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洛淵不明白這一切 p ow enxue5.c om
楚潼熹溜溜達達回了自己的院子,全然不知溫玉的賬房這會兒在發生什么。 “你告訴我!掌柜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人?!” 賬房之中,洛淵緊緊抓著溫玉的衣領,赤紅著雙眼高聲質問。 這是洛淵來到茶樓以后,溫玉第一次看見洛淵的情緒變得如此激動。 即使被抓著衣領,溫玉還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溫和模樣。 他只是垂下眼眸,沒有再看洛淵的眼睛。 薄唇輕分,吐出殘忍話語:“來茶樓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對掌柜不敬一分,你日后便會后悔十分,對她不敬十分,你便會后悔百分?!?/br> 洛淵一瞬間便松了手,手指像是突然失去力氣一般垂下。 他原以為,溫玉當年的警告,只是提醒他往生茶樓的掌柜有多重要。 稍微不敬,便會有天雷刑伺候。 卻原來······ 良久,洛淵又滿懷不甘抬起頭:“她是人類?!?/br> “只是這一世是人類?!睖赜褫p描淡寫補充。 天道不許他多說,卻又偏偏要他泄露天機。 當年他最早來到茶樓,到如今也是知曉往事最多的人。 那年一句看似淺薄的提醒,其實早已告知他們最大的秘密。 洛淵眸光震蕩,步子不自覺向后退了一步。 溫玉垂著眼,抬手整理自己的衣領,卻也沒有再多言。 他怎么可能會幫洛淵呢?洛淵是他的情敵。 什么溫柔謙遜,什么溫潤如玉,他向來不是那樣的狐貍。 只是如果楚潼熹喜歡,那他就是。 洛淵站定在賬房中,靜默良久,才又匆匆轉身離去。 他要去求楚潼熹原諒。 溫玉知道,卻也不攔。 他想攔,但又攔不住,天大的本事,抵不過楚潼熹一句話。 看著洛淵遠去的背影,溫玉自嘲般扯了扯嘴角,喃喃自語:“阿熹,多了一個洛淵之后,還會喜歡我嗎?”。 清安按時來給楚潼熹送晚飯,只是沒想到在主院臥房門外撞見一尊門神。此伩首髮站:powenxue17. “喲,被天雷劈醒了?曉得來道歉了?”瞧見跪在楚潼熹臥室外邊的洛淵,清安挑了挑眉,看得稀奇。 上前兩步,聽聽門里的動靜,沒什么聲響,似乎是里邊的人睡著了。 清安又笑:“你在這兒跪,阿熹知道么?她要是不知道,你把臺階跪個坑出來,她都只會覺得是撞鬼了?!?/br> 洛淵并不理他,依舊跪得挺直,目光直直看著臥房的大門。 清安自討沒趣,輕哼一聲上前敲了敲門,便推門進了楚潼熹的臥房。 “唔?”楚潼熹聽見響動,才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但是聞見清安端進來的飯菜香味,鼻子倒是先動了動。 清安把菜放在桌上,拈著煙斗吸了一口:“今天還特意給你炸了一碟花生米,前些日子你瞧著是喜歡喝酒的,今天給你帶了一壺過來,還給你帶了點下酒菜?!?/br> 楚潼熹睡得腦袋暈暈乎乎的,但是腿還是很誠實地把身體帶到了桌邊,甚至還很熟練地爬上了清安的膝蓋。 聽見他說的話,她嘿嘿一笑,抬起頭在清安臉上親了一口,“清安,你真好?!?/br> 她確實喜歡喝酒,那種半醉的時候身體輕飄飄的感覺,真的很舒服,她也很喜歡。 更別說酒后還有漂亮狐貍伺候她洗澡睡覺。 清安攬著她的肩,低頭就能看見她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忍不住在她頰邊回了一個輕吻:“還沒喝酒就跟醉了一樣?!?/br> “哼······”楚潼熹小聲哼哼,窩在清安懷里又開始耍賴:“那我就是喝醉了,沒力氣了,你喂我?!?/br> 可愛得要命。 清安身后雪白的大尾巴飛速甩了幾下,摟著她軟綿綿的身體,在她臉上親了又親:“拿什么喂?手要抱著你,只能拿尾巴喂了?!?/br> “才不要,萬一吃進去幾根狐貍毛嗆到怎么辦?”楚潼熹撅嘴,才不要吃狐貍毛拌飯。 清安磨著牙,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又怕自己下手重,很快就放了手,“我才不掉毛?!?/br> 楚潼熹沒說話,伸手薅了一把白色狐貍尾巴,然后伸手到清安面前,讓他能看見自己指縫里的狐貍毛。 清安臉都綠了:“你用力扯下來的不算?!?/br> 堂堂狐妖,怎么會掉毛? 