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70節
書迷正在閱讀:夫人的娘家實在過于強大、慕少的雙面嬌妻、贅婿奶爸、神秘老公之寵妻要給力、黑夜不再來(強取豪奪h,1v2)、美女總裁的廢柴保鏢、玄幻之天賦強到爆、我意成神、喪尸帝國、超級系統奶爸領主秒速升級
果然,孩子們一轉身,他就把綠帽子摘掉,揉到褲兜里了。 “美蘭,錢不趁手,安全生產的事咱胡日拐一下得了,你說呢?”點了支煙,他說。 閻西山在跟自己思想斗爭很久之后,還是選擇了先裝采煤生產線,不是他有良心,是因為要不裝,閻肇不會讓他開工。 但他并不想按照目前國家最先進的那種來,因為裝下來要整整三十萬塊。他很可能要貸款,賣車,籌錢來裝,而在他裝生產線的時候,別的煤老板們已經組裝車皮,浩浩蕩蕩南下了,不如隨便糊弄一下,裝個樣子,趕緊采煤。 “裝,而且必須認認真真裝?!标惷捞m說。 “第一筆就得10萬塊,第二筆也是,美蘭,我只有五萬塊,你把我賣了吧?!遍愇魃交瘟嘶?,展示著自己瘦弱的身軀:“你看我能值多少錢?” “我想辦法籌錢,你只管裝生產線?!标惷捞m正色說。 “美蘭,開煤窯就會死人,這是正常情況。你看看咱們陜省一年多少起煤礦事故,死多少工人,礦主都判刑了嗎,不會的,只要塞點錢就不是事兒。你知不知道,閻肇的前妻周雪琴,是她把你介紹給我的,不過我從來瞧不起她,而你在我眼里,比她的胸襟要開闊一千倍才對,但你知道不,現在人周雪琴都賺大錢了,你再看看你?” 當初,確實是周雪琴把美蘭介紹給閻西山的。 周雪琴曾經是毛紡廠一支花,又愛跳舞。 曾經是西平市所有舞廳里的頭號人物,迪斯科跳的尤其好,幾乎認識全西平市的暴發戶。 但她卻是婚姻市場上的老大難,因為沒人會愿意娶一個天天跳舞,不著家的女人。 為啥嫁給閻肇,是因為他爸是毛紡廠的書記員在檔案里把她夸成了一朵花,說她賢惠,說她回持家,她才能嫁出去的。 之所以婚姻能長久,還不是因為閻肇一直在外,一回來,為了那筆津貼,周家人集體給他演場戲的原因? 整個西平市的男人們從那時候就笑話閻肇的綠帽子,一直笑話到現在。 但就是那么個女人,聽說現在炒國債賺了很多錢。 閻西山眼紅,嫉妒,生氣,想不通。 “要開窯,先搞安全,否則我馬上換掉你?!标惷捞m厲聲說。 周雪琴炒國債大概是賺了很多錢,但現在報紙的社會頭條上,經常有國債客們在火車上械斗,打架,死人的。 在賺錢和命之間難道不是命更重要? 而且她正在努力秦川集團的工程,萬一拿下來,那筆錢就可以整體安裝好生產線了。 “西山,西山,你來一下?!遍惐髣倧拇逋饣貋?,把閻西山掰了過去,悄悄說了句什么。 閻西山本來還在犟嘴的,聽完閻斌跟他說的悄悄話,再回來,總算下定決心了:“美蘭……聽你的,裝吧?!?/br> 越走,閻西山才發現他的路越發的兇險。 其實也在意料之中,范振華愛人在醫院工作,齊冬梅在這個計劃生育緊迫的年代想買個兒子是買不到的,偷都偷不到,丫頭隨便扔,只要有個小牛牛,那就是全家的寶。 不過范祥答應她,愿意說服自己的兒媳婦,從醫院里想辦法給她弄個剛出生的兒子出來。 雖說恰符合了閻西山的猜想,而且只要范振華的愛人敢伸手,閻斌就會舉報到公安局,到時候證據璉都是完整的,就連范振華他都能一把拽下馬。 