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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知道?!?/br> 這件事情他只對凌瑤提起過,凌洛漆黑的瞳仁驟然縮了縮。 時景遞給他一個我就是知道你知道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睨著他,眼睛像是一汪深不可見底的海洋。 凌洛滿臉駭然,下意識朝陸軟軟看去。 然而上一秒長身直立的時景,唇角弧度淡去。眼疾手快的向前走了兩步,像個吝嗇鬼一般,拽住陸軟軟的胳膊,將她塞入身后。 他身材本就高大,站在陸軟軟面前,像座山似的,將凌洛投遞過來的目光擋的嚴嚴實實。 陸軟軟被他前后不一的行為給氣笑了,眼前剪裁合體的布料勾勒出男人身材比例完美的腰臀曲線,渾圓tun在瞳孔放大,陸軟軟起初也沒什么想法。 但想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一只喪尸,哪怕知道,對方怕是在搞事情。 陸軟軟心情依舊微妙,她耐著性子陪著他瘋下去,但并不意味這兩年她將自己一身脾性磨平,允許自己的omega張口閉口為別的喪尸出生入死。 陸軟軟瞇著眼,傾身,不著痕跡的拉近兩人距離。 時景與凌洛對峙,絲毫未察覺身后的變化,他慣性的側了側身體,結果就是將自己邊緣送上她的大baobei.時景雙腿一抖,背脊的汗水刷的一下,浸透襯衫,。 陸軟軟低笑了聲,不做人的挺了挺,而后面不改色的耷拉下眼皮。 時景:…… 氣氛忽然變得古怪起來。 凌洛眼見著時景原本銳利的長眸忽然軟了下去,濃密的睫毛搭在眼瞼,頭上覆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 “時老大”?凌洛不確定的喊了他一聲。 時景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在極盡克制著什么沖動,就連聲音都快變了形:“殺掉敵人,嗯……啊,能有什么意思,懲罰你們最好的方法就是看著你們自相殘殺。所以我從來不殺人?!?/br> 他頭頂覆了層薄汗,眼底盛著郁麗飽滿的水氣,病態的彎著唇,凌洛只以為他在發瘋。 事實卻并不是。 陸軟軟的唇貼在他的耳根,吹了口氣:“那還挺善良的,不僅不殺人,連一只替身喪尸也舍不得殺掉,坦白來說,對于你護著一只替身喪尸,我不太開心?!?/br> alpha身上那股子強烈到難以忽視的占有yu,撲面而來。 時景回頭與陸軟軟對視,眼珠遲緩的轉動了下,忽然跳躍出興奮又偏執的色彩,他接連喘了好幾口氣,低低啞啞喚了一聲:“jiejie?!?/br> “嗯?” 時景伸手拽開衣領,釋放出青核桃似的喉結,長長的睫尾顫了顫,盯著陸軟軟的眼睛:“求求你?!?/br> 男人的聲音既低又啞,尾音透著股嘶啞與軟糯。 隨著這句話落,眼睫沾染淚珠滾落,“滴答”砸在鎖骨上,像是雨打芭蕉。 陸軟軟古怪的盯著他的眼睛,上一世的霍景聞太正經了,以至于,這一世看見他撒嬌流淚,陸軟軟獵奇的覺得哭的還不夠可愛。 察覺自己變態想法,陸軟軟強行抽回視線,暗自警告自己,不能那么變態,不僅將人欺負哭了,還想上手擠干凈對方眼淚,這種行為,實在喪心病狂。 她一本正經的繃著臉,往后退,大baobei 一不小心擦著對方褲料而過。 哪怕被陸軟軟這么欺負了一下,時景只軟軟的垂著眼皮,感受著心尖戰栗的興奮感。 然而預想中,凌瑤喪心病狂繼續baobei欺負的行為并沒有發生,眼睜睜看著鼻端縈繞的令人欲求不滿的鈴蘭花香褪去,戰栗消失,他不悅的皺了皺眉。 不遠處凌小姐的怒吼聲,一波波傳來,聒噪刺耳,。 時景眼底掠了絲陰郁。 相比剛才心尖戰栗的刺激,接下來即將發展的廝殺,根本無法調動起他內心波瀾。 時景對今天特意安排的滅殺游戲,頭一回提不起來興趣。 腦海中鬼使神差回放起,兩年前的晚上窩在姿態懶怠的女A身側,肌膚相貼,汗水,香氣…… 時景眸色暗了些,單方面決定,今天游戲該結束了。 輕描淡寫決定了在場所有人的生死后,他抬眸,眼角余光恰好與凌洛的視線在半空相撞。 凌洛對他遲遲不語,用凌瑤威脅他的行為表示憤怒。 他冷著臉:“時晏,所有恩怨都沖我來,挾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算什么基地最強者?!?/br> 時景聽笑了,揚眉勾唇:“我和凌瑤之間的恩怨,你要給她擔著?你以為你是誰?” 從時景嘴里吐出凌瑤兩個字,凌洛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摁在原地,他除了震驚,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 時景認出凌瑤來了。 他似乎所有的事情都知道。 凌洛調查過時景,時景可怕之處不是殺人,而是他從來不殺人,給足背叛者貼心的留下活下去的機會,他的游戲里,一向殘忍又充滿希望,然而心術不正的背叛者,其實走不出他設定的局。 因為他們在時景的游戲中,只有一步錯步步錯的兩種結局。 時景不殺人,卻比劊子手更可怕。 百鬼夜行,時景一定是比鬼更可怕的一種存在。 凌洛忽然感同身受,心底生出一股滅頂絕望,今天所有人怕是都得死在這里。 凌瑤卻是無辜的,她因為自己是她的哥哥,要來幫他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