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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志榮本就已經厭棄了衛明月,此時見她一個丫鬟就敢如此大膽,連他的人都不放在眼里,心里更是厭惡透頂。一個比較喜歡的溫柔外室,和一個已經厭棄的恥辱庶女,孰輕孰重,衛志榮一瞬間就有了偏向。 他命人請大夫過來,接著就下令把衛明月和那丫鬟帶過來。 衛明月過來的時候,不止帶來了司琴,連林婉柔也跟著一起過來了。之前她們母女是禁足在各自房里的,但衛明月已經定了婚期快出嫁了,她們住得也比較近,衛志榮便允許她們互相走動,讓林婉柔多教教女兒出嫁以后的事情。所以當司琴驚慌的跑回去的時候,林婉柔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聽說外頭那個女人居然來了侯府還敢羞辱衛明月的丫鬟,林婉柔登時就惱了,說什么也要跟著一起來。 林婉柔還特意打扮了一番,結果進門一看到阮青青,她的臉都青了!阮青青皮膚光滑,面容柔美,看著比她小了能有十歲!她都聽說阮青青的女兒只比衛明月小半歲了,那她們的年紀就該差不多才對,沒想到這些年她cao持家事,伺候衛志榮和衛老太太,居然看著比阮青青老了這么多!都是跟著衛志榮的,她費力不討好,做小伏低十幾年,到頭來還被衛志榮給厭了,阮青青卻只需要打扮得美美的就能得到衛志榮的憐愛,這叫她情何以堪?! 特別是衛志榮看到她時皺眉的一句“誰讓你出門的?”更是讓她在阮青青面前大丟臉面!林婉柔面無表情地道:“司琴無緣無故被人打,聽說對方明知道她是明月的大丫鬟還羞辱打罵,我自然是過來看看誰這么大膽敢欺負侯府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羞辱司琴就是羞辱明月,這分明是不將侯爺你放在眼里!” 衛志榮的視線落在司琴身上,冷聲道:“你就是司琴?上前一步回話?!?/br> 司琴哆嗦了一下,看看衛明月又看看林婉柔,害怕地走到了前面,低頭道:“回侯爺的話,奴婢是司琴?!?/br> 衛志榮命大夫給她檢查,“看看她傷哪兒了?是否嚴重?” 司琴被大夫和兩個丫鬟帶去旁邊的房間,片刻后,幾人出來,大夫先回道:“稟侯爺,這位姑娘說自己被掌摑且拉扯頭發,但草民并未看出有任何傷痕?!?/br> 兩個丫鬟回道:“侯爺,司琴身上有一些淤青,應當是掐痕,但有新有舊,不止是今日的痕跡,無法判斷是否為彩兒所為?!?/br> 司琴聽了瞬間瞪大了眼,指著大夫罵道:“你是不是收了那個女人的銀子?我明明被她們打,你怎么能說我沒有傷痕?!” 大夫皺眉道:“請這位姑娘謹言慎行,不要污蔑老夫,你臉上、頭上確實沒有傷痕,連紅痕都沒有?!?/br> 司琴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臉,其他人也都看過來,可她臉上真的沒腫沒紅,這叫人怎么相信她? 衛明月沉不住氣地道:“爹!司琴是咱們府里的人,好好地走路就被人撞了,然后還要讓她跪地認錯,就算她是個下人,可她跟著我這么多年了,就連爹您也沒這么罰過她啊。司琴跟外人打起來是不妥,女兒剛剛已經教訓過她了,可這件事主要的錯不在司琴啊爹……” “行了!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要幫她狡辯?也難怪她一個小小丫鬟就敢如此囂張!”衛志榮直接打斷了衛明月的話,如今衛明月說什么他都認為是狡辯。 林婉柔反駁道:“侯爺,司琴做得是不對,但也是為了維護侯府的顏面,畢竟這兩位不是府里的人,他們羞辱司琴,若司琴不反抗豈不是丟了我們侯府的臉?不說司琴,就算府里洗涮的粗使丫頭,在外面也不會任人欺負的?!?/br> 阮青青低著頭站起了身,輕聲說道:“算了相公,我……我只是個外室,被人看不起也理所當然?!?/br> 林婉柔聽她叫衛志榮“相公”,臉色越發難看,盯著阮青青的眼神像是淬了毒,雙手緊擰在一起,差點撕爛了帕子! 阮青青像是感覺不到林婉柔的存在一般,聲音里滿是委屈,“我只是沒想到……沒想到我在府里丫鬟的眼中都如此不堪,怪不得那些人竟敢欺上門來。我……我給相公添麻煩了,日后我和明玉會躲在房里,不再出來給相公丟臉,我回去了?!?/br> 阮青青說著就要走,忘了扭傷的腳踝,一邁步整個人都往前撲去,嚇得驚叫一聲。衛志榮連忙伸手去扶,將阮青青拉進了懷里,皺眉道:“你傷到腳就別亂動了,本侯的人何須如此忍氣吞聲?!” 阮青青驚喜地抬起頭,又有些忐忑不安,“相公,你的意思是……” 衛志榮扶著她一起坐下,淡淡地道:“這些年苦了你了,還有明玉,也是該認祖歸宗的時候了。今日你就不要走了,本侯會派人去將明玉接進府,往后你們就留在府里,沒人敢再看不起你們!” 林婉柔瞬間瞪大了眼,“榮哥!你在說什么?!” 衛志榮冷哼一聲,“本侯說什么你聽不懂?日后青青同你一樣都是本侯的妾室,平起平坐,不要讓本侯再聽到你們誰羞辱她,否則別怪本侯不客氣!” 林婉柔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大受打擊地道:“榮哥,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你忘了你當年對我的承諾了嗎?你說過這輩子只有我一個人的,說要和我白頭偕老的,這些你全都忘了嗎?” 阮青青溫柔地笑笑,“林jiejie,你說什么傻話呢?能跟在相公身邊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哪里還能要求這么多?我們姐妹二人一起服侍好相公就好了,相公是不會虧待我們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