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場
葉錦瑟緩緩舉起雙手,指尖在月光下泛著冷白。 這個投降姿勢被她做得像在謝幕。 真是失策。 她在心底自嘲。 賭局開場才發現,自己押上的不僅是性命,還有周曼的血rou之軀。 理智在耳邊尖叫著“等亨特”,可心臟每跳一下,都像在倒計時 ——滴答,可能是周曼被折斷的手指;滴答,或許是她被撕碎的衣衫。 咣當! 身后鐵門閉合的巨響震得她耳膜生疼。 轉過身時,四個鐵塔般的保鏢已堵死退路,肌rou將他們的西裝撐得快要爆開。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長,像鐵籠的欄桿將她困在原地。 指腹悄悄地摩挲著腰間的電擊槍,金屬的涼意讓她想起陸言修那修長的手指。 頓時,她有些后悔了。 不后悔來救周曼,只是后悔……沒有向陸言修表白。 “葉小姐?”香風襲來,歐冬梅扭著水蛇腰出現,魚尾裙擺掃過地面像蛇正在蛻皮。 她打量葉錦瑟的眼神,就像在看祭壇上的羔羊。 葉錦瑟輕輕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對面的女人是天上人間的客戶經理歐冬梅,一邊跟著歐冬梅,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四周。 此時,身邊還有2個打手,加上剛才門口的4個,有6個人要解決。 盡量拖延時間,希望亨特的動作夠快。 “怎么不見其他客人?”葉錦瑟問。 “今晚您包場了?!睔W冬梅說,眸底隱隱藏著幾份憐憫。 葉錦瑟輕笑出聲:“真是榮幸啊?!?/br> 難得體驗一把承包整棟高級會所的土豪感。 歐冬梅把她領到醉紅樓門口:“段少在里面等你?!?/br> 說完,她步伐很快地離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推門的瞬間,血腥味混著雪茄煙撲面而來。 不等她開口說話,身后的打手們立即眼疾手快地合上了門,接近十五個人將她圍得密不透風,而段燕平正在前面等著她,離她有20米遠。 距離可真夠安全的。 他斜倚在真皮沙發上,煙頭明滅間,那雙眼睛像瞄準鏡鎖死她的眉心。 旁邊的周曼蜷縮如破碎的娃娃,撕碎的衣領下,淤青在雪膚上綻放成猙獰的花。膠帶封住的嘴還在嗚嗚作響,睫毛膏暈染成了黑色的淚。 她瞪大了眼睛,淚光隱隱,似乎在質問葉錦瑟——你怎么這么傻?! 葉錦瑟想要勾起唇角回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可目光觸及她暴露的酥胸,想到她剛才差點被人性侵,心情壓根無法平復。 一股股熱氣直沖腦門,她身子克制不住的發抖:“段少,以你的地位,想見我,一句話而已,至于這么大動干戈嗎?” 段燕平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她一身休閑裝,身材修長,長發扎成馬尾,五官粉雕玉琢,美得很張揚,此刻因為生氣,臉色微微泛紅,格外生動。 見慣了美人,段燕平還是被葉錦瑟的長相驚艷到,但他不是謝志康,只懂得用下半身思考。 現在,他滿腦都是怎么折磨這個罪魁禍首——曝光源華賄賂海關的證據,導致他現在要去國外避風頭。 也托她的福,這幾天,源華集團的股價一落千丈,市值縮水一大半。 段家成了青城最大的笑話。 “喜歡我的見面禮嗎?”段燕平突然扯開周曼本就半露的衣襟,蕾絲內衣在頂燈下白得刺目。 他指尖流連的弧度,讓葉錦瑟胃里翻涌起血腥氣。 住手!你他媽的給我住手——! 她沖出去的腳步瞬間被rou墻阻擋,陷入了打手們圍成的牢籠里,而段燕平的笑聲像玻璃刮擦黑板:這就受不了了?好戲才剛開始... “段少!”葉錦瑟強迫自己放軟態度,好聲好氣地問,“您到底想怎么樣?要我怎么做,您才放過她?” 段燕平朝打手們擺擺手,嫌他們擋住視線,他看戲不夠過癮。 “我不該冒充小麗偷拍照片,不該發那兩篇報道,都是我的錯,冤有頭,債有主,沒必要拿無辜的人撒氣,你說對吧?!彼^續示弱。 段燕平勾唇淺笑:“道歉,該有道歉的樣子,我看不到你的誠意?!?/br> 誠意…… 葉錦瑟咬咬牙。 她低下頭,再度抬眸,眼神變得無辜,隱含淚光,直勾勾地看向段燕平,就像受了欺負的女孩,顫著聲音:“段少,對不起!”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清脆巴掌聲劃破空氣,格外響亮,絕對下了狠勁。 葉錦瑟臉都被自己打歪了,血腥味在口腔炸開,就連掌心都在隱隱發麻。 段燕平不為所動。 葉錦瑟無比想念陸言修,只有他舍不得她委屈,總在她撒嬌的時候拿她沒轍。 這種淚眼汪汪的把戲對于段燕平這種人來說,根本不奏效。 “段少,對不起~” 她拖著甜膩的尾音,轉眼又給另一張臉賞了一巴掌。 水嫩嫩的臉蛋浮現出兩只清晰的手掌印,溢出她嘴角的鮮血順著下巴滴在白瓷磚上,像落梅點點。 在場的壯漢們驚呆了,沒料到她對自己這么狠。 周曼更是心痛難耐,嘴里不停地發出“嗚嗚”的抗議聲,猛地搖頭,想讓她停止虐待自己。 “停下吧?!倍窝嗥浇K于松開折磨周曼的手。 他并不想毀掉她的容顏,這么好看的臉蛋,留著有其他價值。 葉錦瑟扼住掌風,觀察段燕平的表情,他眼里沒有任何憐憫的情緒,反而像是在琢磨著怎么折騰她。 摧毀一個女人的莫過于摧殘她的身體,踐踏她的尊嚴。 她已經知道段燕平想要做什么。 “脫衣服?!倍窝嗥秸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