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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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蘭頓了一下,發現這是個真理。 哪怕多活一世,親情割不斷,閻西山得了肝癌,要找的依舊是圓圓。 這跟她要不要煤窯,要不要閻西山的錢沒有任何關系。 畢竟閻西山深諳不要臉之道。 閻大偉又跑回來了,不由分說,拉起陳美蘭就往那輛普桑前跑。 有輛車就是好,外面熱的像蒸籠一樣,但車窗打開,里面噴出來一股涼氣。 里面有兩口子,看起來年齡都很大,應該是來送孫子上學的。 閻大偉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馬書記您好,您不是問我我們食堂誰蓋的嗎,搞的跟個碉堡一樣。我來介紹一下,這是陳美蘭,我們的小包工頭。美蘭,這是秦川集團的馬書記,和他愛人,馬大姐?!?/br> 馬書記挺熱情,從窗戶里伸出了手:“你好你好,難得啊,咱們西平市還有女包工頭?” 不過他身邊那個女人看起來眉目不善,上下打量著陳美蘭。 男人和女人有天然的吸引力,女人和女人則有天然的排斥性,這個老太太不喜歡陳美蘭,只差把厭惡兩個字灑在眼神里,傳遞給陳美蘭。 陳美蘭于是輕輕掙開了馬書記的手,伸手去握那位馬大姐的手,但換了個稱呼:“馬太太您好,我叫陳美蘭?!?/br> 這一聲出去,馬太太倒是笑了:“是不是打過憋慫閻西山的陳美蘭?”說著,還瞪了丈夫一眼。 “對?!标惷捞m語氣特別肯定:“那就不是個東西?!?/br> 馬太太溫和一笑,使勁搖了搖陳美蘭的手:“你厲害,敢打煤老板,但你就該把煤老板那臭不要臉的二奶也打一頓,啥世道啊這是,二奶敢四處sao搖bi,原配得夾著尾巴做人?!?/br> 厭惡收回去了,馬太太的眼神里寫滿了慈祥的愛。 閻大偉趁勢說:“別看咱們美蘭是個女同志,活兒干的特別扎實,水泥沙子都用的特別良心,馬書記要有工程,考慮一下她?!?/br> 馬太太還沒松開陳美蘭的手,瞪了丈夫一眼:“這可是敢打憋慫閻西山的女人,你必須考慮?!?/br> 剛才胡小眉那個二奶吃了癟,此刻,原配之間的共鳴產生了強烈的共振。 馬書記瞪了妻子一眼,回頭打著官腔:“要有工程我一定考慮?!?/br> 秦川集團最近確實有大項目。 建筑工程。 昨天陳平和閻斌去跑的就是那個工程。 陳美蘭雖說沒有太大的野心,只想自已自足賺點小錢,但有生意上門,何樂而不為。 她于是又說:“馬書記,我的施工隊雖然小,但是有技術員,也有工頭,而且我會自己盯施工質量,別的不說,咱們質量是能保證的,而且我們肯定不會忘記感謝您?!?/br> 好處費才是大頭,也是必須點明的,因為這個年代,好處費還不能擺在明面上,只能是私底下的默契。 顯然,剛才只是客套話,她說了這句后,馬書記沉吟了一下,才說:“留個電話號碼吧?!?/br> 這是第二次有人問陳美蘭要電話號碼了,陳美蘭的心在咆哮,家里必須裝個電話了。 閻大偉倒是很聰明,立刻把自己辦公室的電話留下了。 望著馬書記一點點搖起了窗子,閻大偉和陳美蘭的笑容定格在臉上,一直沒變,等對方關了窗戶,閻大偉轉過頭搓了搓被笑僵的臉皮,給陳美蘭豎了個大拇指。 