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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銳利地眼神往秀秀的方向傳來:誰在那? 他邊說邊□□劍。 符修在他身邊忍不住有些害怕:不會是謝奚奴吧? 雖然他們是來追捕謝奚奴的,但真遇到了,誰死誰活都不一定,畢竟,他是謝奚奴??! 眼看著那兩個人越來越近,秀秀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正在緊張之時,忽然,從樹林后竄出一只野貓,下一秒秀秀呼吸忽然一窒,竟是有人從背后死死地按住了她的口鼻,那人力氣極大,秀秀連半秒的掙扎都沒有,腳底一空,整個人失重,直直地往下墜去! 喵~ 野貓從樹影下竄出,抖了抖渾身的雨水。 什么啊,原來是一只貓啊。兩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真要對上謝奚奴,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秀秀從上摔了下去才知道樹后再幾步便有個小斜坡,天太黑了,她剛剛竟然沒有注意到。 身后的那人還沒有松開她,摔下來后,她半靠在他懷里,倒也沒有摔痛,只是離得太近,能聽到心若擂鼓,也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 秀秀的腦海中閃過一大堆社會頭條新聞,渾身有些發冷,她拼命調動身上的靈力,想看看能不能試著反抗身后的人時,那人卻松開了她。 沒有了任何緊箍,秀秀坐在草叢里,壯著膽子扭過身看去。 月光之下,她終于費力看清了那人的眉眼。 他就在她面前,負光而坐,眉梢眼角似乎都沾染了明月清輝,又被這纏人的雨幕遮得有些朦朧。 秀秀心里一顫,張了張嘴:阿阿奴? 喊出這兩個字,她的眼里一熱,剛要再說話,卻見謝奚奴做了個噓的動作。 他按住她的肩伏在草叢堆里,直到斜坡上方的人提著紙糊燈籠走遠,他才再次松開她。 被打斷了一次,秀秀想再說話,卻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偷偷抬著眼皮想看他表情,這一看,她的臉色卻驟然發白。 謝奚奴今日是穿了一件月牙白的衣衫的,但現下,他的腹部卻渲開了一大片的紅色。 你受傷了!秀秀伸手探去。 啪地一聲,竟是被他拍開了手。 不痛,但秀秀心底忍不住一沉,她張了張嘴,澀澀道:這里離城鎮還有百余里,我們去看大夫吧。 謝奚奴沉默了一下,許久,才傳來他有些輕飄飄的聲音:每次見你,我似乎不是受傷了就是發燒了,可見有些倒霉。 秀秀心里一跳。 他這么說,就代表確實已經認出她了,但是怎么認出來的?秀秀有些摸不準。 兩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了許久后,謝奚奴似乎扯到了傷口,倒吸了一口氣,打破了沉默:所以我該叫你什么? 秀秀緊張他的傷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么? 周秀秀?君春染?還是其它什么?他定定地看著她。 秀秀默了一下:君秀秀,我叫君秀秀。 話音剛落,她猛得一顫,身上似有一道強烈的電流猛得流過。 應當是系統給的懲罰。 謝奚奴落寞地笑了一下。 這么多年了,居然才知道她的名字,午夜夢回時,連恨,都找不準對象。 他閉了閉眼,又道:你沒有什么想與我說的嗎?君姑娘。 君姑娘。 聽著這陌生的稱呼,秀秀喉間有些梗,但是他還能怎么稱呼她呢,依舊叫嫂子嗎? 將他拋下的嫂子? 秀秀有些自嘲地低下頭抿了抿嘴。他問有沒有什么想與他說的。 有的,有很多。 這么多年你還好嗎?我一直都很想念你。 但這樣的話,她又怎么說的出口。 她想了很久,脫口而出的卻是:寒山寺外,十里渡頭。 什么?謝奚奴看向她。 秀秀抬眸道:季慧慧說的。 她想到季慧慧說的布卷,想來就是鬼道密宗了,她張了張嘴,剛想繼續問,卻聽到謝奚奴問道: 你很在意嗎?他的聲音微微上揚。 第62章 抱了抱了抱(霧) 你很在意嗎?他的聲音微微上揚。 秀秀錯愕地點了點頭, 道:是有點,你要密宗是有什么要做的事嗎? 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謝奚奴沉默了一下, 干脆仰身躺在斜坡上, 不再看她。 雨下得密集, 但又不是滂沱大雨。 秀秀不知道又哪里話說錯了招惹了這位大爺,只得抹了把臉, 伸手放平, 遮在他的身上。 你做什么?看到她的動作,謝奚奴問道。 他身上的血已經被雨水暈開大片, 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秀秀擔憂道:你受傷了,要是再淋雨 君姑娘,你到底有什么任務?他似乎有些忍無可忍, 打斷她的話,定定地看著她。 秀秀默了一下。 告訴他吧, 她想。把話說開,不要搞那么多彎七彎八的誤會, 把事情都說出來, 不管能不能完成任務 這個想法一涌上心頭,強大的電流就猛得擊打在她身上, 這瞬間觸電的麻木感讓秀秀忍不住埋頭伏在地上,痛得太陽xue直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