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
向天賜晚上十點準時的來到了清曇飯店內,問了一聲好,回復他的依舊是清曇無欲無求的微笑,有著些許轉變的向天賜這次才發現,清曇姐似乎永遠都是那么一副無欲無求的禁欲系菩薩臉,感覺不管是誰,只要是看到了她,都會生出一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心里,因為任何的不正經,都是對她的褻瀆! 向天賜感覺發現了清曇的小秘密,而清曇,同樣發現了這名小伙子的轉變,他的問好,機械,已經變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就和吃喝拉撒睡一樣,已經離不開他生活了,這樣的變化,似乎正是清曇所希望的! 向天賜,來自神州中部的湖鄂省,洪安縣人,就是那座一個縣出了兩百多名將軍的地方! 洪安人敢打敢拼,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窮山惡水的洪安能夠培養出來兩百多名將軍與后來在分散在全國各地闖出一番事業的新洪安人,就是因為大山培養出來洪安人的耐心與堅韌,雋秀流長的惡水培養出來洪安人的細膩。 一剛一柔,一陰一陽,這兩者的相互作用,完美結合,才使得洪安人能夠這么的出名。 向天賜作為一名非典型的洪安人,這個時候,才是他作為洪安人的真正開始覺醒的時候。 “嗯,保持自我,堅信你是誰,我相信你!”清曇從收銀臺站起來,她的手中,已經拿捏著三張清單,今天的她穿著一件藍白黃三色相見的格子短裙,上半身一件純黑色的t恤,比起前面的連衣裙體現她小女人的一面,今天的這件,則是讓她看起來成熟了許多。 尤其是三千青絲被一根青花瓷簪子盤起腦后,當窗理云鬢,對鏡惹清曇,被高高盤起的秀發盤成一朵云的形狀,傾國傾城。 “這是現在的任務,準備一下子,快去吧!”清曇將清單遞給向天賜,依舊是熟悉的陽西街,再次去那里,向天賜早就不害怕了。 記住了三名客人的名字,這次的三名客人住在同一個地方,卻要三個人同時訂餐,是不是腦子有泡? 向天賜忍不住吐槽道,不過這其中的名字卻有意思了,林燕趙,林韓楚,林齊魏,戰國七雄出現了六個。。。。。。 “嗯,快去快回吧,路上注意安全,這次不要回頭看,也不要多說話!他們三個有些不好說話,要是你隨意開口的話,他們可能會做一些過分的事情!”清曇站到向天賜面前,幫助整理了一下向天賜的衣領,像是家庭主婦囑托即將出門的丈夫,這么親密的舉動,讓向天賜忍不住臉紅,看著清曇的眼睛,發現清曇姐的眼眸漆黑,宛若潑墨。 向天賜沒有去過婺源,不過從清曇的眼中,向天賜覺得寂靜的山水畫卷城市婺源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嗯,清曇姐,我記住了,謝謝清曇姐!”向天賜不敢繼續看下去,多看一秒,就越著迷一分! 陽西街向天賜已經十分熟悉了,前面送過幾次陽西街的快遞后,他回家的時候可是查了一下陽西街的相關歷史情況了。 論壇中曾經有過這么一句話:“塵歸塵,土歸土;命所歸,天命在;該走的,不該留!”這句話,是從老一輩人口中流傳下來的老話,不過很多年輕人已經忘記了這句話,只是知道陽西街曾經是亂葬崗,所以時而有一些奇怪的現象發生! 亂葬崗!向天賜笑了一下,大山就是最好的亂葬崗,他小時候沒少在山上跑,野墳更是見得不少,所以亂葬崗,向天賜反而還更加熟悉,或許這里還是他的主場了。 出了清曇飯店,月明星稀,今夜行人罕至,夜晚的風越來越大了,天空偶爾飛過好幾只蝙蝠,現代都市中已經很少見到蝙蝠了。 向天賜現在也不著急送外賣過去,拿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有日期,下個星期就是中元節了,要給家族的先人們燒東西了,那個時候一定要多燒一點,自己過得足夠慘了,可不希望他們和自己過得一樣慘。 來到了陽西街,已經熟悉了這里破敗街道上有著粘腳的油污,人跡罕至的道路偶爾有行人飄過。這里沒有路燈,看路多多依賴月亮和建筑內的燈光。 今晚新月,一輪月牙高高懸掛在夜幕上,尖牙輕輕拾起云被,蓋在自己身上,露出小眼睛,輕輕觀察地面上的這個人。 向天賜看了看清單的地址,在陽西街的街角,那個位置,其實也已經是整個廣深市的邊界了。 