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回來的幼崽全是反派 第1節
《撿回來的幼崽全是反派》 作者:繡生 作品簡評: 武器研發工程師阮時青,一朝穿越異世界,成了垃圾星上三無流浪人員。開局一只崽,裝備全靠撿。養崽不易,阮時青撿起老本行,投入垃圾回收,變廢為寶的偉大事業中。本文作為一本穿越星際養崽文,講述了武器研發工程師阮時青在異世界,利用自己生平所學,搞科研,變廢為寶,賺錢養崽的故事。穿越后一窮二白的工程師阮時青,帶著五只拖油瓶幼崽,艱苦奮斗,終于脫貧致富,成功奔小康。卻不想一次家庭旅游,讓他意外發現幼崽們的另一層身份,以及自己穿越的原因…… 第1章 “能源耗盡,是否準備迫降?” “能源耗盡,是否準備迫降?” “能源耗盡,是否準備……” 駕駛艙內紅光閃爍,機械音一遍遍示警。 主駕駛位上的男人雙腿交疊,身體往后靠在駕駛座里,即便這樣危急的情形之下,也不見多驚慌。他長久凝視著駕駛窗視野之內緩慢旋轉的灰色星球。 良久,似乎終于做出了某種艱難的決定,男人單手將額前的碎發梳到腦后,身體微微前傾,筋骨分明的手掌緩緩覆住醒目的紅色按鈕,按下。 低沉的聲音在駕駛艙內回蕩:“迫降!” “迫降程序啟動中,請系好安全帶……” 高速飛梭點燃最后的燃料,推進器發出轟鳴,全速沖向了灰色星球—— b3024垃圾星上,一道流星劃過長夜。緊接著,如同山巒一般的垃圾堆深處,傳來爆炸的巨響。 邊緣處的居民抬頭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在這顆星球上,這樣的景象已經不是什么值得驚奇的事。 b3024垃圾星顧名思義,是首都星的廢棄物處理中心。這些從首都星運來、堆積如山的廢棄物總會在深夜進行處理,時常會發出擾民的爆炸聲響。他們已經見怪不怪。 唯有一個人被這爆炸聲吸引,猶豫了一會兒,摸索著往聲源處找去。 阮時青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堆積如山的廢棄物中跋涉,走累了,就停下來休息一會兒,緩過勁兒后再繼續前行。 這具身體重度營養不良,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皮外傷,阮時青才穿過來三天,對這陌生的虛弱感還不能很好的適應。 經過四十分鐘的跋涉之后,劇烈跳動的心臟開始緊縮悶痛、發出抗議,他才不得不再次停下來休整。好在不遠處,就是他要尋找的爆炸源頭——一架墜毀的飛行器。 梭狀的機身因爆炸斷裂成數截,銀灰色外漆由于爆炸和高溫變成焦糊的黑色,駕駛艙前的玻璃視窗完全粉碎,艙門大敞,駕駛座上空無一人,空氣里殘留著爆炸產生的焦糊味,以及濃重的血腥味。一道明顯的血跡蜿蜒向右,似曾有人自駕駛艙離開。 沒想到這樣猛烈的撞擊下,竟還有人能幸存,阮時青略一思索后,還是決定去看看。 巨大的廢棄物處理場內,廢棄的飛行器外殼堆疊成一座座高塔,在冷清的月光下,投射出張牙舞爪的暗影。明暗光線交織的陰影之中,一道人影斜躺著,頭顱低垂,面容被陰影模糊,似陷入了昏迷。 阮時青走近,自制手電筒微弱的光芒驅散了身周的黑暗,這才看清面前的人。這人腰腹處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皮rou翻卷,邊緣隱隱焦黑泛糊,極有可能是被某種武器穿透腹部,翻卷的皮rou則是武器附帶的高溫造成。 身上的白色軍裝在這樣狼狽不堪的境遇里,沾滿了血塊和塵灰,卻仍舊穿得十分規整,領口的風紀扣咬合整齊,沒有半分松懈。 這應該是個十分講究規矩的軍人,只是不知遭遇了什么才會墜落在此處。 對軍人的親近和信賴感,讓阮時青更加靠近一些,蹲下身去探對方的鼻息—— 只是手剛伸出去,就被一只鐵鉗般的手扼住,本應昏迷的人陡然抬起臉,鷹隼般凌厲的目光掃視著他:“你想做什么?” 猝不及防對上這人的眼睛,阮時青的目光從他異于常人的暗金色眼眸,游移到他額頭黑色的雙角,以及那整齊束在腦后白色長發之上,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面前這人與他并不是同一個物種——即便是軍人,對方也未必是善茬。 