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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幫懷王妃,尤其此事涉及許瓔。 但若沒有懷王的幫助,以懷王妃的本事,又哪里能成大事?便說當初算計是自己所為,可事后呢?許家不會沒查過此事,畢竟涉及許氏一族的臉面和前程。懷王也未必沒查過,到底是他畢生摯愛。 所以那個人,手眼通天,本事極大,甚至還有一個必須對付許瓔的理由。 而懷王妃不具備所有一切,所以她,只是一個頂著明面上的煙幕。 不期然,姜瓷腦海閃過榮妃和安懷公主母女兩個。 彼時太后尚在,懷王喜歡許瓔這事瞞不住榮妃。 安懷公主壽宴,下帖子邀了許瓔,可以說是刻意討好,意欲緩和關系。但……若是有心算計呢? 第七十五章 安懷公主姿態放的極低, 當初許瓔到府,本想送了賀禮就走,但安懷公主拉著說話親熱不已, 致使許瓔留了下來, 才有了接下來的事。 誰都沒想過,安懷公主會踩著自己的臉做這種事情, 兼之當初安懷公主第一時間便令人禁口, 事后又氣的病了許多時日。 “懷王少年時,待榮妃如何?” 路上姜瓷問岑卿,岑卿回道: “不假辭色。雖說榮妃已貴為妃子,甚至誕育皇嗣, 但懷王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很厭惡榮妃趁著太后懷有身孕的時候引誘太上皇并因此有孕?!?/br> “怎么個不假辭色法?” “譬如,年幼時每每遇見榮妃, 總會大罵不知廉恥,出身低賤,心思陰暗。便是漸漸長大,人前人后, 也從不會給榮妃臉面。哦是了, 榮妃誕下永王時, 太上皇本要晉榮妃的位份, 是懷王阻撓。后永王封王,懷王還要太上皇敕封號為庸, 太上皇拗不過, 最終只得折中,封了永王?!?/br> 姜瓷笑了笑: “是了,如今榮妃還只是榮太妃而不是貴太妃, 想來也是懷王手筆。而今上繼位,安懷公主本該晉封長公主,卻仍然沒有,怕是懷王也居功甚偉。岑卿,倘或你有這么個對頭,沒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還是晚輩,這么對付你,你會怎么辦?” “自然是要收拾收拾的!” 岑卿笑回,但笑容卻也一下僵住,驚疑的看向似笑非笑的姜瓷。 “夫人……” “怕是咱們都著了道了,在懷王妃身上耗費了太多時間和精力。那日在宮里,安懷公主對懷王妃那般親熱,怕是咱們做的事引起懷王疑心后,安懷公主不能再和懷王妃私下相見互通有無,才只得在宮里趁著皇后壽宴交流一番。懷王妃好端端的,哪里甘心背上這種猜疑,怕是有什么交易,才叫她心甘情愿的頂在前頭?!?/br> 岑卿皺眉: “是了,當真是查來查去,明明疑點重重,但查到最后都沒有收獲?!?/br> “安懷公主那頭,恐怕也查不出什么。到底當初許夫人是在安懷公主府出的事,不管是許家,懷王,甚至是衛戍去查,都不會放過安懷公主府,那頭勢必小心謹慎。但……” 姜瓷笑了笑: “你覺得如今去榮太妃那頭查,能查出什么么?” “怕是查不出什么。當年榮太妃也是身居深宮,外頭的事不可能插一手,何況她母族沒有根基,宮女升妃的,還不如懷王妃母族勢大呢。再者多年過去,哪里還能有什么……” 岑卿說著,忽然大悟: “是了!所有人都覺著不會有什么,恐怕才最容易查出什么!” “但宮里是太上皇的地界兒……” 姜瓷有所顧慮,岑卿擺手: “嗨,夫人您不知道,公子的手伸的長著呢!太上皇可真不清楚公子的根底!” 他說的興沖沖的,姜瓷眼瞳一黯,隨即又恢復正常,什么都沒多問。岑卿暗暗松了口氣,好險好險,這種時候提了公子,倘或夫人疑心多問一句,有個一星半點回的不妥,都會出事! 幸而夫人的心思都被許夫人的事給牽住了! 這夜里,姜瓷主動□□蘭點了安神香,后半夜總算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她便往園子里賞花去,果然沒走片刻,才拉了一株薔薇嗅著,就偶遇了灑掃的春芽和阿堯。 “夫人!” 春芽眼神一亮,緊跑幾步上前。 姜瓷回頭看去,春芽胖了些,也白了些,她笑道: “許久不見了,在衛府過的可好?” “好,好!別提多好了!” 春芽高興的很,一手攥著掃把,一手還死死拉著阿堯,阿堯還是渾渾噩噩的樣子,姜瓷看過去,有些擔憂: “不巧的很,黃雀的軍醫出門了,等他回來,叫他看看阿堯,好端端的一個人?!?/br> 春芽看著阿堯,也嘆了一聲: “是呢,也是苦命人。漭山上的女人,都苦!” “你呢?既然從山上下來了,就沒想過去找家人?” 春芽愣了一下,搖頭苦笑: “別說找不到了,就是能找見,一個姑娘家在漭山山賊窩里那么多年,誰家還敢要?倒是夫人,這些日子我總算聽說,咱們府上的公子就是去漭山剿匪的將軍呢!要是能拿下漭山,那真是大快人心!替咱們報了仇了!” 姜瓷眼神還沒離開阿堯,笑意更濃: “是呢,前些日子倒是接了捷報,已然打到山上了,賊匪盡數俘虜。往后不會再有漭山山賊了?!?/br> “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