走了漫長的一段道路,向天賜時而感覺肩膀上站立了什么重物,時而感覺自己的肩膀似乎是被什么拍打,可是他回頭看的時候,又是什么都沒有,感覺到古怪的同時,卻又感覺到了驚悚。 一路上膽戰心驚的來到了陽西街的最深處,向天賜站在這個地方的門口,就不覺得這是一個人應該住的地方,因為這里就是斷壁殘垣啊,人影都見不到,野貓都不把這里當窩,干什么要來這個地方呢? 向天賜猶豫了一下子,敲了敲門,說道:“您好,有您的外賣!” 向天賜的力量稍微大了一點,這扇門就被他輕輕推開,“嘎吱”一聲,這扇破敗的門重重打在了墻壁上,將向天賜都嚇了一跳。 這門內是一個雜草叢生的院子,向天賜想了想,走了進去,大聲說道:“你們好,有你們的外賣!” “誰讓。。。。。?!?/br> “你進。。。。。?!?/br> “來的。。。。。?!?/br> 從深處,連續傳出來三句話,每句兩個字。(這是他們的說話習慣,不過為了便于閱讀,后面還是用一句話來?。?/br> “是這樣的,你們在我們飯店點了三份外賣,我是過來送外賣的!”向天賜尷尬的停在了原地,扣了扣腦袋,眼睛止不住的往深處看,想要找找他們人在哪里。 “我們不要了!” 聽清楚了他們說的是什么,向天賜翻了一個白眼,這三個人有神經病啊,一個人說完不就行了嗎。 “不能這樣的,你們都點了外賣,錢都付了,為什么可以不要呢?太浪費了吧!”向天賜往前走了一步,說道。 “錢是什么東西,我們好久沒用!” 向天賜呵呵干笑一下,說道:“我把這個放在門口了,你們取一下吧!” “我們不取,我們要去投訴!” “別別別啊,為什么要投訴我呢?我做錯什么了???”向天賜一聽就著急了,擺了擺手,請求道。 “那么你就答應我們一件事情!” 向天賜聽得累死,可能這是三個客人的說話方式吧,耳朵累了一點,也能夠明白,想了想,顧客是上帝啊,自己那次僅僅是送錯了一次外賣,就差點沒開除,還害得清曇姐這么慘,以后是一定不能犯錯了,只得是答應了對方的話,說道:“這樣的話,好吧,是什么事情呢?” “很簡單,把這里的雜草除掉!” “當你把雜草除干凈之后,叫我們一聲就好了,我們先休息一下,門口有你的工具,你必須要用這個!” 向天賜聽完了他們的話,長大了嘴巴,因為他們已經開始打鼾了,并且這個聲音響如雷。 把外賣盒子放在門口,他去看了一眼這個工具,是一柄犁地用的釘耙,要是這個釘耙不這么迷你的話。 和小臂一樣的柄長,齒就和牙刷的毛一樣短,捏了捏,倒是十分堅硬。 “我丟雷樓母啊,這么個玩意,怎么犁地,那我當禮拜天過了!”向天賜終于是忍不住了,將這個東西扔在地面上,用個毛這個東西啊,還不如自己用手了。 這個活小時候又不是沒有少做,春風吹,戰鼓擂,向天賜怕過誰。 從門口的雜草開始,向天賜彎腰下來,雙手握住草根上五厘米,腳在地面上踩了踩,固定好。隨后,雙臂用力。。。。。。 噗通一聲,向天賜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手心都是擦痕。 可是剛剛拔的草,卻是動都不動,一點事情都沒有。 他站起來,剛剛是一點準備都沒有,這次準備好了,再次拔草,但是這個草不是生根在地面上了啊,是不是生根在了地心里面了,不然動也不動。 再次試了試,緊緊盯著,發現泥土也是動也不動。 試了試其余的雜草,都是一樣的狀況,向天賜狐疑的看著這個院子,眼光飄向了被他扔到門口的釘耙,重新去撿起來,單手抓住,半蹲彎腰下來,左手握住草根上,右手抓著釘耙,以割韭菜的姿勢,釘耙輕輕敲了敲地面,這泥土就松動了,向天賜沒有一點壓力的將雜草拔起來,放在了,門口。。。。。。 知道了應該怎么做的向天賜加快了自己的工作速度,天知道現在飯店里面還有沒有別的訂單。 不過這熟悉的一切,向天賜想起來了小時候,父母都還沒有創業的時候,家里面的生活盡管苦,自己經常坐著父親的自行車,一起出去玩,或者與母親一起下地干活的時候,他的眼睛有點紅,工作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要是可以回到過去的話,向天賜是一定不希望父親創業的,艱苦的生活與幸福的一家,他愿意選擇后者。 一家人生活在一起,這才是天賜的意義所在。 孤獨,并不是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