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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長樂公主知道煙兒身體不適,特意讓太監護送煙兒回來的?!那煙兒豈不是結交上了長樂公主?王氏想著,心中一陣歡喜,面上也帶了笑意,對幾名小太監說:勞煩幾位公公送我家煙兒回府,幾位公公辛苦了,還寫用些茶再走吧。 領頭的小太監,聽完王氏的話,笑了一笑說:多謝夫人美意,只是我們幾個還要回去向公主復命。公主有命貴府大小姐身體不適,從今日起到年底之前京城中各府及皇宮舉辦的宴會便不用參加了,以便在家中安心養病。話以帶到,我們幾個不便久留,告辭。小太監說完之后,帶著一同來的幾名太監一起離開了。 不用去參加宴會......這是什么意思?王氏被小太監的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想起謝茗煙還在屋里,連忙走了進去:煙兒,你怎么會突然身體不適?有沒有大礙? 王氏推開門走進去,才看清謝茗煙此時的狼狽之態,愣在門口說:煙、煙兒,你怎么弄得如此狼狽?! 母親!謝茗煙見王氏走進來,立刻哭著撲到了王氏的懷中。一邊哭著一邊說:母親,我、我......公主她、她欺辱我......是謝微塵......是她......謝茗煙將今日赴宴之時所受的委屈全都哭了出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王氏見謝茗煙哭的如此傷心,心中也著實心痛,輕輕地撫著謝茗煙的背,安慰著她。 謝茗煙哭了許久才漸漸安靜下來,王氏倒了杯水放到謝茗煙手里,又用手將謝茗煙已經散亂不堪的頭發捋好。此時仔細一看,王氏才發現,謝茗煙穿的衣服并不是出門之時穿的那件摻著金線繡著芍藥的衣裙,額頭上也是又紅又腫還往外滲著血絲。王氏心中又是心疼又有疑惑,卻還是暫時將疑問放在了心里,叫了婢女進來伺候謝茗煙梳洗。王氏又叫人去請了大夫入府,為謝茗煙診治額頭上的傷。 謝茗煙重新梳洗了一番,又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心中才覺得稍稍的舒暢了一些。此時大夫也來到了清芷閣中,進來之后一見謝茗煙額頭上的傷,便知是磕頭所致。細細的檢查了一番之后,寫了個方子,又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小盒一并交給了婢女,才對王氏說:大小姐只不過是些皮外傷,沒有傷及內里,不打緊。我給大小姐開了些消腫的藥,喝兩三天即可,這盒藥膏每日早中晚三次外敷,涂抹在傷口處,可保不留疤痕。傷口愈合之前切勿食一些牛rou、魚蝦之類的發物,飲食盡量清淡一些,如此便可。 多謝大夫。王氏向大夫道了謝,又指了一名婢女給大夫拿了診金,跟著大夫去店中取藥。 你們都下去吧。王氏說道。 是。慶嬤嬤帶著謝茗煙房中的婢女都退了出去。 母親!房中只剩王氏和謝茗煙母女二人,謝茗煙想起今日赴宴所發生的種種事情,心中覺得甚是委屈,不由得又落了淚。 我的好女兒,怎么好好的去赴宴,倒弄得如此委屈?王氏心疼的一把摟過謝茗煙。 母親!謝茗煙喊了一聲之后,又嗚嗚地哭了起來。是長樂公主,和謝微塵....... 第三十九章 訴苦 一聽到事關長樂公主,王氏立刻緊張了起來,忙問:煙兒,你如此狼狽是長樂公主所為?! 謝茗煙哭著點了點頭,拿了帕子擦了擦眼淚說:是,今日在太師府門前,長樂公主便存心羞辱我,讓我換上宮女的服侍。 這是為何?!王氏大驚,若是謝茗煙得罪了長樂公主,那日后在京城的官眷中也會受到排擠,如此一來,羨王爺又怎會娶一個被皇家厭棄,不能幫助到自己的女人為正妃。 謝茗煙今日在太師府中已經哭過好幾場,回到家中見到王氏之后又哭了兩次,此時聲音已經有些沙啞,王氏聽著心疼,連忙讓婢女泡了杯蜂蜜水端進來,給謝茗煙潤喉。 謝茗煙喝了蜂蜜水之后,才覺得嗓子不那么難受,哽咽著對王氏說道:今日太師府門前,長樂公主下了馬車之后,說我沖撞于她,便二話不說的讓婢女將我的衣服扒了下來。 什么?!在太師府門前?!大庭廣眾之下?!王氏難以置信地看著謝茗煙。 謝茗煙又想起太師府門前的情景,周圍的諸位小姐公子在她面前竊竊私語的樣子還歷歷在目,眼中不禁又蓄滿了眼淚,點了點頭。 豈有此理!縱使她是公主,又怎能如此欺辱朝臣之女?!王氏緊緊地攥著手帕說。王氏給謝茗煙擦了擦眼淚說:你今日服飾梳妝皆是上品,出門前我已經檢查過好幾次,并無不當之處,又怎會沖撞了長樂公主? 母親有所不知,今日長樂公主穿了一件用摻了金絲的線繡的牡丹花式的衣物。我今日穿的偏巧是用羨王爺送來的衣料做的那件用摻了金絲繡的芍藥花樣兒的衣服。一眼望過去我與長樂公主的衣物確實是難以分辨,況且這芍藥花的顏色又比牡丹鮮艷,想必就是如此,長樂公主才會心生不滿。 原來如此.......可就算是衣物相似,這長樂公主也是欺人太甚了!王氏咬著牙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