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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個她未見到秦韻的模樣,今日一見,果然是個能勾人的狐貍精。 那身段,那容貌,若是能賣去那低等的地方,必是能賣上好價錢。 二夫人伸手拽了一把傅淑,眼見著傅淑回過神,稍稍放下了心。 傅媛坐在對面,看了這樣子,忍不住冷笑。 四房嫡長女傅卿好奇的盯著傅媛:“二jiejie,你怎么了?我覺得大嫂挺好的啊,人長得好看,性子看上去也柔和?!?/br> 傅媛微愣,隨即反應過來,她方才的冷笑,怕是讓傅卿誤會了:“我也覺得大嫂挺好的,并沒有對大嫂不滿意?!?/br> 說著,視線朝著傅淑看了過去。 傅卿頓時明了,掩唇輕笑:“我方才的話沒說完,大嫂看上去是柔和,但那雙眼睛卻出賣了她。大jiejie如果敢再去的話,絕對討不了好的?!?/br> 謝景和秦韻已經給大老爺和錢氏行了禮,大老爺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放在了秦韻面前,而錢氏則是拿出了一套紅寶石的頭面,外加一只金釵:“這只金釵,是平陽侯夫人托人送過來的,說是送給外甥媳婦的見面禮?!?/br> 秦韻抿唇,矮了身子,讓錢氏將金釵簪在她的發間。 金釵樣式華貴,流蘇都是用的大小相同的珍珠。 那精致的做工,一看便不是凡品。 傅淑一雙眼睛都紅了起來。 她自然知道這話的意思,這是平陽侯夫人給自己兒媳婦的見面禮! 若不是秦韻攪局,日后她定然能成為謝景的妻子,能成為平陽侯府的兒媳婦! “大嫂還真是好運氣,不僅能高攀上傅家,還能讓平陽侯夫人青睞有加。這金釵這么的華貴,大嫂縱然是好顏色,卻也不太壓得住呢?!备凳珀庩柟謿獾恼f道。 此言一出,滿室寂靜。 錢氏狠狠的皺眉,不善的瞥了眼傅淑,而后對著二夫人道:“如果沒教好,就帶回去好好教,別放出來丟人現眼?!?/br> 二夫人面色一變,擰眉:“大嫂這話說的太奇怪了,淑姐兒縱然說話再不好聽,那也是小輩。你話中的意思,是該對一個小輩說的嗎?” 兩人針尖對麥芒,秦韻能察覺出,這二夫人不是個善茬。 錢家的人性子多高傲,錢氏背后還有平陽侯府撐腰,緣何這傅家的二夫人還能在她面前這般說話? 可見,錢氏在傅家的地位,的確是不好過。 “我是秦家女,秦家即便不如傅家來的富庶,那在杭州也是排的上號的。更何況,我是秦家嫡系所出,更是嫡女出身。大meimei這話,也是該對長嫂說的嗎?若是放在我們秦家,二嬸嬸這樣子的,是不能接受我們行禮的?!?/br> 秦韻清冷的說著,言笑晏晏,看上去一點兒怒意都沒有。 可那話中的意思,無疑不都是在貶低二房是庶出,沒這個資格接受她這個長房媳婦的拜禮。 傅淑受不了秦韻那譏諷的神色,猛的跳了起來:“秦韻,你不就靠著這一張臉嗎?還沒及笄就到處勾搭……” “啪!”傅淑的話戛然而止,臉也偏向了一處。 謝景神色冰冷的收回了手:“我從不打女人,你是第一個。傅淑,有些事情我不問,不代表不追究。昨天的賬和今天的賬一起算了吧?!?/br> 謝景也不再讓秦韻拜見其他的長輩,索性在一邊坐了下來:“韻姐兒是傅家三媒六聘正正經經迎進來的長房嫡媳,二叔和二嬸本就沒什么好置喙,也沒這個資格置喙。往日里看在大家都是傅家人的份上,傅淑那些言語我不做計較。但今日這話,我必定追究到底!” 話音一落,二老爺不安的起身,狠狠的揪著傅淑來到了謝景面前:“你這堂妹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她就是這么個樣子。她是平日里太過于依賴你,也是她誤會了你媳婦?!?/br> “道歉?!敝x景懶懶的抬了下眼皮,嗤笑。 傅淑面上漲的通紅,梗著脖子不道歉。 二老爺氣的打了她一巴掌。 謝景這小子可是平陽侯府的世子爺,若是得罪了他,日后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不用了?!鼻仨嵼p聲說道:“我不打算原諒。半夏——” 半夏立刻上前,將一個精致的荷包遞給了秦韻。 秦韻摸索著錢包里的金葉子,眉眼冷了下來。 她本來還真沒打算用金子砸人的,可傅淑實在是太討人厭了! “這是給大meimei的禮。禮比較薄,還望大meimei不嫌棄?!鼻仨嵭σ庥膶⒑砂f到了傅淑面前。 傅淑蹙眉,狐疑的盯著秦韻,但還是伸出手接過了荷包。 不料,就在她的手快接到荷包的時候,秦韻的手一松,荷包徑直落在了地上,那滿袋子的金葉子掉在了地上。 見面禮給金子的也不是少數,但直接給一袋子金葉子的,實在是太讓人驚愕。 謝景意味深成的笑著,靠坐在椅子上,看起了戲。 傅淑面色通紅,死死地瞪著秦韻:“秦韻!你什么意思?你是在——” “沒錯,就是在羞辱你?!鼻仨嵕従彽仄鹕?,方才的笑意再無分毫。 “第一,我是傅家三媒六聘正正經經定下來的人,而且嫁的是長房嫡子,我嫁的可不是你二房的人。 第二,原則上,我是未來的傅家宗婦,而你不過是一個要嫁出去的女兒家;況且,我還是你的長嫂,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質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