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支穿云箭(探案)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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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所說的,卻又和她之前對骸骨的猜測不謀而合。 “骸骨的尺寸?!?/br> “男人也有極為矮小的?!?/br> “但男人不會生孩子,”對面的人頓了頓,又道:“盆骨變形,她曾經生過孩子?!?/br> 束穿云一驚,再朝骸骨望去,左右也未看出盆骨哪里變形了。 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難道懂得醫理? 但她并沒追問,眼前的男人救過她兩回,而他的身份她早已經問過,但他不愿說,她也無法,目前來看這人對她沒有惡意。 她身邊也保不齊會有某些人的眼線… 且來日方長,只要他還出現,她總有一日會知道他的身份的,如今的她,極有耐心。 束穿云也不是個擅長聊天的,況且不知道這男人出現在此的目的,所以一時間,寂靜的夜色更添了幾分濃重。 心道明日得和元泊說聲,讓衙門的人把尸骨帶回去,但想到元泊,她心中忽然一動,抬眼再去看黑影中的男人。 月夜下,男人和元泊的身形極為相似。 但,不過一瞬間,她便拋掉了腦中閃過的念頭,眼前的男人怎會是元泊? 元泊即便不像表面一般紈绔,性子有些捉摸不透,但也絕不會像眼前的男人般深沉冷漠且寡言少語。 人的身形時有相似,但若是氣質神態完完全全像另外一個人,依她看來,這人怕是有雙重人格。 束穿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注意著院中的動靜。 “小姐,”忽然一道細微的喚聲不知從哪里傳進了她的耳中。 束穿云正要屏息凝神靜聽,卻見黑影中的人伸手指了指小路盡頭的房子,“有人,最西邊的墻角?!?/br> 她訝異抬眸,眼前只余下一席夜色,哪里還有人在。 如此想著,她不由嘲笑自己大驚小怪,人會武功,辨音聽位的本領定然不差。 她把手中的金鎖用帕子仔細包裹起來,又從樹上拿起燈籠,在青磚路牙上,蹭去了鞋底沾的泥土,小心翼翼沿著小路向墻角走去。 秋梨院的西墻外有一棵參天大樹,枝葉繁茂,陰影里,有人正靠坐在枝干上。 他一只手枕在腦后,長腿交疊,把玩著手中的樹葉,說不出的懶散和愜意,而院中燈火里那個朦朧窈窕的身影此刻盡在他眼底… 第51章 山村詭事15 夜色迷蒙,蟈鳴蛙叫,一陣風吹來,樹上的雨滴落在頭頂,幾縷發絲便凝在了臉頰上。 面前是一片枯敗,雜草叢生,凌亂的或倒或立,一腳踩進去及腰深淺,立刻便濕了鞋襪。 束穿云忍著腳底的不適,舉著手里的燈籠四處打量。 這處角落不過兩丈寬,背靠著高墻,高墻也是別院的圍墻,墻雖高,但如果對方武功不錯,這墻不過是個擺設,并不能阻住有心人的窺視,所以并無挖密道的必要。 所以,密道存在的理由著實有些讓人迷惑。 “園子?” 束穿云輕聲喚著。 “小姐?” 園子的聲音從地下傳來。 束穿云確定了位置,一手撥開身邊的雜草,一邊丈量著腳下,一個圓圓的鐵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園子?” 束穿云跺跺腳,腳下的鐵蓋砰砰,發出沉悶的聲響。 “小姐,你在上面嗎?” 園子就在腳下。 束穿云蹲下身去,撥開腳邊的泥土,舉起燈籠照看,赫然發現一根約有小兒手腕粗細的鐵鏈緊緊固定在鐵蓋上,原來這蓋子被人從外面栓住了。 鐵鏈并未上鎖,束穿云彎腰費力打開了鐵蓋,微弱的亮光映入眼簾,燭火里是園子驚喜的臉龐。 “小姐,”園子身后是黑黝黝的洞口,看見束穿云,園子熄滅了燭火,興奮的叫了起來。 束穿云伸手把園子從洞口拉了出來,然后伸頭向下望去,這一看,不由解了幾分疑惑。 “下面是地窖?” “小姐猜對了,就是地窖?!?/br> 園子拍著身上的泥土,指了指洞口,調皮的眨了眨眼,“小姐猜密道口在哪里?” 