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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大怒,這嬪御不但有孕,且還是她宮里人,便攔住安懷公主理論起來,吵嚷間那嬪御見了紅,宸妃即刻叫了御醫,鬧了好大一場,驚動了后宮每一個人,幸好最終那孩子還是保住了,宸妃聽聞孩子保住了,連聲念佛,甚至眼紅掉淚,這叫聞訊趕來的圣上很是動容。 接下來自然要審理公主罪狀,安懷倒也有眼力,立刻跪在皇兄御書房請罪,圣上本氣惱,但一見此狀,頓時想起這還是父皇的女兒,又踟躕了起來。 這時候,懷王也進了宮。 為何是這時候,實在是因為見過衛如意后,懷王大病了一場,如今將將才能下地,便不顧病軀衰弱,強撐著進了宮。 太上皇早聽說了外頭影影綽綽的傳聞,自然不想見兒子,但分明傳話出去,懷王卻還是闖了進去,進門一見跪在殿里的三皇子,低喝一聲滾,三皇子慣來怕這個皇叔,抖了抖卻沒敢動,慶安從里頭出來,低聲溫言的請三皇子先去外頭回廊等著。 說話的功夫,懷王已進了內殿。 沒有贅語,懷王把事情說了,太上皇眼皮子也不抬,半晌沒說話,懷王皺眉: “父皇!” “有證據么?” 太上皇撩起眼皮子盯著兒子,見兒子冰冷蒼白的臉色,頓時一陣煩躁,也皺眉道: “不能憑你紅口白牙,是孤的兒子,孤就聽信你的話,這樣如何堵住天下悠悠眾口?便是你不要名聲,孤不要名聲,難道我簡家皇室的名聲都不顧了?” 懷王勾唇一笑,淺薄而冷。 來之前,他早已想到他的父皇會是這樣的,于是轉身就走。太上皇又煩又氣,抖著手指著早已沒人的殿門罵道: “一個兩個,難不成孤欠了你們?真是見了鬼了!一個女人,二十多年了,恨的也是他,要公道的還是他!跟他有什么關系!” 慶安恭身立在一旁,見太上皇發怒,才上前輕聲道: “殿下,名聲得保,可如今卻也不礙什么了。王爺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若是逼急了做出什么來,那殿下辛苦維持的皇室聲譽怕也要毀于一旦,倒不如……” 太上皇看過來,他話語漸漸放輕,最后那幾個字便沒說出口,主仆卻心照不宣。 太上皇的臉色一下就平和了。 “你說的也沒錯,他也是走投無路,孤是他的老子,孤是得給他主持公道?!?/br> 慶安聞言,垂頭行禮,揣著手便出去了。 第八十七章 事情叫人始料未及, 貴妃正扼腕沒有先下手,叫宸妃那賤人得了先,想著往后得怎么插手進去的時候, 安懷還在上清殿哭著, 甚至懷王還沒回到懷王府,宮里就傳出了太妃病了的消息。 姜瓷聽到消息的時候頓了一下, 繼而冷笑一笑。 “夫人?” 鐘輕塵詢問, 姜瓷慢慢搖頭: “太上皇怕丟臉面,便先把這事扼殺了。始作俑者都要死了,二十多年前的事,自然也沒什么可說的了?!?/br> 鐘輕塵厭惡, 卻也說不出什么,姜瓷卻忽然笑了笑。 這夜里正睡著,外頭忽然喧鬧起來, 吵醒了姜瓷,姜瓷慣不愛叫人守夜,但鐘輕塵不放心,就睡在院子門口的那間小屋里, 即刻便進來。 “夫人……” 還沒說明緣由, 外頭的聲音就清晰了起來, 是衛寧寧尖利的聲音, 待衛寧寧把頂著康虎那張殼子的衛戍扭進來時,姜瓷詫異了一下, 頓時就明白了。 “這小子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在你院子外頭!我盯他幾天了, 看你眼神從來不對,怕是心思不正!” 衛寧寧顯然已把這人歸在趁衛戍不在試圖勾搭姜瓷的人,姜瓷徒勞的張了張嘴, 卻不知怎么解釋,看衛戍聳拉著腦袋也沒法說的時候,她忽然忍不住嗤的笑出了聲。 “你還笑?” 衛寧寧不可置信,姜瓷忙斂笑上前拉住她: “你這三更半夜的,怎么抓住他的?” “我和我jiejie這幾日,都是她守白天我守夜里,我功夫比我jiejie好?!?/br> 姜瓷心生感動,忙提醒道: “有暗衛守著的……” “有用么?這不也是你們的人?不照樣半夜鬼鬼祟祟試圖潛進你院子?” 衛寧寧斜睨她一眼,仿佛看著笨蛋: “我不是說,衛戍就是蠢的!看人不帶眼睛么?什么都人都要!” 被點名的衛戍張了張嘴,仍舊不知怎么為自己辯解。姜瓷好笑,想了想才道: “今兒宮里出了事,我叫他去打探了,還叫他有了消息不拘什么時候,都必須即刻呈給我?!?/br> 衛寧寧愣了愣,遲疑道: “真的?” 姜瓷一本正經點頭,然后看向衛戍,衛戍忙道: “夫人吩咐的,屬下已辦妥,太妃明日便會好起來?!?/br> 衛寧寧更疑惑起來: “太妃?” 姜瓷看了看她,朝衛戍道: “你們先下去吧,我同衛二姑娘說幾句話?!?/br> 鐘輕塵戒備的盯了衛寧寧一眼,卻聽話的催促衛戍出去,衛戍心里明白,低頭出去了。 “你要和我說什么?” “外頭近來的傳聞,你知道了么?” 衛寧寧搖頭: “我白日都睡著,晚上蹲樹上守著你這院子。外頭什么傳聞?” “關于許夫人的傳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