓倆捧著一束粉色的大百合,肩并肩走在路上。 不像他們小時候,孩子也要勞動,天天吃不飽飯,都跟小老頭似的愁眉苦臉,現在的孩子吃得飽,功課也不繁重,文藝業在這個年代仿如繁花一般盛開,他們過得很幸福,所以孩子們整天都特別開心。 圓圓捧著花,邊走邊唱:“小百合花呀,開在我心上。請你莫要離開我,我愛你的潔白芬芳……” 這首歌是電影《楊家小將》的主題曲,歌火花也火,八十年代,百合花憑這首歌能賣斷貨的。 閻肇還是聽辦公室里幾個女同志念叨過,說玫瑰一束才八毛錢,百合一枝就一塊錢,跟搶錢似的。 不過倆孩子買花干嘛? 還有,閻肇一周有十塊錢,買菜、茶葉,招待人的煙酒,以及中午吃飯都從這十塊錢里出,一周他甚至省不下一塊錢來。 小旺居然有錢買一枝一塊錢的百合? 而且這一大束至少有十枝了吧。 小旺手里到底有多少錢? “閻望奇,這花你買的?”拎上兒子的后衣頸,閻肇問。 “是啊爸爸?!毙⊥f。 圓圓不唱了,揚起頭,笑嘻嘻的問:“爸爸,今天是我mama生日呀,我們買了花,你有什么要送我mama的嗎?” 粉色的百合,濃烈馥郁的香,應該是陳美蘭最喜歡的吧。 圓圓還在看閻肇,小旺連忙給他爸爸解圍:“好啦小圓圓,我才是家里的男子漢呀,爸爸是只管上班的,他又不用管家,mama的禮物我買就好啦?!?/br> 再看了眼閻肇,小旺說:“反正咱們愛mama,爸爸又不愛?!?/br> 閻肇的臉更黑了,折身,他又走了。 …… 陳美蘭回到家,就見廚房臺階上放著一只宰好,扒光毛的大公雞,大公雞旁還有一雙用油紙包著的布鞋,廚房案板上居然有一個完整的栗子蛋糕。 布鞋的手工一看就是周巧芳做的,陳美蘭于是問圓圓:“你大舅媽是不是來過?” “是啊,她說工地上忙,坐了一會兒就走啦?!眻A圓說。 農村長大的人都喜歡穿布鞋,這么漂亮布鞋,夏天穿著既涼快又吸汗,特別舒服,就是做起來太麻煩,至少得半個月。 看到這鞋子,陳美蘭就又要想到周雪琴。 她由衷的希望周雪琴在外面好好發大財,永遠不要回來。 周雪琴不在的時候,大嫂就會格外疼她這個小姑子。 進門又看到一大束粉色的百合花。 現在市面上還沒有耐開又大株的香水百合,賣的都是本地有的老品種百合,粉色的更稀有,剛才陳美蘭去崔家都沒舍得買百合。 沒想到圓圓和小旺居然給她買了一大把,整整十枝。 “買這干嘛,怪浪費錢的……”陳美蘭剛想責怨。 圓圓捧起花,正在往一個缸頭瓶里插,立刻翻了她一眼:“你都忘了嗎,去年的今天我大舅媽還給你烙了個白面餅呢,哥哥有錢,你過生日我們為什么不能買花?” 去年過生日陳美蘭在老家,周巧芳掃箱底兒,把家里所有的白面清出來給她烙了個白面餅。陳美蘭已經忘了,但圓圓記得,因為mama把一個餅分成四塊,給她和金寶,珍珠和寶珠四個吃掉了。 陳德功為此把金寶打了一頓,說他身為男子漢一點眼色都沒有。 過生日,按晉陽人的老習慣是要吃錢錢飯的,錢錢就是壓扁的黃豆,加上小米燜煮在一起,又有金又有錢,預示著新的一年能賺錢,而且能賺的盆滿缽滿,興興旺旺。 原來陳美蘭不講究這些,但現在她養二百號民工,就不得不講究起來了,那二百號人得憑著她吃飯呢。 不像小時候吃的那么寡淡,只是把錢錢和小米煮成一鍋稀粥就得,現在吃錢錢飯,大家會加一些紅薯山藥進去,一鍋子煮的稠稠的,散發著淡淡的小米香和紅薯甜的錢錢飯就做好了。 抽空,她從冰箱里取了些牛rou丸子出來蒸熱,灑些蔥花蒜苗就是一道菜。 又把昨天剩下的餅切成絲兒給炒了,再拍個黃瓜,天兒太熱,這就是一頓飯了。 而就在這時,家里的電話響了。 陳美蘭于是接了起來,只聽到面喂了一聲,中氣十足,聲音很兇,居然是閻佩衡打來的。 “是美蘭嗎?”那邊問。 陳美蘭估計崔敏沒在父母面前少夸自己,他們一夸,閻佩衡就會知道。但上回打電話的時候,閻佩衡還硬梆梆的宣稱自己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只需要知道她是個女同志就行了。 現在卻直呼她美蘭,姓呢,給狗吃了不成? “父親終于知道我的名字了?”忍不住的陳美蘭就要皮一下。 閻佩衡大概沒想到兒媳婦會這么說,默了半天才又說:“剛才我問了一下米蘭,她說她最近幾天身體很不好,但只要身體養好,就立刻親自去趟西平市,把小旺的錢給送回去?!?/br> 頓了頓,閻佩衡又說:“米蘭心臟不好,受不了農村的空氣,按理該住賓館的,但她想住到你家去,她的身體不太好,你多費心點吧,米蘭人跟你一樣,聰慧,善良,你們肯定能說到一塊兒,能處好關系?!?/br> …… “今天是你生日吧,好好過個生日,還有……對我家那臭小子好一點?!崩蠣斪佑终f。 連她生日都知道,老爺子檔案查的可真夠細的。 雖說陳美蘭心里有點疑惑,一個女人嬌氣到連農村這么清新的空氣都聞不了,是怎么在城里生活的,但她怎么覺得閻佩衡怕是在變著花樣的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