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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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便將遠處兩個異域面孔的男子留在此處,自己風一般的出了府。 郁云霽屈指抵了抵額角:“三千,幫他們安頓下來?!?/br> 菡王府倒不至于兩個活人都養不活,只是這個節骨眼兒將人送來,她一時間也有些難做。 郁云霽看著拘謹的兩個男子,輕嘆了一口氣。 * 月溪閣。 “陛下召菡王入宮?”溪洄問。 蕪之道:“正是?!?/br> 回完,蕪之有些不解。 陛下最是疼愛這個幺女,沒少將她喚進宮來,尋常也不見太師問過,今日這是怎的一回事。 夜風陣陣,燭光被夜風吹得斜斜打在一旁的帷帽上。 帷帽的輕紗重重疊疊,將下面的文書半遮半掩。 溪洄捧著一盞熱茶,望著裊裊升起的輕煙,垂著眼眸不再開口。 菡王姿容秀美,風流瀟灑,生得一副好皮囊,瞧著溫文爾雅,卻極具迷惑性,實則本性頑劣不堪,囂張跋扈,時常出入煙花柳巷,徒有艷麗耳。 只是,街上仗義執言的女娘,怎么會是菡王呢。 除非是她哪根筋搭錯了,據他所知,郁云霽是絕不可能這樣的。 他祖母是當今陛下的太傅,他自小便跟著祖母在宮中長大,后得陛下準許,做了兩個皇女殿下的伴讀,男子不許讀書,他為帝師之孫,能得此殊榮做皇女伴讀,實在是陛下寵愛。 是了,祖母在世的時候,陛下還曾與祖母說,要將他許做皇家兒婿的,當時說的,便是這位菡王殿下。 溪洄不自覺攥緊了衣袖,他自小,便見過菡王是如何的惡劣。 他幼時寡言,郁云霽嫌他無趣,便不會跟他玩,只是會常常帶回被拆分的格外血腥的物件,或是蟲鳥,或是蛇鼠,總能將他嚇得徹夜難眠。 對于三歲稚童來說,這些都是對他不可磨滅的傷害。 “太師?”看他出神,蕪之喚道。 溪洄長睫輕顫,這才注意到,指尖早已被茶水燙的通紅,像是有數根尖針將指腹扎穿。 “太師如何心神不寧,不若我去為太師煎上一碗……” “不必了?!毕Т驍嗟?,“你下去歇息吧?!?/br> 蕪之撓了撓頭,也沒敢多問,踏出殿門之時才嘀咕:“怪了,太師不是最厭惡這等品行不端之人嗎,怎么突然提起她來了?!?/br> 溪洄抿了一口溫茶,摩挲著燙紅的指尖。 一個人的變化怎會這般快呢,前些時日他方聽聞菡王嫁娶前,在南風館與欖風樓鬧得有多不痛快。 “蕪之,明日隨我去趟玉堂宮?!彼暤?。 他與這位故人多年不見了,如今他已不是小兒郎,而是幽朝的溪太師,兩人到底先前還有過婚約,總是該見上一見的。 —— 燭火下看書是有些傷眼睛的,饒是菡王府以瓦當照明,卻總會疲累。 她趁著這段時間,將幽朝近些年事無巨細的捋了一遍,好在一切都還能挽回。 只是如今最該做的,便是將孤啟這個變數看牢,今日一事,他定是心生怨懟,若不能使他消氣,怕是能不得安寧。 只是…… 郁云霽將書頁倒翻,目光定定落在“溪洄”二字上。 書中他是恨原主的,只是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能讓溪洄不顧反噬下了那樣可怖的咒呢。 弱水辦事效率奇高,沒多久便來復命。 “那小侍如今在何處?!庇粼旗V收起手中的《文記》。 “殿下,經查證,是王夫院中的小侍同姣郎串通一氣,趁著王夫不在,這才有膽子將東西偷了出來?!?/br> “當真是姣郎指使,”郁云霽沉吟道,“將那小侍帶上了,我親自審?!?/br> 原主風流又殘暴,將男寵們都做成人立,卻獨獨將姣郎留下來。 郁云霽想,這其中定是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門口傳來動靜,她將目光緩緩移去,便見血淋淋的一人被架著進來。 那小侍渾身傷痕累累,顯然是王府的人下了死手,這才從他嘴里逼出些信息。 他方一看見郁云霽那張臉,登時腿一軟,趴跪在了地上。 “殿下,求您饒命?!?/br> 雖知事情鬧到了菡王面前,他定然是沒了活路,但還是哆哆嗦嗦的求饒著,只希望菡王折磨他的時候,下手能輕一些。 “你若是如實招來,我便饒你一命?!庇粼旗V道。 小侍一顫,不敢再看那張菩薩面,只道:“奴,奴已經說了,是姣夫讓奴干的,奴,別的什么也不知道了?!?/br> “他拿什么收買的你?” 小侍一哽,顫著身子道:“奴若是不做,家母家父的性命,便不保了?!?/br> “但你可知曉,這般做了你的性命便不保了,你母父的性命亦是未知?!庇粼旗V屈指扣了扣桌案,驚得他戰栗不止。 仿佛她敲得不是桌案,而是催命符。 “做錯事了便是要責罰的,你不忠主子,照理說是該……”郁云霽頓了頓,看向弱水。 弱水道:“該杖責三十大板?!?/br> 三十大板,若是真打下去,眼前瘦弱的小侍也就一命嗚呼了。 不忠主子,是死刑。 小侍心灰意冷的軟了身子,臉色灰敗了下去。 弱水剛要讓身旁幾個女娘將他架出去,郁云霽話鋒一轉:“但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