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還另有他人
事情進展到這里,基本已經開始明朗了。 接下來,段宮慶講述了,遇到陳常勇的朋友之后的事情。 在相信了對方所言之后,段宮慶不禁變得很憤怒。 于是,在他們的慫恿之下,段宮慶決定,給呂冬夜一些教訓和顏色看看! 可是,他一個與社會整體脫節的人,又沒有什么特殊的技能和本事,能怎么教訓呂冬夜? 然后,他就想到了年幼時,爺爺曾教給他過的陷阱。 以及,選擇最不容易,引起察覺的放置位置和時間。 再于是,就有了學校里,一個接一個的不容易被發現的惡作劇。 關鍵還找不到人!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深夜偷偷前來的。 講到這里的時候,呂冬夜直接把他帶出了柴房,帶到了宿舍區他自己的房間里。 然后,讓林奉賢,把之前找到的那些陷阱機關,通通搬運到了他的房間里。 “這些……全都是你一個人放置的?” 呂冬夜指著眼前,這一大堆排查出來的陷阱。 段宮慶有些驚愕:“你竟然全找到了……可是我沒放過這么多?!?/br> “沒事?!?/br> 呂冬夜擺擺手:“你把不是你做的那些,全都挑出來?!?/br> 于是,段宮慶開始一樣樣的挑選。 呂冬夜發現,他挑選出來的,全都是那些比較簡單、單一的惡作劇。 比如,男廁所前的魚線繩,后山處的鯊魚玩具…… 留下的,全都是可以稱得上機關,或者是陷阱的惡作劇。 包括林奉賢來時第一天,在校門口發現的那個! 呂冬夜不禁問道:“之前,廁所里的香蕉皮,還有教室后門附近的那個坑,都不是你弄的了?” 段宮慶神色茫然的搖搖頭:“不是?!?/br> “還有其他人?” 呂冬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么說,我們待客室里的那個監聽器,應該也不是你放置的了吧?” “什么監聽器?” 段宮慶更茫然了。 呂冬夜其實也知道,那個監聽器根本不可能是他放置的。 畢竟,早在杜道臨來學校的時候,它就已經存在于那里了。 按那個時間計算,當時的段宮慶,可能還不知道陳常勇已經入獄了。 “我不知道,我沒弄那么多東西?!?/br> 段宮慶否認道:“我每次都是挑你們睡熟的時候來,什么香蕉皮,肯定不是深夜丟的吧?我還要上班干活,其實也沒來多少次,今天來之前,他們告訴我,反正你們也抓不到我,讓我把陷阱升級一下,最好能傷害到人,要是你們再發現不了,以后就升級成更狠的?!?/br> 呂冬夜沉默了。 果然跟自己先前想到的差不多! 這幫人就是一點點的蹬鼻子上臉,最終真正的傷害到自己。 旁邊的林奉賢,卻是饒有疑惑道:“小伙子,你不說實話??!” 呂冬夜心頭一動,立刻看向林奉賢。 像他這種專業的安保人員,很可能,會發現一些別人發現不了的細節! 就見他掏出忽然從呂冬夜手里,拿走那個弱光手電筒,舉著說道:“這種手電筒,光線是散而不聚焦的,不容易讓人觀察到……不是常年偷雞摸狗的人,根本就不會選??!” 呂冬夜不禁看向了段宮慶。 難不成……這家伙全都是裝出來的? 一直以來塑造出單純、三觀正的模樣,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看? 實際上……他早就做了很多偷盜的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城府……得有多深?。?! 就見,段宮慶有些茫然的搖搖頭:“是嗎?我不知道啊,是他們給我的,他們跟我說,這種手電筒適合晚上作業?!?/br> 呂冬夜和林奉賢對視一眼。 此時,兩人還真有點不確定,眼前這個只有18歲的青年人,究竟是不是裝出來的了。 林奉賢也早就在耳機里,聽完了段宮慶全程的講述。 