但閻西山并不高興。 他曾經為了胡小眉付出過多少真心,對齊冬梅也曾感恩戴德。 可那幫人就是這么對付他的。 聽美蘭一次吧,即使不賺錢,即使他只能聽著別人暴富的消息心里難過,就當為他的小圓圓積點福報。 當然,臨走閻西山還要說一句:“美蘭,周雪琴會笑話死咱們的?!?/br> 陳美蘭連罵都懶得罵閻西山一句,回家了。 …… 陳美蘭是真沒想到,圓圓錄的歌居然真有人愿意買。 村子本身不大,大家又都愛聽磁帶,小旺的磁帶全是自己買的空磁帶灌的,沒有中間商賺差價,賣的便宜。 至少有四五個傻瓜貪圖便宜,買了他的精選磁帶,她路過好幾戶,聽見里面有圓圓的歌聲。 圓圓今天又給她買了個禮物,一管小賣鋪里賣的劣質口紅,大概率是豬油加了香精,以及顏料,紅的嚇人,香的讓人想吐。 “mama真的漂亮?!眻A圓看mama涂了,給自己畫了一點,又給小狼涂了一點。 小狼皮膚白來就白,涂上之后又紅又艷,直接可以冒充小姑娘了。 但嘴巴有點粗野:“真他媽的好看?!?/br> “說這種話,牙牙可不會長出來的,要說,謝謝jiejie,真的好看!”陳美蘭輕輕點著他的小嘴巴說。 孩子都會學說臟話,你得從小就糾正它,小狼為了自己的牙,果然說:“謝謝jiejie,真的好看?!?/br> 陳美蘭拗不過擦一點讓倆孩子高興一下,出門就揩掉了。 她也知道,男人對性會是一個拋物線,它終究會落下。 但當那個拋物線在高峰的時候,等它落下來也是個麻煩。 閻肇在收拾席夢思上蒙的那層布和里面還有海綿,他全拆了下來,洗干凈了,正在衲針線,看樣子是準備衲個褥子什么的。 陳美蘭最近和閻西山來往得有點多,不是她想跟他見面,而是她必須盯著閻西山,稍有不慎,十幾條人命,閻西山再重蹈覆轍,十幾個家庭又要完蛋。 但她不能讓閻肇對她產生想法,跟閻西山之間所有的往來,就都要說的清清楚楚。 “我今天見西山了,和他談了一下安全生產的事,我說服他了,他愿意扎扎實實安裝生產線了?!标惷捞m先說。 “不要對他笑?!遍愓鼐尤粊砹司?。 意簡言駭,而且特別可笑的話,陳美蘭回頭,他一本正經的,一臉浩然正氣,可他怎么會說那種話。 這小孩子氣的話就好像一個小高中生在生悶氣,發脾氣一樣。 他這是認真的嗎? 他該不會又在吃醋,而且是吃閻西山那個渣渣的醋吧。 “今天晚上我過來?!标惷捞m于是主動聲明一遍,讓這個愿意干活的男人高興是她的責任。 但還有個問題:“那個……疼,我婦科肯定沒病,你說會是因你的原因?” 閻肇本來在穿針,穿了幾下沒穿過去。 陳美蘭接過針,放在舌尖上舔了舔,替他把線從針眼里穿了過去。 閻肇接過針,居然來了句:“你是不是心里并不愿意,才疼的?” 難道女人要把我愿意三個字寫在臉上嗎? 還是要學瓊瑤劇的女主角,大聲的喊我愿意,就不疼了? 陳美蘭難道要直接說尺寸,那他會怎么想,他知道她原來有過丈夫的,那她還要不要臉啦? 她把針遞了過去,盯著閻肇,盯了很久,他耳朵通紅,紅透了。 引針入布,那鐵砂掌還是一雙靈活的,能做針線的巧手,就是縫的有點難看,那針腳簡直,蜈蚣再世。 陳美蘭等著聽答案,她的意思是時間可以短一點,可以輕一點,可以……總之,他得給她個承諾。 “我會輕一點的?!?/br> 閻肇抱著大床罩走了。 