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無頭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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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曲慕從古玩街回去,遠遠就看到了紅藍交織閃動著的警車車燈。 我們剛剛拐進喪葬街就看到了垃圾池旁邊圍了一群人。 喪葬街是專門做死人生意的,白天一般都不怎么熱鬧更別說晚上了! 一般一入夜,各家各戶就會早早關上店門熄燈睡覺了,哪里會像今天一樣看猴戲一樣圍了一群人? 好奇心驅使著我迅速打了方向盤將車停到自家門口,下車看個究竟。 我腳下生風地走到人群圍著的地方,曲慕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我。 垃圾池方圓一米的范圍都拉了警戒線,我一眼就看到了李司。他穿著一身警服在警戒線里面繁忙地穿梭著。 “陸惜!你可算回來了!”老李叔看到是我熱絡地招呼了一聲,其它人聽到他的聲音,自覺為我讓開一條道! “李叔,怎么了?”我剛剛走過去就看到了垃圾池了躺著幾具慘不忍睹的尸體。 是金哥!還有他的幾個手下! 我記得今天下午他們還在我的店里耀武揚威,轉眼就橫七豎八的躺在垃圾堆里面,死狀極其恐怖。 金哥的眼睛大睜著,里面充滿了恐懼。嘴巴也張開像是呼喊慘叫著,他的身上、連上滿滿都是觸目驚心的紅痕!像用鞭子抽上去似的,皮開rou綻。 金哥的身上除了鞭痕,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燙傷化膿積著瘀血的煙疤,像是有人故意用煙一下一下用力杵上去的。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來今天下午我趕工的時候被怪風吹走的那個紙人,這些傷痕和紙人身上的血跡一模一樣! 不僅是金哥,還有他那幾個手下也是滿身紅痕,身上還有燙傷化膿的煙疤一樣的傷痕,幾個人皮rou都爛了,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 “陸惜,你回來了???”李司看到我連忙招呼我,“你等我一下,等我忙完了正好帶你走一趟!” “這事跟我有關系???”我驚訝地說不出話,平頭百姓誰愿意沾上這種晦氣官司?!澳銘岩蓛词质俏??” “嗯嗯,刑警那邊已經來人了……” 李司將電話掛了,他轉頭對我說道,“你胡說啥呢?我懷疑誰也不能懷疑你啊,是你爹……” “我爹怎么了?你懷疑人都是爹殺的?”雖然我爹混蛋一點,愛賭一點,可就算被逼急了,他也沒本事徒手殺掉這么多惡霸??! 況且金哥一群人還死的這么慘!就算我爹跟金哥有再大的仇怨也做不出這等慘絕人寰的事情!更沒有把金哥一干人活活嚇死的本事! “陸叔的腿讓金林這群人給打斷了!我已經叫人把他送進醫院去了,不過陸叔被嚇到了,我們到的時候,他滿身是血說著胡話!” “我爹在哪個醫院?” 我等不及聽李司說完了,匆匆問了醫院地址都先去找我爹了。 面包車開到喪葬街街口,遠遠有一輛黑色的路虎面對著我們行駛過來。路虎的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穿著刑警制服的男人,男人眉峰凌厲,劍眉星目,一臉正氣。 兩輛車錯開的時候,男人看向我的方向,目光淡淡地從我的臉上掃過,看向副駕駛的時候,男人的瞳孔猛然收緊! 他能看到副駕駛座上的曲慕?! 抵達醫院以后,我們迅速就在急診找到了陪同我爹來醫院的警察王磊。 “警察同志,我爹呢?”我氣喘吁吁地跑到急診,拽著王磊的袖子追問道。 “你是傷者的家屬嗎?”王磊瘦瘦高高的,和李司是同屆的警局的實習生。 “嗯?!蔽尹c點頭,“我爹呢?讓我見見他!” “我們目前還不能確認你的身份,請你出示有效證件!” 我想從錢包里拿身份證,一伸手抓了個空!糟了,上來太急了,我把包忘在車上了! “帥哥,我的身份證放車上了,要不你通融一下?”我諂媚道。 “不行,局里有規定!沒有證件怎么證明你的身份?” 我猛翻了一個白眼,還需要證明嗎?誰會沒事給自己在路邊隨便撿一個爹?又不是億萬富翁試探兒女分遺產的戲碼! “帥哥,求求你了,通融一下嘛!” 王磊不為所動,這個王磊看面相挺青澀的,應該和我同歲。 沒想到說話做事一板一眼,像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似的! “陸大山的家屬到了嗎?”一個白衣護士打開急診室的門對著外面吼道,“準備簽字手術了!” “來了!”我大聲回答道。 