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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便恭喜了?!?/br> 姜瓷淡笑,衛寧寧看一眼姜瓷,愈發詫異。 昨兒還氣息奄奄,今兒怎瞧著跟個好人似的了?姜瓷看過去,悄悄朝她眨了眨眼,衛寧寧想著,又看了看三皇子妃,多少有些明白了。 細論起來,姜瓷這是第二回 見三皇子妃,同三皇子不同,三皇子妃瞧著頗有幾分威嚴,容貌算不得上乘,看上去也像是個刻板的人。出身尚書府,作為皇子妃來說,是個不高不低的出身。 “昨日還聽說三嫂病著,今日見卻氣色不錯,看來是好多了?!?/br> 三皇子妃自持身份,沒耐心多敷衍,這話是衛瀾問的。衛寧寧見狀便笑: “是呢,這病啊,自然是有壞也有好的時候?!?/br> 衛瀾回頭,假裝驚詫: “倒是前幾日聽聞衛二姑娘在衛府門外打了公主?” 衛寧寧不以為杵的笑笑: “我是粗人,再者說,如今也不是公主,是鄉君?!?/br> 意思顯而易見,挨打還得降級,是她的錯。 一來一往交鋒,衛瀾沒得好,忌憚的偷看三皇子妃一眼,三皇子妃有些不耐煩,似笑非笑的看著姜瓷: “衛夫人,咱們也明人不說暗話吧?!?/br> “好啊?!?/br> 姜瓷饒有興味的看著三皇子妃,三皇子妃盯著姜瓷,想從她臉上看出什么,卻有些失望。那雙好看的眼睛,太過清澈。 詐不出來,三皇子妃只得先拋了出來: “衛夫人怕是得了衛將軍的消息了吧?!?/br> “是呢,聽說衛將軍安然無恙,算著日子,如今該是在回京的路上吧?!?/br> 衛寧寧嗤的笑出聲,三皇子妃暗惱: “衛夫人,你該知道我說的是誰?!?/br> 姜瓷詫異的看過去: “娘娘您說的是誰?” “自然是這府上的主子,衛戍少將軍了?!?/br> “哦?!?/br> 姜瓷恍然大悟,視若無睹三皇子妃堵心的眼神,理了理鬢邊的釵子,才慢條斯理道: “是有些消息?!?/br> 衛寧寧忽的站了起來,又忽的坐了下去,面無表情,仿佛方才激越驚喜的不是她。 三皇子妃沒曾想姜瓷這么實誠,沒等套話就直說了,此刻反倒驚的牙齒打顫。 “他,他在哪?” “在哪?告訴了娘娘,莫不是叫三皇子再殺他一回?” 姜瓷算是一把扯下了遮羞布,眼神冰涼徹骨,衛安安衛寧寧大驚,卻強耐著沒有出聲,反倒是衛瀾嚇了一跳,竟退了半步。三皇子妃懾人眼光掃過去,衛瀾慌忙低頭,姜瓷淡笑: “怎么,敢做不敢當?” “衛夫人,人前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世家大族,今兒你同我親厚,名兒她與她好,難不成都要記恨?還是遮掩些好?!?/br> “倒是對不住娘娘了,我不是世家大族,我出身市井,不過平民?!?/br> “你!” 姜瓷好整以暇的看著三皇子妃險些發怒,她到底深吸了幾口氣,忍了忍,拂袖而去。衛瀾左瞧右瞧,忙著跟去了。但到底聽了今日這場秘辛,臉色蒼白。 “三皇子生的難看,又沒本事,挑來選去的,就眼光而言,衛瀾就比不過衛韻?!?/br> “真有衛戍消息了?” 衛寧寧只急這一件,姜瓷笑笑: “是有了,但不確切,只知曉人還活著?!?/br>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衛寧寧眼圈有點紅,又高興不已。衛安安倒能把持的住,衛寧寧高高興興出去了,衛安安才回頭道: “衛戍到底是為了救我爹和哥哥,若他真死了,就成我們心里過不去的坎兒了?!?/br> 畢竟從小大的,衛將軍府并沒人善待過他。甚至在他遭遇險境時,作為親人的他們,也沒一個人搭救。 “著消息還是瞞著的好,我看三皇子妃的意思,怕是不好?!?/br> “瞞不住呢,起先就有疑心,昨兒做了個局,果然擄走了我意欲招出衛戍,幸而衛戍安排得當,我今早脫身,不過兩個時辰,三皇子妃就上了門。如今已然撕破了臉了?!?/br> “那怎么辦?” 衛安安焦急,姜瓷卻不以為意: “也沒什么好法子,終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br> “是了,衛戍是太上皇的人,三皇子這樣,不如去找……” 衛安安話說一半忽然蒼白了臉,她驚疑不定的看向姜瓷,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最終驚魂未定道: “多加小心,如有什么,定要同我們知會一聲?!?/br> “又有什么用?衛家軍被裁革的不剩多少,此番基本都帶去了漭山,京里還剩的那些,梁夫人怕是前遭已帶去漭山了吧。如今這樣,你和寧寧不如先回去……” “不!” 衛安安堅決: “衛戍回來之前,我和寧寧不會走?!?/br> 說不感動是假的,但這份情意倘或再早些,在衛戍還在將軍府的時候,衛戍是不是就可以少吃一點苦? 衛安安走后,吳嬤嬤和付蘭便服侍姜瓷進了內室,歪在矮榻上,姜瓷還在想著這些事。岑卿這些人如今也只知道衛戍還活著,卻不知道衛戍已經回來。衛戍千里迢迢從漭山往回趕,不敢送只字片語,可見這一路上太上皇和三皇子把持的有多嚴。 三皇子的忌憚姜瓷還能想的明白,但太上皇為什么?僅僅只是因為不需要了,厭惡衛戍的不聽話,就要這樣嗎?還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