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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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午夜夢回時,她總是抱著膝蓋,看向漆黑的夜空,想念她的少年擁她入懷,驅走她的黑暗。 可每次,都是落空的。 此刻,許愿擁緊周聿白.精瘦的腰,沉浸在他的溫柔里,雙眸泛紅,心里無盡的悲涼。 親眼見證生死,許愿對生命更加敬畏。 也更加想體驗世間的愛。 沒準哪天,她又會一時沖動,去靈魂失喪之地救援。 萬一,那時,死的是她呢? 誰也說不準的。 萬一是她,她想,也不會后悔的。 因為,救援是醫生的責任。 - 六點十分。 機車停在鹿合機場。 機場人聲鼎沸,仿佛那場高架上的連環車禍是場夢。 周聿白摘下頭盔,露出一張精湛俊美的臉,身上早已被雪花浸濕,水珠順著皮質大衣往下滑落,他用手撣了撣身上的水珠,轉頭看向許愿,“還害怕嗎?”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明明穿著皮大衣,雪那么大,將后視鏡遮住,看不清她的模樣,可他卻精準捕捉到了她的恐懼不安。 許愿還坐在后座,頭盔下的眼睫輕顫,男人的皮衣因為沾了水,有些滑,她攥不住他的衣服,那種感覺有些無助。 “我沒事......”她輕聲開口。 聲音顫抖,低迷,像是受驚的小鳥。 周聿白心一酸,長腿一跨,他走下車,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從機車上抱了下來。 許愿像是娃娃,被他抱在懷里,雙腳落地那瞬間,她還有些雙腿發軟,男人沒松開攬在她腰間的手,而是加大了力度。 她今天穿的黑色羽絨服,淺藍色牛仔褲,羽絨服短,這么一牽扯,纖細白皙的小蠻腰露了出來,腰肢很漂亮,腰后的腰窩隱隱若現。 她抬頭看向周聿白,踮起了腳尖,眼眸亮晶晶的。 這么一踮,男人的大掌貼住了她的雪膚,正好大拇指落在了性感的腰窩上。 這里,許愿有些敏感,全身一陣電流涌過,她顫了顫,在他懷里動了動。 “你太高了,能不能彎下腰?!痹S愿笑道,嘴角梨渦隱隱若現,很漂亮。 男人彎腰,很紳士地將她的衣服拉了拉,一點越矩的事情都沒做,淡定正經地宛若面前的不是心心念念的姑娘,而是他的閨女。 許愿:...... 她垂眸看了眼男人落在她衣角的手,頓了頓。 從來沒有人這么貼心地替她拉過衣服,心里一暖,她猛地撲進男人懷里。 這才發現,自己戴著頭盔,有點硌得難受。 許愿雙手凍得有些麻木,她摘下頭套,頭皮被頭盔壓得刺痛,她忙將頭發散落,當著男人的面甩了甩長發。 巴掌大的臉上,笑意盈盈,可愛極了。 “有梳子嗎?”男人問。 許愿愣了愣,忙從包里拿出一把木質梳子,遞給他。 男人摘下手套,冰涼的手攬過她的腰,將她轉了半個圈。 許愿背對著男人,卻能感受到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 全身酥酥麻麻,眼里泛起霧氣。 男人拿起梳子,緩緩打理著她烏黑的長發。 他個子高,需要彎腰,大概有些費力,他停下動作,眸光一撇,恰巧看到機場里有個洗手臺。 男人攬過許愿的腰,許愿覺得腳下懸空,然后身子一個翻轉,她被男人扛在了肩上。 許愿趴在他肩上,腳下懸空,驚叫一聲,“周聿白,你干嘛?” “地面滑?!蹦腥顺谅暤?。 許愿掃了眼滿是雪水的地面,沒了聲。 好吧,他還挺貼心。 進了機場內部,男人長腿邁了沒幾步,就到了洗手臺,他細心地從兜里掏出紙巾墊在上面,讓許愿坐在了上面。 許愿:...... 呵呵,如果不是在機場,她都要以為他要和她來個浴室play了。 “周檢,你可真是收藏不漏??!”