倆人邊走,閻大偉邊說:“美蘭,這個工程,我算是介紹給你了,但你一定要瞞著秦玉,不能叫她知道?!?/br> 閻大偉這人沒什么大志向,有份工資,混日子足矣。 但秦玉一心望夫成龍,要叫秦玉知道他把工程介紹給了美蘭,她會生氣的。 “我不說,但你最好也瞞著,少吵架?!标惷捞m說。 正好看胡小眉在不遠處,閻大偉又說:“胡小眉可真是個人材,那馬大姐當著你的面罵的那么難聽,剛才肯定沒給好臉色,你看她剛才笑的多好?溜須拍馬,別人打左臉,她還能遞上右臉給著,一般人做不到的?!?/br> 所以重活一世,做好自已遠遠不夠,還得強硬一點,該自己的一分都不能少。 畢竟不要臉的人會永遠不要臉。 而不要臉,正是這個時代的通行證! 第39章 小校霸(你新媽喜不喜歡喝酒,男朋) 陳平開著閻西山的sao紅夏利一出現,頓時就成了校門口的焦點。 他是忙完手頭的活兒才匆忙趕來的,目的就是不想錯過這個出風頭的機會。 胡小眉把那小胖墩兒交給陳平之后,遠遠掃了陳美蘭一眼,轉身走了。 剛才她和閻大偉去跟馬書記打招呼的時候,胡小眉全程看在眼里。 那張永遠笑嘻嘻的臉,走的時候再沒笑,跟陳平耳語了幾句,看樣子還挺委屈。 不過胡小眉一輩子都委屈,將來閻西山得了肝癌,她坐擁八套房,一分錢不給治病的時候也很委屈,委屈到公安聽她哭訴了一番,立刻就放過她,去找圓圓了。 因為陳平昨天說過,陳美蘭知道小旺跟那小胖墩兒之間有過節。 當然就會注意觀察這倆孩子。 陳平家那胖墩兒比小旺胖三倍,腳上穿著嶄新的勝利牌釘鞋,本該寬松的運動褲勒著孩子的屁股蛋子,圓的像兩只籃球。 中間一道溝,勒的孩子不舒服,一邊唆冰棍,一邊扯褲襠。 陳美蘭以已度之,并不認為瘦瘦的小旺會打人,覺得他才是挨打的那方,所以遠遠看到陳平父子,就摸了摸小旺的腦袋,指著小胖墩說:“那個就是你原來的同學吧,是不是他在學校里經常打你,要不要我幫你出口惡氣?” 為了小旺不逃學,她不介意做回校霸。 但孩子的世界遠比陳美蘭所想象的復雜得多。 小旺遠遠看著小胖墩兒,居然來了句:“你想哪兒去了,我才不打他呢,我就不認識他?!?/br> 轉眼校門開了,閻肇要帶著圓圓去報名,還要找校長,陳美蘭就帶著小旺報名,等通知看班級,領書。 她可是一直盯著小旺的,但不過轉眼的功夫,事情就在突然之間。 小旺一直是跟著她的,但是那小胖墩兒輕輕捅了捅小旺,在他耳邊說了句啥,小旺突然跳起來,舉起拳頭就搗了小胖墩兒一拳頭。 這意思是小旺不止學習差,愛逃學,還真是管不住手,總喜歡打人的校霸? 但事實似乎又不是這樣。 陳美蘭把小旺拉了回來,他頭一回打人,她也沒說什么,只把孩子拉到自己身邊。 轉眼就要去教室了,小胖墩兒居然跟小旺是分在一個班級,陳美蘭因為要領書,也不過晚了一步,剛拐過個彎兒,就見一個角落里,小旺剛想舉拳頭,小胖墩兒喊了句啥,小旺頓時跟只皮球似的xiele氣,而小胖墩兒,舉起拳頭就開始打小旺了。 拳拳到rou,分明是小胖墩兒先挑釁的,但小旺怎么就那么挨著,一聲不吭? “你個熊孩子,打我兒子干嘛?”陳美蘭喊了一聲。 陳平其實就在不遠處,抱著他兒子的書,他兒子打小旺的時候他好像眼睛瞎了似的,聽見陳美蘭喊了,才回頭慢悠悠的走過來,居然問了句:“兒子,閻小旺是不是又打你了?” “是啊爸,他先動的手?!毙∨侄諆罕人诌€聰明,聳起肩膀說:“爸爸你快看,我的肩膀都給他打青了?!?/br> 小胖墩這種刺兒頭,故意惹人,完了還裝好人,簡直是陳美蘭見過最熊的孩子。 