突然,急診室里面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傳來無數器械落地的聲音。 王磊第一個沖進去,我緊跟著他,看見我爹發瘋似的將手邊的東西一股腦地推到地上去。 金屬撞擊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爹再揮手一推,手邊一架手術燈倒在地上,醫療器械全部被打翻了,一片狼藉。 我爹像斗戰的公雞一樣赤紅著臉,高昂著脖子,滿身戾氣。 “陸大山,你冷靜點!”白大褂的醫生試圖安慰平息我爹,“你不要害怕,我們就是幫你清洗上藥!” 然而我爹并不理會他,他的腿膝蓋一下都是血rou模糊,醫生已經幫他清清洗過了,兩只帶血的褲管被剪下來扔在一旁。 按理說將血凝固的衣料從傷口上面扯下來的時候才是最疼,明明都開始清洗包扎了,我爹怎么開始發起狂來了? 到底是什么刺激了他? “走開!走開!別靠近我!滾開……” 我爹的嘴里一直重復念叨著這幾個詞,他神色驚恐,眼神飄忽,像是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東西! 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王磊趁其不備猛地撲上前去,一個虎撲將我爹壓在身下,我爹哀嚎一聲,一個不明物體從我爹手里猛地飛了出去。 是金哥脖子上那個玉佛! 玉佛砸到地面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竟然迸射出一陣耀眼的光芒! 光芒稍縱即逝,我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將身上狠狠壓著他的王磊推翻在地。 我爹竟然拖著兩條血rou模糊的血腿朝著玉佛迅速地爬了過去! 那塊玉佛究竟什么玄機?為什么我爹那么在乎這塊破石頭? 我記得這個玉佛我從金哥手中要來以后,就隨意丟在了花圈店里,現在這東西怎么會在我爹的手里? 我心中閃過一連串的疑問,忽然我想到一個關鍵的人物,曲慕! 或許他能夠解答我的疑問。 可是……曲慕呢?我記得來醫院的時候,他一直跟在我身邊的。 又不見了?神出鬼沒的家伙!每次都是這樣,招呼都都不打一聲就失蹤了。 我回過神來,我爹已經爬到了玉佛砸地的地方,他一把抓起玉佛,寶貝似地放進手心里。地上赫然是兩道血紅色的痕跡。 “??!”我爹驚叫一聲,眼睛不敢相信地睜大,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一個細長的針管扎在了他身上,針管里面的麻醉劑全數灌進了他的血管里面。 白大褂的醫生松了一口氣,他臉上帶著一個淡藍色的口罩,只露出一雙沉靜深邃黑曜石一樣的眼睛。 我的視線從他的臉上一路下移,落在他的胸牌上。沈立言。 “沈醫生,你的胳膊流血了?!迸赃叺男∽o士一臉心疼地叫了起來。 沈立言的胳膊剛剛在我爹發狂的時候被尖利的器械蹭傷了,手肘上蹭破一塊皮,現在正往外滲著血。 “沒事,我去包扎一下?!?/br> “沈醫生,我幫你上藥吧!”護士一臉殷切地跟了上去。 “不用了,你們先準備手術吧。我自己可以?!?/br> 好一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戲碼! 還沒等我唏噓完,小護士就冷著臉將手術承諾書極其不友善地往我眼前一丟,“簽字?!?/br>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不過我爹的腿是活活被鋼管砸成那樣的,實在是傷的太厲害了。所以,以后還能不能站起來,這很難說。 或許能拄著拐一瘸一拐地走,也可能我爹下半輩子都只能坐在輪椅上面了。 王磊勸我說,不要太傷心了。其實我并沒有那么他想的那么傷心,反而有一絲慶幸。 命撿回來了就已經足夠了,腿斷了正好讓我爹長個記性,提醒他不要再去賭了。況且,以后他腿腳不方便,也不能再去賭場了。 我爹從手術室里被推出來就一直昏迷不醒,王磊陪著我在病床前面守著,就跟監視犯人一樣也不說話,一副不茍言笑的姿態,讓我很不舒服。 于是我給李司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把王磊弄走了。 王磊和李司是同一年進警局的,王磊死板老實。沒有李司靈活變通,這可能也就是為什么李司能在警局如魚得水,而王磊卻處處碰壁不受待見的原因吧。 王磊不放心,硬是等到李司來換班,才肯放心離開。 李司看起來十分疲憊??礃幼舆@案子累的他夠嗆。李司忙的焦頭爛額的,他說不管我爹醒不醒,這個案子都算是一件死案了。 冠冕堂皇地打了半天啞謎,李司還是憋不住了,悄悄湊過來神神秘秘地說道,“陸惜,你知道嗎?這案子有可能不是人做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