更何況他還是修煉成神的狐貍! “我才沒有用力扯!摸了一下就掉下來了?!背洳桓时辉┩?,又在狐貍尾巴上薅了一把。 清安的臉色更加差勁:“祖宗!你再扯就禿了!” “你毛毛這么多,扯掉幾根怎么會禿嘛!” “你還敢承認是扯的?!” “哎呀!我錯了!你怎么撓人癢癢rou??!” “不讓你知道錯你下次還敢扯!” ······ 門內調情調得春色旖旎,門外跪著跪得心灰意冷。 洛淵在門口聽了很久,也聽得出來清安沒有一點要告訴楚潼熹他在外面的意思。 也是,狐貍是嫉妒心很強的動物,除非清安也被雷劈了,否則肯定不會幫他說話。 或許他明明也有機會,也能像清安一樣在里面和楚潼熹笑鬧,可他不聽勸告,造成今天這個局面。 楚潼熹或許連見都不想見他,黃昏時的相遇,或許又讓她更討厭他了。 心如刀絞之時,洛淵想起身逃離。 可身體只是動了一下,又很快恢復跪得腰背挺直的模樣。 他一生都在逃亡。 唯獨這次,唯獨面對楚潼熹,不能再逃了。 無數次瀕死之際,他都會想起幼年時把他按進水里仔細清洗干凈的那個女孩。 或者說那條魚。 他找了她很久。 神明讓她在他記憶中的容貌變得模糊,無妨,他始終記得那條魚鱗手鏈,和她下半身那截漂亮的魚尾。 只是明白得太晚,最好的時機已經錯過罷了。 茫然之際,房中似乎又傳出了別的響動。 似是什么奇怪的水漬聲,曖昧黏膩。 良久,才又傳來女孩低軟又帶著媚氣的嗔怪:“你干什么呀······” 接著便是清安帶著笑的聲音:“不是要喂么?酒也喂你喝?!?/br> “那你用酒杯喂啊······”像是嗔怪,卻又更像是撒嬌。 “酒太涼了,怕你喝下去受不了,我嘴里暖和?!鼻灏驳穆曇袈犐先ヒ槐菊?,卻似乎又不是那么正經。 洛淵懵懂,卻也大致能聽明白,里邊發生了什么。 原來在他不知不覺間,清安已經能和楚潼熹那么親密了。 他這一個月,錯過了好多好多機會,也失去了楚潼熹的青睞。 或許說她討厭他,才更合適。 房中的對話斷斷續續,過了好一會兒,傳來衣物摩擦落地的窸窸窣窣的聲響。 接著,就是女孩嬌軟嫵媚的喘息:“嗯···清安···別舔那兒···哈啊···xiaoxue好麻···” 清安沒有回答,或許他抽不出空。 “嗚···清安不要、不要舔了···里面癢···” “流了好多水,這里都張開了,阿熹真饞?!?/br> “你討厭···??!那里、那里好麻···輕一點···嗯啊···太大了···” 洛淵不明白,楚潼熹都說討厭清安了,為什么還讓清安繼續待在里面? 清安為什么還敢繼續做下去?難道不應該出來,和他跪在一起認錯嗎? 而且清安的聲音聽上去不像是認錯:“嗯···咬得這么緊···之前是我錯了,阿熹才不是小sao狐貍,是小sao魚,一直叫我輕一點,xiaoxue還是咬著我不放?!?/br> “你、你才是小sao魚···啊···那里好舒服···” “我是狐貍,你才是魚,而且是小sao魚?!?/br> “我、我不sao···嗯啊···快一點···就插那里···” 洛淵不明白,清安明明說了很放肆的話,為什么楚潼熹不把清安踹出來? 他好想見她,好像跟她道歉,好想對她說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房中女孩的呻吟越發高亢,甚至從里面還傳來了rou體碰撞的聲音。 “不要、不要···啊啊···清安···不要···啊啊——” 聽見女孩的尖叫,洛淵一瞬間腦袋發熱。 他起身闖進房中,怒視著床上壓著楚潼熹的清安:“她都說不要了!你在干什么!” 楚潼熹:······ 清安:······ 房中靜默良久。 洛淵也發覺不對勁,或許是狐貍天性敏感,他能感覺到楚潼熹的情緒是喜愛大于抗拒。 如果真的抗拒,她肯定不會雙臂緊緊抱著清安,也不會把雙腿都繞在清安的腰上。 更不會臉上紅通通的,表情媚得出奇。 清安的臉黑了又黑,惡狠狠瞪著貿然闖入的洛淵,唇邊顯露兩顆鋒利獠牙:“別逼我咬死你,滾出去?!?/br> 楚潼熹才高潮過,身體都還陷在高潮的歡愉中。 她唇瓣都有些抖,顧不上問洛淵為什么闖入,顫抖著聲音吩咐:“洛淵,你、你出去,有什么事晚點再說?!?/br> 洛淵默了片刻,順從地退出了楚潼熹的臥室,還伸手帶上了門。 他似乎闖禍了。 準確地說,是又闖禍了。 但洛淵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楚潼熹看上去好像很快樂,剛才卻又要尖叫,還叫著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