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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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甜出門了,清晨醒酒后走的,家門跟書院門都關上了,人不在家,至于去哪兒…… 竇氏沒問艾草。 他笑著摸摸季曉兮的腦袋,“好孩子,辛苦你了,我跟大夏有時間還會回來看你的?!?/br> “那您可一定不能忘了我?!奔緯再鉁I含在眼眶里。 竇氏心軟,上前抱抱她,“好~” “我也要我也要,趁大夏不在,都抱抱?!标愭ニ闪ⅠR湊過來,帶著陳妤果一起,抱成一團。 禮部的人說,“時辰到了?!?/br> 新上任的欽天監算了吉時,說是踩著點出發,可保佑后代福澤安康。 “走吧?!?/br> 陳妤松陳妤果跟季曉兮扶著竇氏上了輦車。 從竇家門口,經過小巷。 竇氏能聽到很多人在竊竊私語: “大夏,對就是她,那孩子瞧著就聰明,果然不是尋常之輩?!?/br> “她爹如今都是太君后了,以前還有人對他指指點點說他不檢點不知道哪里來的孩子,現在全閉嘴了,鵪鶉似的不敢再說話?!?/br> “就是就是,竇哦不,太君后為人和善,哪里像他們嘴里說得那般不堪?!?/br> 黃昏時分,彩霞滿天,竇氏坐在高高的輦上。 他覺得自己此生最風光的時候,也就是現在了,他也是此刻,才明白大夏的用心。 她要他,往后余生,都如今日這般高高在上,目下無塵。 過往的不易跟苦難,刺耳的流言蜚語跟污蔑指點,在今日之后,全如螻蟻一般低到塵埃里,再也傷不著他。 宮中,留玥宮門口,梁夏端著手臂在等鳳輦。 輦車還沒來,她不由側頭看身邊跟她并肩站著的沈君牧。 可能注意到她的視線,沈君牧面無表情,抬腳朝右平著挪了一步,離她遠些。 梁夏一臉茫然,“?” 怎么回事啊,她昨天晚上花了一晚上時間給他做糕點,才哄得他說了句“甜”,怎么今日又對她這么防備了。 梁夏悄悄問李錢,“是不是沈瓊花又進宮說我壞話了?” 她對沈瓊花都快產生心理陰影了。 李錢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不是沈將軍,是羅萱羅頭領,昨天炫耀了一晚上,說您親手給她做了糕點,估摸著這事,被他聽見了?!?/br> 何止沈君牧聽見了,全皇宮估計除了梁夏,都知道了,說新皇給羅頭領送了包糕點,親手做的。 一包啊。 沈君牧才三塊。 梁夏,“……” 羅萱這個顯眼包!害得她白哄了。 梁夏學著沈君牧的表情,面無表情地,朝他身邊挪了一步,再次跟他肩并肩衣袂蹭衣袂。 沈君牧瞪她,又要往旁邊挪,梁夏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手邊沈君牧的袖子。 她看他,一臉認真,“糕點真是給你做的,真的,羅萱吃的是炸糊的那些,李錢可以作證,對吧李錢?!?/br> 梁夏眼睛求助地看過來。 李錢立馬就想得瑟起來,但一想到梁夏沒哄好沈君牧可能會帶來的后果,他立馬老老實實,“是的,醉酒都要為您做糕點,這份心簡直感天動地,日月可鑒吶!” 說得,怪讓人臉紅的。 梁夏耳朵都熱了,捻著沈君牧的袖筒,輕聲說,“差不多這個意思?!?/br> 沈君牧半信半疑,袖子被人拉住都忘了,“真的?” 梁夏另只手對天發誓,“真的?!?/br> “那我,那我再信你一次?!鄙蚓恋皖^把袖筒從梁夏手里抽回來。 別的不說,糕點至少挺甜的,所以他吃的不是炸糊的那些。 這么一對比,沈君牧心情又好起來。 第030章 報春不過是回去拿個手爐的功夫, 等再回來時,竟發現自家小公子跟新皇并肩站在一起了,“?” 發生了什么? 