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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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打算如何?”月晚正色道。 “在菡王府加人手?!?/br> —— 同郁枝鳶別離時,孤啟看了她的背影許久,頗有些落寞。 “你為何不曾為自己辯解,難不成你當真想跪在那碎瓷上嗎?”郁云霽道。 虧得她受寵吧,若是不受寵,可架不住孤啟這么作。 怕是沒作幾天,她們妻夫兩人的小命都要作沒了。 孤啟袖口中的手緩緩收緊:“……辯解有用嗎?” 他在孤家被冤枉了,這么些年哪次不曾為自己辯解過,可又會有誰站在他這邊。 “既然沒用,又為何要多費口舌,去辯解幾句?” 他孤啟不需要別人的可憐,也不需要有人站在他身邊。 郁云霽反駁道:“可是你又不曾去試,如何知曉辯解沒有用呢?” 她很不理解孤啟這種行為,他像是一朵盛開道糜爛的荼蘼,散發著濃烈的香氣,卻帶著將要毀滅的,死亡又腐敗的氣息。 興許是生存環境的不同,她是生在家人寵愛中的孩子,若開口解釋便有人傾聽。 可像孤啟這種主動將錯處攬在自己身上的,她實在未曾見過。 “呵,菡王是皇女,是千嬌萬寵的天之嬌女,我等蒲柳,怎能同您相提并論?!惫聠⒋浇枪粗唤z笑,那張稠麗的面容上卻不帶半分笑。 “……別陰陽了,”郁云霽微嘆,“可我到底是你名義上的妻主,妻夫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下次我在便不用這樣了?!?/br> 不用一個人默默承擔了。 她知曉孤啟在書中是個怎樣的小可憐兒,但可憐之人也有可恨之處,時間久了也就跟著淡忘了。 她對上身旁孤啟那雙鳳眸時,聽他輕嗤:“你可憐我?” 郁云霽沒應聲。 “你憑什么可憐我?!惫聠觊_了溫暖的手心,初春的涼意將他手心的溫度一點點帶走。 “郁云霽,別以為為我說幾句話就如何了,我不需要你可憐,”他眼尾又覆上了一層病態的薄紅,“你我都是爛人,你有母皇的疼愛又如何,沒有父君,依舊是可憐蟲?!?/br> 他愉悅的笑著,頗有幾分挑釁的看著她,像是在期待她的反應。 郁云霽平靜的看著他,久久不語。 這話若是讓原主聽見,興許早就氣憤地將他按在地上了。 可她不是原主,即便她將這故事看上千百遍,這些事上也不會與原主共情。 孤啟的笑聲漸漸低了下去,面上的病態也跟著漸漸退卻。 “不是可憐,是關心?!彼匆娪粼旗V一臉認真的道。 她的神情太過真摯,孤啟就這么對上她那雙勾人的桃花眸,神魂便能被她深深的吸進去。 關心,關心誰,他嗎? 在這世上,除了他的生父便沒人關心他的死活,自他生父過世之后,更不曾有人關心過她半句,這個詞匯實在是太過陌生,卻不想是從郁云霽口中再度聽聞。 當朝拿著人命當草芥的紈绔皇女,一個最擅奇巧yin技的酒囊飯袋,關心他。 她何曾拿著人命當過人命了? 孤啟真的笑了,是發自內心的,大笑的眼尾滲出幾滴淚。 “哈哈,哈哈哈……” 郁云霽從袖口翻出一方干凈的帕子,朝他遞過去。 他笑彎了腰,可那帶著一股淡淡花香的帕子遞去的時候,他還是一臉厭惡地將她手中的帕子拍開。 那方繡著夜來香的帕子,就這么飄飄蕩蕩的隨著風,落到了地上。 “菡王殿下,明人不說暗話,你究竟想做什么?”孤啟鳳眸還帶著血絲,宛若地獄爬出來的修羅。 不得不承認,不論他做出何等猙獰的神情,這張臉都是極美的。 “我以為我說的夠清楚了?!庇粼旗V平靜的道。 孤啟眉頭高高揚起:“我將此事挑到明面上,是要聽菡王殿下說實話的?!?/br> “你是我的夫郎,我自然關心你?!庇粼旗V屈指抵了抵額角,“別鬧了,這里的風大,回家吧?!?/br> 說罷,她沒管孤啟究竟是怎樣的神情,將那只寒涼的手再次握緊。 她說,回家吧。 孤啟不知曉自己是如何跟著她上的馬車。 父親死后,他便沒有家了,家是仇恨,亦是奢望,得不到的才是奢望。 郁云霽同他說,跟她回家。 孤啟面色倏忽警惕,皇室之人,沒有哪個心思是淺的,她說的這些話,無非是想誘哄他放下戒備,然后將來若是想對他做些什么便好說了。 當真是好算計,這樣的混賬竟是也換了口味嗎。 他這般想著,卻聽郁云霽問他:“你身邊可有小侍伺候?!?/br> 他不喜熱鬧,實則是冷情慣了,不似尋常大家公子出嫁般,身邊帶著好幾個侍從,他不喜人多伺候,便只帶了一個心腹。 “有?!惫聠⒌暤?。 郁云霽還想說些什么,馬車卻倏地沖撞起來。 馬車本就寬敞,兩人坐得極為舒展。 而今突遭變故,一時間車里的人與那些個值錢的物件一同開始東倒西歪,震動不已。 到底是女子,身子穩當些,當即穩住了身形。 而孤啟卻抓不住一個可靠的扶手,一時間如同被風吹的搖曳的浮萍。 最后的變故極猛烈,馬車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孤啟整個人被震得朝著她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