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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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霽朝他看去, 便見孤啟收回了眼眸,溫聲道:“是引之身子不適,起得晚了,還請諸位見諒?!?/br> 他說這話時,卻只直勾勾的看著郁云霽。 云竹曳不怕她, 卻怕極了她這位王夫,瞧見他出來, 扯著自家哥哥的袖口, 低聲催促:“哥哥,我們回府吧……” 原本今日就是為歸還帕子, 云夢澤淡淡的掃了廊廡下的人一眼,朝著郁云霽溫言:“殿下,我與幼弟先回府了,斯玉改日聊表寸心?!?/br> 郁云霽朝著他頷首:“三千,送一送云家公子?!?/br> 難得云竹曳臨行前不忘扯著身旁的周jiejie,施施然一禮離去。 郁云霽看著廊廡下捂著心口的人,終還是開了口:“怎么起得這么早?” 孤啟望著她,頓了頓道:“引之不曾睡下?!?/br> 知曉他說的是昨夜和離書一事,郁云霽頷首:“那便不要在這里站著了,應當早些用膳,再去睡上片刻?!?/br> 說罷,她沒再看他,奔著書房去看昨夜宮里送來的文書。 晨風還帶著絲絲涼意,透過身上薄薄的絹衫,涼風將身子打了個透徹。 孤啟不覺冷也不覺痛一般,怔怔的看著她的身影。 “殿下,天寒,咱們快些回屋吧?!焙駷樗弦患t衫,道。 孤啟唇瓣輕輕顫抖著,問他:“含玉,她不許我在這兒站著,是嫌我礙眼嗎?!?/br> 含玉忙道:“殿下多想了,女君殿下分明是在關心殿下啊?!?/br> 孤啟攏了攏肩上的薄衫,扯了扯唇角:“可她昨夜分明遞了我和離書……” 既是不喜歡他,又為何要關切他。 “是女君留意了殿下的話,否則她當時又怎會應下?!焙耖_解著。 “含玉,為我敷背吧?!惫聠⑷缡堑?。 幽朝常言,背是郎君們的第二張臉,便常有喚小侍敷背的做法,可敷背卻是極疼的,宛若蟻蟲啃咬般難以承受,尋常公子都是怕狠了。 含玉喚道:“殿下!” 孤啟沒再理會,他攥著心口衣襟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他總不能,連勾欄瓦舍里的小倌都比不得。 書房內。 弱水將一部分公務呈上來,才問道:“殿下,可要派些侍人去半月堂,協助王夫收拾家當?” 郁云霽捧著文書,面上沒有半分波動:“王府不至于連個郎君養不起?!?/br> “可是,”弱水將問題轉了個彎,沒有置喙她的決定,“和離書已然遞交王夫,再讓王夫住在此處,又該以怎樣的身份?” 郁云霽先前吩咐過,弱水便沒有將消息遞出去,而今京城無人知此事。 郁云霽思忖道:“此事不許聲張,王夫的尊榮依舊給他?!?/br> “殿下當真是好脾氣?!比跛止?。 女子當振妻綱,此事要換做是她,早將這等潑夫休棄了,怎還會繼續留他在府上,正因殿下太過良善,才會讓兒郎踩在頭上。 “并非如此,”郁云霽微微搖頭,她有些惆悵的看著手中的文書,“你瞧這些折子,話里話外無一不是抨擊我的,我在文武百官的眼中竟一無是處,先前京中還流傳著我與王夫如何恩愛,如今若是和離,怕成了眾矢之的?!?/br> 說罷,她竟當真將折子遞到弱水的面前,嚇得弱水連連躲避。 “殿下,這如何使得?!比跛~一般的躲開。 郁云霽搓了搓面頰,雙手托腮看著眼前的文書:“這可如何是好啊……” 好在眼前的折子比她所預料的折子少之又少,小山一般堆在她的手側。 她昨日順手救下云夢澤,今晨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待郎君們得知,昨日救人的是菡王時,一時間鬧讓著要上門提親的人,也息了聲兒。 此事不足以她洗白。 “殿下昨日要三千去查的,今晨已然有了眉目?!比阎械漠嫾堈归_。 那張紙上,赫然是一張兇神惡煞的面孔。 “昨日便是此人當街縱馬,先前京城也有縱馬命案,皆被人按了下去,此事想來是有人在背后cao控,否則這人如何能如此大膽?!?/br> 郁云霽看著畫紙上那張臉,問道:“這人什么來歷?” 三千答:“她是飛龍使,在八寶街一帶算是出了名的地頭蛇了,百姓們都怕她,且上告不得,想來是背景深厚?!?/br> 郁云霽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沓文書。 她只當在女皇的治理下,海晏河清,一切安好,原來竟是她站的太高,貪圖享樂,不見民間疾苦。 若是不根治這些民間疾苦,民怨便聚沙成塔,民眾不信任國主,不信任百官,一旦受人挑唆暴起,很難壓制得住。 “飛龍使?!彼畹?。 為皇家治理馬匹,并無實權之人封為飛龍使,只是這飛龍使是美稱,歷史上皆喚這些人為馬奴,弼馬溫。 郁云霽問:“她是土生土長的京中人士嗎?” 三千搖了搖頭:“此人名喚郭愚嬌,是青州而來,屬下探查過了,她同吏部郎中有些往來,郎中大人應是她母族的遠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