剛才過來時, 沈君牧還說, “以后要離梁夏遠一些, 她慣會哄人!” 看那神色態度, 明顯下了很大的決心, 不像是說說而已。 報春當時可高興了, 連連點頭, “對對對, 離得遠一些好。少點牽扯, 這樣等過段時間說不定咱們就能出宮回家了?!?/br> 沈君牧也表現的很好, 來了后不跟梁夏站在一起,主動從行動上拉開兩人的距離。 報春看完甚是欣慰啊。宛如自家養的羊羔終于知道隔壁灰狼的邪惡狠辣了, 并決定從此不再來往,讓人格外省心。 傍晚微冷, 報春想著小公子最近挺喜歡捧著手爐的, 見這邊無事, 便回去給他拿一個。 誰知前后不過半盞茶的功夫, 怎么他再回來時, 小公子就被新皇哄得并肩而立了? 這中間他到底錯過了什么?怎么就又和好了? 報春心里茫然疑惑,面上卻平平靜靜,走過來福禮, 把手爐遞給沈君牧。 遠方輦車儀仗馬上過來,宮樂聲都起來了, 所有人朝前看,報春借著給沈君牧整理衣服的空當, 低頭輕聲問,“小公子,您不是說要離皇上遠一些嗎?” 沈君牧手指摩挲手爐,想了想,抿唇說,“娘說,做人要大度?!?/br> 報春用眼神詢問:所以呢? 沈君牧嘴角露出清淺笑意,輕聲回,“所以我就原諒她這一次了?!?/br> 報春,“……” 你娘說那么多話,感情你就挑著聽唄,哪句好用你就聽哪句。 報春嘆息,“那下次她要是還哄騙您呢?” 沈君牧表示,“那我查清原由后,如果是真的,就不再理她了?!?/br> 報春保持微笑,心里只象征性的信了半分。 按小公子這個脾氣,最多撐上半個時辰就又好了。 沈君牧覺得他可能是錯怪梁夏了,沒問清原由就先入為主,這樣不好。 對于桃花酥的真相,他應該先問羅萱,然后查看她手里的糕點是不是真的跟他的一樣,最后就算再生氣也得給梁夏解釋的機會。 這樣,才算對她公允。沈君牧自我反思起來。 而且就是一份糕點而已,沈家又不是窮苦人家,他雖不能無節制的吃糕點,但吃過的種類也不少,從來沒因為多吃一口少吃一口生氣過。 今早是夠莫名其妙的,怎么就惱了好心給自己做糕點的梁夏呢。 沈君牧秀氣的眉頭擰緊,薄唇抿著,苦大仇深地認真想了半天,得出結論: 睡太晚起太早,沒休息好,這才有脾氣! 一定是這樣。 他目視前方想的特別認真,以至于梁夏好奇地側頭看他。 梁夏順著沈君牧的視線往前瞧,就看見極為奢華的鳳輦。 “好看嗎?”梁夏眨巴眼睛。 沈君牧點頭,“好看?!?/br> 華麗高調,花里胡哨。 他進宮時,是坐轎進來的,沒用鳳輦,這會兒看見了難免多看兩眼。 梁夏捻了捻袖口衣料,“那你想不想也坐一次?” 沈君牧扭頭看她,正要說什么,就聽禮部官員高喊: “太君后到——” 竇氏坐在輦車上風光了一路,起初還有點不好意思,到現在已經適應習慣了。 甚至因為坐得太高,風可著他一個人吹,吹的臉都僵了,腦袋都是木的。 他看向站在宮殿門口一身黃色朝服的梁夏,以及紅黃宮服的沈君牧,黃昏下,兩人并肩站在一起朝自己看過來,竇氏都有點恍惚。 大夏娶夫了? 兩人是怎么看怎么般配啊。 這哪里像是繼父太君后跟繼女新皇,這分明就是剛成親等著父親敬酒的小妻夫嘛。 輦車停下,竇氏下來。 梁夏邊上前邊看向跟在竇氏身后一左一右過來的陳妤松陳妤果,笑了,“你倆怎么也來了?” “自然是來送竇叔了?!标愭ニ衫硭鶓?,心想順便看看皇宮是何模樣。 她姐妹是皇上,她沒有血緣關系的親叔是太君后,皇宮就是她第二家了,以后她不得常來啊,現在提前過來認認路。 陳妤果往前半步,小聲問梁夏,“大夏,那花車得什么身份才能坐???” 她還沒死心呢。 “我親爹,我夫郎,才有資格坐,當然了,將來我一歲不會走路的兒子要是哭的特別兇,說不定能上去坐坐,”梁夏問,“你屬于哪一類?” 陳妤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