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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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姝承面上燃起一絲希冀,她看著郁云霽,試圖看透她心中所想。 行刑官聞言,上前為他松綁。 周遭圍著的百姓們竊竊私語,昨日只是他們都有所耳聞,當真是好生兇險,今日見著這傳言中的毒夫,他們無一不是憎惡的看著他。 “五十大板下去,女子尚不知能不能清醒,更何況是男子?!?/br> 僅一句話,便足以使孤啟面上血色褪盡。 孤善睞眼淚落個不停,正當他身后的孤姝承打算上前一步開口道謝之時,郁云霽繼續道:“我要他先道歉,否則一旦昏過去,王夫再等他的道歉不知要等到何時?!?/br> 孤姝承一個踉蹌,堪堪穩住了身形。 孤善睞被松了綁,他握緊了拳頭,試圖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為自己求情,可他面上的傷十分可怖,尋常街上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小商販,如今也是避之不及。 “道歉?!庇粼旗V冷色道。 “……我,”孤善睞囁嚅著,“是,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殿下,誤傷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br> “這如何夠,我要的是你將你的所作所為悉數闡明,告訴百姓們,你自己究竟錯在了哪里?!庇粼旗V揚了揚眉頭,“若是你不肯認錯,那便從重處置,畢竟殺害王夫可是大罪?!?/br> 下首的人們議論紛紛。 “殿下已然夠仁慈了,若是放在尋常家,也不能忍受自家夫郎被人如此欺辱,興許要提到去討說法呢?!?/br> “不曾想,尚書府的公子竟是如此惡毒,不知曉其余公子是否也是這個德行?!?/br> 有人搖頭:“教子無方啊?!?/br> “我不曾……”孤善睞猛然抬頭,可待他對上郁云霽的眼眸,便蔫蔫的低下了頭,“是我對不起長兄,我不該對長兄橫刀相向,請嫂嫂原諒?!?/br> “兒郎需守德,若是二公子連自己做過什么都說不出口,敢做而不敢當,才當真叫人瞧不起?!庇粼旗V抬了抬手,身旁的弱水上前。 她抱著一沓紙,白紙黑字,上面寫得清清楚楚。 “你德行有虧,孤府隨便一個小侍便能將你的言行與錯事倒背如流?!庇粼旗V看著他。 一張張紙被發放到百姓們的手中,幾個腦袋擠在一起,看著其上的黑字。 而不識字的百姓,則是聽弱水照著紙張宣讀:“尚書府寵侍滅夫的傳聞不必多言,只是正君當年任勞任怨,最后落得凄慘病死的結果,正君重病竟不得醫治,獨留長公子凄慘茍活?!?/br> “如何說是茍活,繼正君苛責嫡子……” “我說,我說!”孤善睞顫著身子,他繃緊了身子,仿佛再有一根稻草壓下來,他就會癱倒在地,再也起不來身。 月溪閣。 “殿下良善,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想來是這群人太過欺人,”溪洄淡聲道,“能讓殿下都看不下去的事?!?/br> 蕪之應聲:“殿下也是當真心疼王夫,當年一事蕪之略有耳聞,太師可要聽,蕪之可以講給太師聽?!?/br> “聽這些做什么,怕是污了人的耳朵?!?/br> 他對此不感興趣,蕪之興致缺缺的去為新種下的晚香玉澆水。 溪洄撐著頭,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手邊的帕子。 他將那帕子折成了小兔,如今白色錦帕在陽光下還浮動著光澤,兔兒亦是活靈活現。 他不想聽,他甚至不愿想起郁云霽。 每每一想到郁云霽,他心中總是有一種煩擾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從不曾有過的,人人都說月溪閣那位太師是仙人,說得多了,他仿佛當真變成了仙人,無欲無求,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可提不起興趣的唯一好處就是沒有煩擾,而郁云霽的出現,總能讓他無端想起她。 他不想聽聞她身邊那位王夫的消息,聽到這些,他的心中會堵堵的,很難受,索性,他干脆不聽,好似只要聽不見,京城中便沒有這個人一般。 往日果決的太師偏頭看著錦帕做的兔子,他柔和的眸光全然分給了兔子,水鐘滴答的聲音使得他心情好了許多。 他善卜卦,通文理,這些事情人盡皆知。 殊不知,溪洄最擅自欺欺人。 “北元的使臣快到了?!毕ν米诱f。 兔子安安靜靜的聆聽著,他勾了勾唇角:“你什么時候來月溪閣,還有很多政事,我需要殿下拿主意?!?/br> 也有些想見你。 兒郎的慘叫與百姓的交好不絕于耳,十杖便足以將男子打暈,孤善睞卻生生撐到了三十杖。 孤家將那昏死過去的人領走時,孤啟仍怔怔的站在那兒,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郁云霽見他不曾跟上,停住腳步問。 孤啟看著沾著血跡的長椅,輕聲道:“明明我已經以牙還牙了,孤善睞如今身敗名裂,甚至整個孤府都如此,這對于他們來說比死了都難受,可我總覺得不夠,我并沒有因為惡人得了惡報而快樂?!?/br> “我是個很惡毒的人,我仍放不下?!?/br> “當年你不曾引頸就戮,敢于在這樣的虎狼窩作斗爭,已經比尋常兒郎勇敢很多了,”郁云霽看著他出神,也不由地多說了兩句,“很厲害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