手腕被捏的劇痛,對方所說的語言也完全聽不懂。阮時青抿起唇,只能搖了搖頭,努力做出無害的模樣,以示自己并沒有惡意。 暗金色眼眸瞇起,容珩審視著面前的人。 被制住的人瘦骨伶仃,面色蠟黃,反抗的力道十分微弱,更不會星際通用語,大概率是這顆垃圾星上土生土長的黑戶,被飛梭墜毀的動靜吸引而來,與暗殺他的那群人并無關系。 他嗤了一聲,將人放開,做了個讓他離開的手勢:“滾?!?/br> 雖然聽不懂對方的語言,卻能看得懂動作。 見他讓自己離開,阮時青也不想多招惹這個來歷不明的人,連忙起身離開,以免對方忽然反悔。 容珩則一直緊盯著他的背影,直到確定對方已經離開后,方才皺眉看了眼腰腹處猙獰的傷口,思索了片刻,才踉蹌著起身,往飛梭的方向折返…… *** 從垃圾山深處回來后,阮時青心里一直惦記著那架墜毀的飛行器。 雖然損毀的十分嚴重,但這么大一架飛行器,多少還能拆出些能用的零部件。若是趁著被其他人發現之前,將飛行器上值錢的零件拆卸下來,拿去去倒賣,應該能換些錢幣或者食物。 他原本的世界科技高度發達,人類已經突破了地球的限制在宇宙中進行探索。而他則是軍方武器研究所的研究員,對各種高科技武器和載具的結構了如指掌。這個世界的科技發展程度如何雖然暫時還不清楚,但所謂一通百通,這些基本cao作倒也難不倒他。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語言不通,他無法跟這里的原住民交流,獲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而且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十分落魄,不僅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甚至儲存的食物也只夠吃三天。 從現在開始,他就得自己想辦法謀生了。 思來想去,忍不住還是把主意打到了飛行器上。 昨天那人受了那么重的傷,說不定根本撐不過一一個晚上;又或者對方已經聯系了自己的同伴,被接應離開??傊疅o論哪種可能,那架墜毀的飛行器都有極大可能被丟棄在原地。 想到這里,阮時青吃掉僅剩的一點食物,避開人群,再次沿著昨晚的路線往垃圾山深處行去。 他刻意放輕了動靜,先到昨晚那人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見那里果然只留下一灘氧化發黑的血跡,便松了一口氣,腳步輕快的朝飛行器的方向走去。 這架飛行器降落時頭著地,因為頭部損毀最為嚴重,中間和尾翼部分則保存的相對完好。職業病作祟,阮時青沒有著急拆卸,而是先將整架飛行器粗略探查了一遍。他像一個剛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但凡是覺得新奇的部位,都會興致勃勃的研究上許久。 只可惜這里的科技與他原世界的科技相差甚大,雖然看的心癢癢,一時半會卻也無法弄明白。 花了大半天時間將飛行器的大致結構研究清楚之后,他才開始拆卸工作。 一架飛行器最核心的部件是驅動器和引擎,驅動器保證航行速度,引擎產生推動動力,這兩者自然也是整個飛行器最值錢的零件。 他先拆下了驅動器和引擎仔細藏好,之后才開始拆卸剩下的零碎部件。這架飛行器已經超負荷使用了許久,雖然中部和尾部的破損不算十分嚴重,但里面很多部件都因為負荷過大損壞。阮時青沒法修,也搬不動這么多,便只能忍痛放棄。 等他忙活完,夜幕已經再次籠罩住這顆星球,兩輪彎月呈對稱形懸掛在半空,光芒冷冽逼人。 仿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這里已經不是原本熟悉的世界。 輕輕嘆了一口氣,阮時青揉揉了不斷發出抗議的肚子,在飛行器里四處翻找,試圖找出一點能果腹的食物來。