而且惡人先告狀,看陳美蘭過來了,小胖墩兒一臉洋洋得意的,居然問小旺:“你還真換了個新媽,閻小旺,你新媽喜不喜歡喝酒,男朋友多不多呀?” 突然之間,就像只發了瘋的小狼崽子似的,小旺嗷的一聲,都不用拳頭,直接頭朝著小胖墩兒撞過去了。 也是在這一瞬間,陳美蘭又明白了點兒,小旺逃學,他自己的問題占一半,周雪琴愛交際,愛結交,愛喝酒的生活作風也占了很大一半。 畢竟民風似開未開,大人怎么樣無所謂,現在的社會,還是很忌諱周雪琴那種直爽性子的。 把小旺撈了回來,陳美蘭得安撫這頭暴躁的野狗:“閻望奇,聽我的,這回我幫你撐腰,好不好?” “我不上學了,咱們走?!毙⊥鹆似饋恚骸拔矣植皇欠巧蠈W不可,我現在出去就能自己做生意,我不上學了,我要去當暴發戶,當煤老板?!?/br> 一個小不點兒說這種話,雖說他自己看起來很生氣,但給人看著特別可笑。 陳平父子笑的前仰后合。 陳美蘭抱著個連蹬帶踏的小崽子,抽空問陳平:“陳老板,您那車我挺熟悉的,那是您買的車?” “當然,那原來是西山的車,他愛人胡小眉已經把車賣給我了,美蘭,這車跟你可沒關系?”陳平依舊笑嘻嘻的說。 原來閻西山不論應酬還是干什么,帶的都是胡小眉。 在跟她離婚之后,就跟胡小眉夫妻相稱,叫齊冬梅,永遠是岳母大人,畢竟他起家,就靠的是齊冬梅。 但胡小眉和閻西山結婚其實很晚,上輩子是在閻西山被羈押之后。 閻西山那家伙不見兔子不撒鷹,當時她和呂靖宇都結婚了,他時不時還要跑來賣賣慘,看她還有沒有離婚的意向,他居然妄圖讓她給他當三兒。 屬于小三原配都不丟,都深情的要死的那種人。 所以陳美蘭敢篤定閻西山還沒和胡小眉扯證。 聽陳平的意思,他怕不是認為胡小眉和閻西山已經扯證,是婚姻關系吧。 陳美蘭還得安撫懷里氣到臉都青了的小旺,雖說因為陳平對自己那種有意無意的蔑視和輕看,甚至懶得跟這家伙多說一句。 但還是忍著氣說:“陳總,你剛才也看的明明白白,是你兒子故意挑釁我兒子,我兒子才跟他動的手,我這個人不講情理不講道義,而且特別偏心眼,你要不管你兒子,就別怪我教育他,你也知道,就連閻西山我也曾經打成過個豬頭?!?/br> 說起陳美蘭打閻西山,陳平也要忍不住嘆息一句。 憋慫閻西山曾經是風光,但被前妻打成豬頭,還進了局子,他現在就是個屁。 而陳美蘭現在口氣硬,不也是仗著閻肇? 陳平雖說也做生意,他也是有后臺的人,他的后臺一直在說閻肇干不長,早晚要倒。 而且他是從津西區過來的,在津東區又沒有違法記錄,閻肇又能拿他怎么樣。 他免不了要勸陳美蘭幾句:“陳美蘭,孩子有孩子的世界,咱們做大人的隨便說幾句就行了,你是嫁了個公安,但公安也是人,總不能因為你兒子是公安的兒子,就在學校里稱王稱霸吧,剛才明明就是你兒子打的人。這孩子本來就愛打人,還愛逃學,你不清楚實際情況就別太護短?!?/br> 小胖墩兒得意洋洋,也要來一句:“阿姨,我爸爸有車,閻小旺的公安爸爸有嗎?” 陳美蘭笑著回說:“小朋友,我家是沒車,但你家馬上也會沒有車了喲?!?/br> “我爸還有大煤窯,你們家有嗎?” 暴發戶們催生了這個時代的攀比心理,孩子們尤其愛攀比。 父母是公職,在這個年代簡直沒臉見人。 “我家是沒有大煤窯,但你家馬上也會沒有嘍?!标惷捞m依然笑著說。 原本她沒想這么早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