許愿抱著雙臂很認真地打量著他。 男人不為所動,拿出梳子,給她打理長發,但許愿坐著不老實,老用腳踢他。 這會兒機場沒什么人,許愿的飛機也因為大雪延誤了,他們時間還挺多。 許愿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直接用腳面輕輕踢著他的褲子,一下一下,直撩人心。 男人按住她的腿,斂眉看她,“別鬧?!?/br> 許愿抱著雙臂笑了笑,眼里狡猾明媚,“怎么,還不能踢你了?!?/br> “許愿!”男人的眼底暗沉,明明手上的動作很溫柔,可眼底的溫度卻冰冷至極。 許愿吐了吐舌頭,瞧瞧他這禁欲清冷的模樣,好像還真得坐懷不亂。 她腳下的動作靜止,可手也沒閑著,一手摟住他的腰,另一只手還揪著他的衣領。 水泠泠的眼睛,里面滿是璀璨。 周聿白真是她的良藥,看見他,觸碰到他,她的憂愁瞬間煙消云散。 她眨眨眼,拉緊他的衣領,摟住他腰的力度大了些。 男人的腰,忽然彎了下來。 第50章 白色鳶尾 周聿白的雙眸, 冷冽深邃,戴眼鏡時,里面的冷意還能遮住些, 摘下眼鏡, 直視他的眸底深處,似是一汪深潭,引人淪陷。 許愿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她從不知道,原來光是對視,就能這么刺激。 兩人離得越來越近,許愿甚至能看見他卷翹的睫毛。 她往后退了退, 此刻是一秒也不想待了,她擔心她會摟住他的腰,在這里公然上演親吻秀。 算了。 許愿嘆了口氣。 松開拽著男人的衣領, 就想從洗手臺上跳下來, 可卻被男人按住肩膀, 冷冷看向她,“許愿, 我說過別招惹我?!?/br> 許愿眨眨眼, “這很難搞??!” 他湊近她, 離她一指距離,近到他薄唇的清冽, 她都能感受到。 下一秒。 男人松開她的肩。 將她從水池臺上抱了下來。 空蕩蕩的機場盡頭, 兩人對視著,誰都不曾開口說話。 寂寞。 失落。 許愿覺得指頭有些麻木, 比剛才在外面還要凍得難受。 周聿白冷冷看向她,掃過她雪白的臉, 還有藏在脖頸里,那看不見的項鏈,眼底的眸光很淡很淡。 “許愿,這七年,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男人低沉,清冽的聲音響起,在這空蕩蕩的角落,顯得尤為清晰。 如果人生是場戲,他們的劇本好像換了,許愿變成了拋棄他的負心漢。 她整個人愣了下,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手指縮了縮。 想的,她自然是想的。 想得連呼吸都是疼痛。 不待她開口,他斂眉,繼續說道,“可是你一次都沒有回頭看過我?!?/br> 晦暗不明的話,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說完,他從褲兜掏出煙盒,從里挑出一根,掃了她一眼,“你去里面逛會兒,我去抽根煙?!?/br> 他說過,心煩意亂就想抽煙。 但許愿不知道的是,她的親密就好像是一把溫柔的刀,隨時準備刺入他的心,將他那羞恥的欲望,將他的渴望,他的暗戀,一根根挑破,然后又狠狠踩在地上,遠走他鄉。 將他拋棄,將他遺忘,看他失喪。 機場陸陸續續進了人,紛紛往這邊看來。 男人高挑英俊,屹立在女人面前,像是雕塑,可他眉間的憂傷,也和那雕塑一樣,積郁成心結,化不開,抹不掉。 周聿白轉身,走到旁邊的吸煙點,拿起打火機,“啪”一聲點燃。 煙霧彌漫,許愿透過那薄霧,看見他那憂傷的眉眼,愣了愣,拿起手機給徐青發了條微信。 許愿:徐醫生,為什么我一親近他,他就躲,我感覺他很恐懼我的接近。 徐青:jiejie,您的情商是被吃了嗎?我之前咋沒有發現您這么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