結果食物沒找到,手指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光滑的飛行器底部忽然朝兩邊分開,升起一個橢圓密封艙體。 密封艙看不出用途,又只有一個按鈕,阮時青抱著對食物的渴望和期待,按了下去。 足有三米長的橢圓密封艙緩緩從中間打開,露出空蕩蕩的內部。 ——其實也不是真空蕩蕩,還有一身染了血的白色軍裝正隨意扔在里面。但這有和沒有也沒什么兩樣。 阮時青:…… 白高興了。 他正要將密封艙關上,卻忽然注意密封艙遠離自己的另一端,有雪白蓬松的一小團蜷縮著,雪白的皮毛與雪白的艙壁幾乎融為一體。 阮時青走到另一頭,俯下身察看,詫異的發現竟然是一只孱弱的動物幼崽。 幼崽皮毛雪白蓬松,小巧的頭部藏在肚皮下,蓬松的尾巴朝前環繞住整個身體,將自己緊緊團成一個雪白的球,唯有頭頂露出一對三角形耳朵,耳尖圓鈍,觸感柔軟,很像他曾養過的寵物狗雪球。 雪球是一只薩摩耶,小時候也是這樣雪白蓬松的一團。 油然而生的熟悉感讓阮時青心頭微軟,他小心將狗崽抱起來,這才發現他不是睡著了,而是受了傷。狗崽緊緊蜷起的腹部,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皮rou翻卷,氧化后的血漬在傷口周圍的皮毛上凝結成黑色血塊……這樣可怖的傷幾乎占據了狗崽整個腹部,若不是溫熱的體溫和腹部微不可察的起伏,幾乎讓人以為他已經死去了。 阮時青又想到了昨晚曾見到的那個男人,對方腹部也受了十分嚴重的傷,只不過此時對方可能已經被同伴接應救治,而這只可憐的小崽子,卻只能被遺棄在飛行器上,獨自掙扎著,最后走向死亡。 就好像他獨自在這看不到未來的異世里掙扎一般,阮時青心口泛酸,將小狗崽抱在懷里,柔聲道:“既然沒有人要你,就跟我回家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阮:今天你讓我滾,明天我讓你滾來滾去qwq 第2章 “轟——”震耳的爆炸聲伴隨著劇烈的震動,飛船內紅色警報響成一片。 “報告殿下,求援信號被攔截,無法聯系上巴格達大區守軍?!?/br> “報告殿下,阿斯曼上校殉職,護衛艦隊全滅,” “報告殿下,飛船防護盾被攻破,右翼燃料艙損毀,燃料泄露……” “報告殿下……” 嘈雜的人聲爭先恐后涌入耳中,匯聚一處扭曲成怪異的腔調,幾乎快將耳膜脹破。 突如其來的殲擊艦隊,早有預謀的一場伏擊。孤立無援的境地里,唯有浴血奮戰。舷窗外戰火紛飛,刻著皇室徽章的護衛艦殘骸在幽暗的宇宙空間中靜默漂浮,但血與火還在燃燒。 “轟——” 又是一聲巨響,爆炸引起的灼熱氣流暴烈卷向容珩,極致的高溫下,尚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人和物都歸于星塵,化做虛無…… “別怕?!比顣r青將狗崽抱在懷中耐心安撫。 距離把狗崽從垃圾場深處帶回來,已經過了一整晚。從后半夜到今早,狗崽的身體就一直在顫抖,體溫也在逐漸降低流失。阮時青替他簡單清理包扎好傷口,剩余能做的,便是將他抱在懷中,祈禱他能熬過這一道生死大關。 瘦弱的手掌輕輕覆在狗崽的頭部,順著脊背往下,一遍遍溫柔順撫。 從噩夢中驚醒,睜開眼瞬間,一股危機感就籠罩了容珩,對危險的本能反應讓他下意識出手,反擊—— 手腕猝不及防被咬住,輕微的疼痛反而讓阮時青十分驚喜,他用另一只手輕輕在狗崽的眉心點了點,笑著道:“總算是醒了?!?/br> 狗崽睜著一雙濕漉漉的深棕色眼眸看他,頭頂的絨毛因為剛才一番動作弄得有些凌亂,卻并不影響他的可愛。 阮時青越看越覺得這只意外撿到的狗崽像雪球,忍不住又揉了一把,輕聲道:“不如以后你也叫雪球吧?” 他覺得雪球就是這個陌生的世界送給他的禮物,讓他對這個還十分模糊的世界有了一點真實感。 容珩瞪眼看著他一系列動作,意識到口中咬住的是面前少年細瘦的手腕之后,表情逐漸呆滯。 當然,毛茸茸的臉并不能讓他很好的表達自己的情緒。 所以阮時青依舊在快樂吸崽。 并發出感嘆:我的狗子真可愛! 被rua的狗子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