束穿云有心附和她,“在哪?” “在地窖一邊的壁上,地窖約有兩丈深,密道出口在一丈高的地方?!?/br> “這就對了,”束穿云點點頭。 “什么對了?”園子不解。 “喏,”束穿云指了指鐵蓋,“密道口設在哪里才能不讓人起疑心呢?” “對啊,所有人都知道這里是地窖,根本沒人想到地窖里還藏著秘密?!?/br> “這是其一?!?/br> “還有別的?” “其二,我猜這密道建在七年多前?!?/br> “???不會吧,那時候別院里有許多人呢,他們就不怕被人發現?” “如果不是從密道出來,你會發現窖壁上有異樣?” “唔,小姐,你這么說,還真是的,我方才特意看過,出口處和窖壁幾乎合二為一,不拿著火燭,確實極難發現,即便發現了,不用力也推不開?!?/br> “我爹出事后,別院荒蕪,你看這院子,連人影都不見,還有必要挖個密道?” “那倒是,對了,小姐,蓋子是不是被人鎖住了?我從里面怎么都推不開?!?/br> “是這個,”束穿云撿起地上的鐵鏈,遞給了園子。 “誰鎖的???不會是別院的人吧?!?/br> “我想應該是從陳府逃出來的陳又炎的老仆?!?/br> 說起陳又炎,束穿云怔仲了片刻,也許陳又炎所說的都是真的,他確實是在找什么東西,也確實沒有找到。 密道在前,陳又炎來平江府在后,是誰挖的密道? 陳又炎又是通過什么渠道得知陳府有密道? 之前去查陳府從前的主人,更是毫無結果。 “太晚了,走吧,回去再說,”束穿云從園子手里取回鐵鏈,彎下腰又固定在了鐵蓋上。 “好,”園子順從的轉身離開了墻角。 兩人穿過小路,正要離開秋梨院。 束穿云忽然想起院中的白骨,輕喚了一聲,“等等?!?/br> “怎么了?”園子回頭。 只見束穿云來到梨樹下,園子舉著燈籠也跟了過去,地上白晃晃一片,一只骷髏大眼正死死盯著她,園子登時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后退一步,“小姐,這…這是…” “不知道,在梨樹下發現的?!?/br> 束穿云打量著地上的白骨,想起方才好像在屋門前看到了一卷竹席,遂又來到了門前,撿起竹席,回到樹下,把竹席蓋在了白骨上。 “雖不知你是誰,但既然被我撞見了你,也算我們有緣,我會幫你找到殺害你的兇手的,”束穿云低喃著捂住了胸口,那里正躺著一只小小的金鎖。 …… 第二日,天朗氣清。 一大早,束穿云的房門便被人敲響了。 束穿云早起又去了一趟秋梨院,正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就看到元泊在房門外徘徊。 “這么早,元大公子有事?” 束穿云開門進屋,打了水清洗手上的污跡。 元泊斜倚在門邊,言笑晏晏,不答反問,“你去了哪里?” “秋梨院,”束穿云擦干了手上的水珠,轉過身淡道:“你來的正好,我也正想去尋你?!?/br> “哦?出了何事?” “昨日大雨,秋梨院的梨樹下發現了一具白骨,最好讓仵作來驗看一下?!?/br> 元泊挑眉,并不關心白骨,只在意她去了秋梨院,“你去秋梨院有事?” 束穿云點了點頭,“確實,密道出口在秋梨院?!?/br> 元泊恍然大悟般道:“原來如此,不過…” 元泊虛空點著門外,“這破別院能藏什么秘密,那些人腦子不正常,你…該不會…也和他們一樣吧?!?/br> 束穿云斜瞪了元泊一眼,冷哼一聲,“狗嘴里吐不出象牙?!?/br> “什么意思?”元泊愣了愣。 “夸你呢,”束穿云低頭翻了個白眼,不待元泊答話,她正經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爹如果想藏秘密,我實在想不通,他有什么理由會藏到別院里?!?/br> “說不定就是個障眼法,耍那群傻子呢…”元泊不以為意道。 束穿云笑著搖頭,雖說自來最難捉摸的便是人心,但眾人皆知,她爹束山乃是一介武夫,武功不錯,智謀卻是平常。 所以,如元泊所說,設下障眼法之事,實在不像束山的作風… “不過,也不全是沒有線索,依我的直覺,秋梨院的那具白骨,她的死因絕非尋常?!?/br> “也罷,既然如此,我會讓仵作過來瞧瞧,”元泊似笑非笑,“看來你又有事可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