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你變成女生,但還是短發,像你現在這樣,我抱你,你好軟,好香,讓我好硬?!笨锓艅傂?,嗓音沙啞得連吐字都不太清晰,含混著像野獸進食前分泌了過多的唾液所致,他也有可能根本沒醒,格子言也不知道,他聽著匡放說話,不怎么敢動,怕匡放真對自己動起手來。 格子言越聽越不可置信,他眼鏡從鼻梁上滑下來,他冷清的五官浮上一層慍色,臉頰暈了一層淡淡的紅。只是環境太黑,壓在他身上的人也看不見。 “公主,公主,你做夢有沒有夢到過我?”匡放賴在格子言身上,之前緊繃的身體癱軟下來,卻貼著格子言貼得更加嚴絲合縫。 格子言立馬就知道匡放這是醒了,并且連發起床氣的流程也走完了。 “能起來嗎?”格子言推了把匡放的肩膀,“我有點呼吸不過來了?!?/br> 格子言這么一說,匡放立刻就從格子言身上爬了起來。 腳步聲響起,接著衣帽間的燈驟然亮了,乍然出現的明亮使格子言的眼睛不由自主閉了起來。 匡放重新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打量著閉著眼睛的少年。 格子言比之前長開了不少,匡放不知道用“長開了”這么形容格子言合不合適。 小時候,直至到初中,格子言都還只是小孩的五官,秀氣,精致,像櫥窗里捏得恰到好處的臉蛋,挑剔的一言一行即使使人產生距離感,但也有一絲緊繃感,因為還稚嫩著。 今年,都快十七歲了吧。 少年的五官就是在今年綻開的,像花園里的玫瑰花苞一樣,顏色變得鮮艷,紙條變得更粗壯柔韌,花瓣厚重光滑。 他的眼睛比之前沒有要大一些,眼尾的弧度卻更柔美,可能是他沒之前緊繃,他悠閑松弛了些,冷清的面龐都平添了幾分艷麗。 格子言睜開眼睛。 好吧,眼神還是沒變。 格子言垂手將地上的眼鏡拾了起來,捏在手里,“你剛剛說你做了什么夢?” 匡放聳了聳肩,“夢話吧,我不記得了?!?/br> “你要什么顏色的襯衫來著?” 格子言用手背擦過自己臉上還在隱隱作痛的地方,明顯不平,一定留下牙印了。 “白色?!?/br> 匡放取出一件白色的襯衫,遞給還靠在那堆衣服里的格子言,虛虛比了比,“這是尺碼最小的,你能穿,但可能還是會有點大?!?/br> “你不是從來不穿別人的衣服?”匡放把衣架從衣服里取出來,隨手丟進柜子里,他說話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朝上揚。 格子言接過襯衫,他站起來,“情勢所迫,我總不能光著身子在臺上拉小提琴?!?/br> 光著拉琴? 匡放背對著格子言站在衣柜前邊,伸手又去將剛剛自己拋進去的的衣架拿了出來,他抬手,漫無目的的找尋著掛衣架的位置。 如果, 公主是同性戀,那除了跟自個兒談,公主沒有其他選項。 可要是真談了,不穿衣服拉琴能真的試試嗎? “放哥,你……”格子言一低下頭,就看見了匡放的那啥直直地戳著前方。 挺大的,是真挺大的,格子言的沒他這玩意兒大。 匡放把衣架又丟回去,“砰”一聲合上衣柜門,他目不斜視從格子言身旁走過去,“早上起床不都一樣,你不這樣?” 衣帽間關了燈,格子言跟著走出去。 “很少,一個月一兩次?!?/br> “你呢?” “比你次數多?!笨锓怕曇裘黠@喑啞,其實之前沒這么頻繁,他也懶得打,忍忍它自己就會下去,是饞上格子言之后才變這樣, 匡放拽著t恤下擺,從頭頂掀了下來,窗簾只拉開窄窄的一道,下午的日光是晨色,透過白色的窗紗,將匡放肩背的肌rou暈染上一層蜜色。 他脫了衣服,扯著腰帶,睨著格子言,“還不走?準備看我表演?” 格子言沒這個癖好。 少年頗有些輕蔑地掃了眼匡放。 火氣通常都是一瞬間上來的,慢慢往上竄的不是火苗,也燒不死人。 匡放大步追上格子言,在格子言碰到門把手之前抓住了格子言的手腕,直接攔腰把人推到了床上。 格子言適合一步一步,有條不紊,有規劃地進行一切事宜。 突發事件要即時處理,也要經過他大腦的運算,他才知道該怎么做。 但匡放從來就不按常理出牌,那也不要緊,反正匡放每次出牌的對象都不是他,遭殃的更不是他。 匡放赤著上身蹲在格子言的膝間,封閉的黑暗空間會放大人心底深處的陰暗。不染匡放本來還是挺陽光的一個男生,只平時混賬了點兒。他自己也認為是這樣的。 格子言被男生仰頭看著,對方舔了下嘴唇,跟平時的吊兒郎當無異,“咱倆互幫互助一回唄?!?/br> ? “誰要跟你互幫互助?”格子言蹙起眉頭,他拎著襯衫就要站起來,卻被匡放眼疾手快將襯衫奪走。 匡放又將人拽回來,“話說你這么憋著不會憋出???你以為我誰都幫,我也不是那么隨便的人?!?/br> “沒看出來?!备褡友猿读讼伦旖?。 匡放卻直接將手掌按了上去,的確比他的要小上一些。 “放哥!”格子言嗓音偏冷,顫著說話的時候,別有一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