現在望著段宮慶這幅摸樣,林奉賢干脆伏在呂冬夜耳邊上,低聲道:“呂校長,我確定不了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你自己分辨吧,我先回監控室看看,別這種時候,又來了一個人?!?/br> 呂冬夜點點頭:“你去吧?!?/br> 尤其是在聽段宮慶說,有一些不是他弄的惡作劇后,呂冬夜也有點擔心,學校里還會來人。 在林奉賢走后,呂冬夜干脆拉著段宮慶坐在床邊,問道:“在背后慫恿你的那些人,你都知道他們叫什么嗎?” 段宮慶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是我義父的朋友,現在看來……” 說到這里,段宮慶的語氣變得難過的幾分:“他們好像跟義父也算不上朋友吧?!?/br> 呂冬夜點點頭,看來段宮慶的智商還算正常,只不過是有點單純罷了。 便又問道:“那你知道,還有什么人,跟你在做一樣的事情嗎?” 段宮慶再次搖頭。 呂冬夜又問:“你認識莊畢君嗎?” 段宮慶還是搖頭。 呂冬夜心里卻已經有數了。 莊畢君和陳常勇認識,這是早就已經被證實過的。 但是,段宮慶卻不認識,這就證明……可能陳常勇跟莊畢君的關系,根本就沒那么好。 正如欺騙利用段宮慶的這些人一樣。 那么,就可以推算,莊畢君來學校弄惡作劇,隨后收到的那筆錢,定然是臟錢黑錢! “你做這些事情……他們有沒有承諾給你什么好處?” 呂冬夜提醒道:“或者是給你錢?” “沒有?!?/br> 段宮慶仍然干脆的搖頭:“都是我自愿的?!?/br> 呂冬夜這下可真有點傷腦筋了。 他想了想,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義父身邊真正的朋友?就是那種,你義父完全可以不對他有任何隱瞞,可以帶著他來找你的那種朋友?” 段宮慶再一次搖了搖頭…… 可搖到一半時,突然抬起頭來:“有!平安叔叔!我最開始被解救出來的時候,他就跟義父待在一起了!” 呂冬夜頓時眼前一亮:“他在哪里?你能聯系上他嗎?” 段宮慶終于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從義父進監獄后,平安叔叔也不見了,以前義父忙的時候,平安叔叔有空就會帶我出去玩的,我也很久沒見他了?!?/br> 呂冬夜頓時就像是個xiele氣的皮球,一手托著額頭,低頭沉思了起來。 明明有段宮慶這個重要的線索了,可是,卻也硬生生的斷在這里了。 見呂冬夜半天不說話。 段宮慶張了好幾次嘴,最后,終于鼓足勇氣道:“呂校長,義父以前從小就教育我,要做一個敢作敢當的男子漢,我現在認識到我的錯誤了,我不該來你們學校里搞亂,我愿意承擔這個責任,你再打我一頓吧,或者把我送給警察也行,我不會怨恨你的?!?/br> 呂冬夜有些意外的抬起頭來。 就見,這個臉頰上還有腫印的年輕人,用一種很真誠,卻也有幾分怯意的目光看著自己。 顯然,他鼓足了勇氣! 呂冬夜突然心頭一動,說道:“你愿意幫我么?” “幫你?” 段宮慶很是疑惑:“幫你什么?” “第一,我不會再打你了,第二,如果你愿意幫我,我會在警察面前幫你求情,把你違法犯罪的情節說輕一點,你可能,也不會受到什么實質性的處罰?!?/br> 呂冬夜開始跟他講條件:“并且,我也會原諒你做的這些事情!” 段宮慶臉上瞬間涌起一股激動:“我愿意!我愿意復工請罪!” 呂冬夜無奈的拍了自己額頭一下:“那個詞叫‘將功贖罪’,不是什么復工請罪!” “那我愿意將功贖罪!” 這一次,段宮慶沒有再尷尬,而是充滿了激動和熱情。 “很好!” 呂冬夜當即一拍大腿:“那我現在就放你走!” 話音落下,段宮慶還沒什么反應。 耳機里,突然傳來林奉賢的大吼:“呂校長,你瘋了?!你相信他了?你現在要是放他走了,以后可真的就拿他沒辦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