當天晚上閻三爺得了一床舒服的大褥子,鋪在身下,舒服的嗷嗷叫,直夸閻肇比西山好一萬倍。 夜色朦朧,陳美蘭哄睡了孩子,已經上了平坦,柔軟,舒適的,不會嘎嘎叫的大床了,不過閻肇還在外面忙碌,在給院子外面兩株大牡丹澆吃剩下的雞湯。 秋來補牡丹,明年花開的繁茂。 聽他忙碌著,陳美蘭心里就是一聲嘆息。 閻西山家的老宅被閻肇打理的如此干凈整潔,真有列祖列宗,那靈魂也會住的安安穩穩。 他家的老宅卻被呂靖宇和周雪琴糟蹋成了個大豬窩。 雖說沒有深聊過,但他父親閻佩衡在首都,從來沒給小旺和小狼敲過一個電話,更沒跟她直接溝通過,甚至閻肇也不提讓她上首都見見公公,大伯大嫂的事。 所以閻肇跟父親之間矛盾也挺深吧。 要叫閻佩衡老爺子知道自己家的老宅子是現在那個樣子。 閻肇和他父親之間的矛盾,只會更深的。 但愿閻肇別去一支隊,也別發現。 第53章 結扎還是上環(周雪琴被人捅了,說是性命) 因為不得不重視秦川集團的工程,陳美蘭還專門讓閻斌去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簡直堪稱血雨腥風。 投標的施工隊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個,而且個個都是領導親屬。 據說領導層今天敲定一個施工隊,明天就有人舉報,明天再敲定一個,后天又有人寫大字報,文革過去還不久,貼大字報的風氣還在。 工程公司也不規范,基本都是發包方指定誰,就把錢直接交給誰,目前還沒有監理公司,樓蓋成啥樣就是啥樣,賺錢實在太容易。 你家的親戚我來舉報,我家的親戚他來舉報,殺紅眼了,就連秦玉行過賄的事情都有人貼在廠公告欄里。 這件事甚至影響到了閻大偉在東方集團的工作,被領導以為他放著本職工作不干,也跑秦川集團去搶工程了,直接給調了個冷板凳的崗,真是沒撈著羊rou惹了一身羊sao。 最后馬書記發怒了,拍著桌子大罵全場,力主著找來住建局的領導,召集所有領導層,集體論證所有的《投標書》,就抓著投標書來考核,細致到標書上所列的,鋼筋的粗細和水泥的標號,看誰的投標書做的最有誠意。 聽閻斌這么說,陳美蘭覺得自己應該準了,因為黃老師的標書做的比誰都有誠意。 但就在這時,從孩子這邊,陳美蘭卻接到了兜頭一盆冷水。 今天是周六,晚上馬小剛來做客,他和小旺才進門,馬太太就打來電話說:“小陳,實在不好意思,工程的事情大概是黃了,不過小剛去你家玩了,你要不介意就招待他一下,介意就給我送回來,行嗎?” 小鼻涕蟲和小旺勾肩搭背,正在唱:“衡水百年,國養漸一醒,睜開眼吧,秀三看吧,那個暈三樓集應……慢雷窮醒永八斗,親雷黃和水偷偷?!?/br> 小狼追著問:“哥哥,什么是黃和水偷偷?” “小屁孩兒一邊去,啥都不懂?!毙⊥鷵]著手說。 這小崽子跟剛來,總是蹲在車站委屈的看周雪琴時完全兩個樣兒,既會賺錢還皮,一天總是笑呵呵的。 雖說陳美蘭給這盆冷水潑的有點暈,但她難得見小旺那么開心過,還是說:“不用,明天我正好要出去,讓他陪我倆兒子一起玩吧。?!?/br> “怪不好意思的,你們明天去哪兒玩?”馬太太又問。 陳美蘭說:“西影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