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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韻咬牙,很想拿起地上的蒲團狠狠的砸向他。 這個時候就知道知禮了,剛才知道她身份的時候,怎么就沒知禮的不進來? 秦韻憤憤的轉身,再不理會謝景,直接就跑回了廂房。 謝景定定的看著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這就是你來杭州府的原因嗎?”林宸一襲錦衣華袍,站在掛滿了紅帶的老樹下,十分的不搭。 謝景回過神,悵然若失:“她變了?!?/br> “傅家不是已經和秦家提親了嗎?難道沒說是她?”林宸不理解。 他沒覺得秦韻有多好。 “看她方才的樣子,對你好像不怎么待見?謝景,你在金陵沒多少時間了。就算你不回去,平陽侯府也沒法置身事外?!?/br> 林宸的話中暗含警告。 他把謝景當做是自己的朋友,可眼下朝中局勢不明,他不會允許謝景一直待在金陵。 若是一年之內沒法將人娶進門,謝景就必須回到京城。 “你是太子,他還敢光明正大的給你使絆子?”謝景不以為然。 二皇子是什么樣子的德行,他比誰都清楚! 前世若非是二皇子作祟,韻兒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早逝。 林彥,林湘歌! 這些前世對韻兒造成了傷害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思及此,謝景心情并不好。 因為,對韻兒傷害最大的是他。 韻兒臨死前,他覺得她沒相信過自己。 可自己——若是一開始就把事情告訴她,或許上輩子他們就不會錯過了。 “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你不能一直躲在金陵。平陽侯府就你這么一個世子,你真打算要美人不要江山?” 說到最后,林宸的話中帶了一絲調侃。 謝景放松了不少,揚唇輕笑:“他不是你的對手,沒有我,你照樣能收拾了?!?/br> “林湘歌你知道嗎?”林宸沉默片刻,又道。 “林彥拉攏了寧王府。寧王府雖然也是皇親,但早就出了五服。若非是這王位是世襲的,早就給皇室降爵了?!?/br> 謝景沉默,遠處秦韻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他突然不想再在這里聽林宸說話,直接大步朝外走去。 林宸猝不及防的就被甩了一陣風。 等反應過來,謝景已經在自己幾步遠的位子了。 “謝景!”林宸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的背影。 謝景頓步:“一年內,我肯定回到京城。但這一年,你別再催促?!?/br> 林宸冷哼了一聲,對著這個答復也還算滿意。 秦韻回去的時候,錢夫人還在。 看到秦韻的那一剎那,錢夫人就起身走了過來:“這就是韻姐兒吧?方才去老夫人那里的時候,聽說韻姐兒前幾天從假山上摔下來了?身子可好全了?” 這么熱情的錢夫人,讓秦韻有些無所適從。 尤其她長得和她的親jiejie,平陽侯夫人很像。 所以,秦韻想到了平陽侯夫人。 跟錢夫人不同,平陽侯夫人見到她一開始就是不滿意的。 可她不明白的是,謝景畢竟是平陽侯府的世子,他的親事也必定經過了平陽侯和侯夫人同意。 但她,真的從未在平陽侯夫人眼中看到對她的一點點滿意。 “韻姐兒,這是錢夫人?!饼R氏笑著回道。 “見過錢夫人?!?/br> 錢夫人眼角眉梢都爬滿了笑意,看秦韻是越看越滿意。 尤其是有了對著她一直獻殷勤的秦妤相比,秦韻就如一個大家閨秀一般,安靜又受禮。 秦妤看到了錢夫人眼中對秦韻的滿意,上前一步,扶住了錢夫人:“您難得來杭州府一趟,不如在杭州府多待上幾天?這段時間,是杭州西湖最美的時候了?!?/br> 錢夫人轉身的動作果然頓住,迅速的隱藏了眸色中的不悅:“這一次只是路過杭州,得盡快返回金陵。等下次專程來杭州府游玩的時候,再請了二小姐作陪?!?/br> 秦妤失望的放下了手。 錢夫人但笑不語。 齊氏笑道:“那咱們可說定了,下次來杭州府的時候,你多住幾天,好好地游玩一下杭州?!?/br> 說話間,錢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碧沁走了進來:“夫人,公子說咱們的船若是此刻啟程,怕是晚上都要在船上度過了。而且今晚怕有風浪。所以,公子讓奴婢來跟您說一聲,說今兒個就在杭州府住下了,等明天早上再啟程?!?/br> 事情,峰回路轉。 林氏和秦妤很開心。 但秦韻卻不這么覺得。 幾乎是碧沁話音一落,林氏就立刻說道:“既如此,也不必去外面再找客棧了,不妨就住在秦家吧。大嫂?” 林氏看向齊氏。 齊氏溫婉的笑著:“錦梅,你先回去吩咐一聲,讓管家準備好兩間干凈的房間?!?/br> 說著齊氏又看向了錢夫人:“府中大部分房間用的熏香都是花香,你可有什么忌諱的?” 錢夫人擺擺手,覺得齊氏心思巧,竟然能想到用花香。 “我沒什么忌諱的,云哥兒也沒有?!?/br> 齊氏放下了心,錦梅便先回了秦家。 既然錢夫人和傅云要住下,便得去跟老夫人說一聲。 齊氏便帶著錢夫人又一次去了老夫人那邊。 老夫人很看重秦家和傅家的這門親事,故而聽說錢夫人要留下住一晚,求之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