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這個蝦?！奔拘写ㄒ步o人夾菜，同時壓低了聲音，在人耳邊說，“體力一般啊小雪花，那天全靠我拎著，你才沒跪地上?！?/br>
    方知然：“……”

    煮熟的蝦紅了，雪花老師也紅了。

    “哎，講真，我最近真聽到了個特別有質感的聲音，我想約他廣播劇合作呢?！甭怪裾f，“雪花也來聽聽唄，不比你的冬季老師差?！?/br>
    “這飯你還吃不吃？”季行川換了個壓迫感十足的聲線，“不吃回去工作?！?/br>
    “小然?！甭怪裾f，“等下我偷偷給你發?！?/br>
    方知然：“……”

    你不要過來。

    你是不知道冬季老師有多能醋嗎？！

    方知然悄悄轉頭，看了眼他冬季老師，挺好，看著沒生氣，還在給他剝蝦。

    方知然安心了。

    安心早了，臨睡前，他趴在床上，晃悠著雙腿看番。

    正當他被劇情燃得熱血沸騰，跟主角復讀了幾句中二臺詞之時，剛洗完澡的冬季老師坐上了床。

    季行川跟平時那樣，摸貓似的，碰碰他的頭發，再撫兩下他后背，正當他瞇著眼睛想再來兩下的時候，他變手剝雪花了。

    方知然：“？”

    又來？

    “才九點多，還不困，要不要玩一會兒？”他師兄說。

    方知然：“玩……什么？”

    玩游戲你剝我脆弱的外殼干什么？

    “算了，也行?！彼牰藢Ψ降陌凳?。

    ed的播放聲音中斷，新番被暫停，手機被扔開，一只頭戴式耳機被季行川扣到了他的腦袋上。

    對方俯身過來，一手捏著他的臉頰，低頭吮吻著他的脖頸，他半躺著，像躺在了棉花糖上，五指抓著對方的領口，學著對方的動作回吻著。

    我學的，應該還可以吧？

    學霸用暈乎乎的腦袋思考。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他倆都熟練了很多，正當他專注cos吸血鬼咬男朋友的脖子時，耳機里忽然有了聲音——

    微冷、不含感情的男聲。

    “是你的聲音？”他問。

    “答對了?！奔拘写@然很滿意，在他的唇邊吻了下。

    耳機里又播放了另一端聲音。

    這次是一個沉厚、嚴厲的男聲。

    方知然歪著頭，怔了一下。

    “不是你的?！彼f。

    “然然好乖?！奔拘写ǖ淖旖俏⒐?。

    “等下，這個好像是配音演員湖卻的聲音？”方知然品出來了。

    下一秒，男生驚喘著，被壓著后頸，按在了枕頭上，對方輕輕抬手，在他身后抽了下。

    “你特么……”方知然氣笑了，“我答對答錯沒區別是吧，獎賞都給你了?！?/br>
    到底誰在玩？

    耳機里又出現了新的聲音。

    這次是肆意、蠻橫的聲音，像是不學無術的小混混。

    有點像冬季老師，但又不像。

    方知然猶豫了。

    “不是?！彼铝艘粋€。

    “很遺憾，答錯了?！彼麕熜终f，“扣一百分?！?/br>
    “你這個假粉?！奔拘写ㄕf，“這是我的聲音?！?/br>
    雪花老師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失神，他的臉頰被捏著，嘴巴吃痛張開，對方的手指乘虛而入，被他咬了一口。

    ……

    也不知道季行川準備了多少段素材，一整個晚上他都被迫在玩這個游戲。

    猜對了會給個吻，猜錯了就是一通折騰。

    直到對方列表里的音頻見底，軟成小棉花的他被半抱著，枕在對方的胸口。

    “然然，我永遠愛你?！?/br>
    又有聲音出現了。

    “這個是……是冬季老師的聲音?！毖凵駵o散的小然變成了小機器人，還停在剛剛的識別游戲里，腰側還在不停地發顫。

    “睡吧?！奔拘写ㄈ嗔巳嘧约褐父难烙?，又抓起他的手，吻了他的手背，“冬季電臺永遠都是你的?！?/br>
    ——

    正是春末，a大物理學院舉行了一場優等生表彰大會。

    郭門的方知然、季行川、甘婉禾、姜楓還有楚曦都榜上有名。

    潘栩也請了個假，溜達去看表彰，順便給師兄師弟們拍照錄像。

    “國家獎學金獲得者，方知然，季行川?！?/br>
    “企業獎學金獲得者，方知然，季行川?！?/br>
    “物理錦標賽杰出參賽獎獲得者，方知然?！?/br>
    “物理錦標賽杰出指導者獎獲得者，季行川?！?/br>
    方知然跟他男朋友往臺上跑了一次又一次。

    “嘖?！迸_下，潘栩酸溜溜地說，“別人是來領獎，他倆是來進貨的?！?/br>
    “寫幾個字了？”剛捧了個獎回來的姜楓眼巴巴地問，“半個小時過去了?！?/br>
    “寫了句景?！迸髓蛘f，“你要看看嗎？”

    姜楓：“……”

    死太監，老子恨你。

    臺上，a大物理學院的院長正發言：“不久前，我院學生代表團在物理錦標賽的全球預選賽中，奪得了全國第一的好成績，接下來，他們將代表a大，代表我們前沿的青年物理人，去爭奪全球物理錦標賽的名次?！?/br>
    院長：“讓我們祝愿，他們未來能披荊斬棘，奪得更精彩的成績?！?/br>
    全院掌聲雷動，一片祝賀聲中，方知然悄悄地抓了下季行川的指尖，幾乎是同時，對方也回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