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還未說完話,手上就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是那人將一根銀針直接戳到了他的指甲里。 霎時間,他疼地冷汗都冒出來了。 “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將這根銀針直接戳到你心口上,看是你的嘴.硬得厲害,還是我的銀針厲害?!?/br> “我說,我說,我說!其實我跟顧姑娘根本不相熟,我也從未在夢曇寺見過顧姑娘。前一久,京中的一個貴人,給了我一副畫像,讓我記住顧姑娘的模樣,她告訴我,顧姑娘如今尚未嫁人,她如今暫住在國公府,只要我按照她說的話,去寧國公府提親,不管這事能不能成,她會給我一千兩黃金,我,嫁妝也會由她來準備……我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她?!?/br> 那人聞言,輕輕地哦了一聲,“外界都說孟大人為人清正,看來都是誤傳。原來你會為一千兩黃金折腰!什么一見鐘情,全都是謊言!” 孟如疼得喘了一口氣,“我也是沒辦法,家里缺錢用?!?/br> “你看你有命得這個錢,有命能花這個錢嗎?” “嗚嗚嗚嗚……” 為首的紫衣人稍稍抬手,下人頓時示意,將孟如的頭按到了水里。 —— 衛衍回府后,淳風特意同他稟報今日國公府發生的大事。 得知今日有人過來求娶顧顰顰,他正在凈手的動作一頓,爾后,衛衍又突然將手從銀盆里抬起,用綢布隨意擦洗了會兒手背后,他用力將綢布丟到盆里。 “她又從哪里招惹來一個男人了?” 淳風道:“聽說這位孟大人是在夢曇寺遇上的顧姑娘,對她一見鐘情后,便到國公府求娶顧姑娘?!?/br> 衛衍冷聲問,“她答應了嗎?” 淳風搖頭,“二姑娘沒有答應,孟大人便帶著聘禮離開了?!?/br> 衛衍:“顧顰顰想攀的是國公府的高枝,一個七品小官,哪里能入的了她的眼?” 這話弄得淳風不知道該如何回了,他沉默地侍奉在他身邊。 他聽到世子繼續諷刺顧顰顰,道她一個孤女能嫁給京城的七品小官,已經很不錯了,偏她心高得不行,還想要嫁給衛扶風,做他的六叔母。 如果她做不成他叔母,她恐會想做他的弟媳,總而言之,顧顰顰現在進入國公府后,就等于入了富貴窩,她一個平民百姓,突然嘗到當小姐的滋味后,是一輩子都不愿意離開這里了。 淳風道:“世子,郡主娘娘說后日打算在府里辦一場賞瓷宴,讓你過去流風苑一趟?!?/br> 衛衍煩悶地捏了捏眉心,他閉上眼睛,躺在榻上,“她又想介紹哪一個世家小姐給我認識?我不想去,你就說我有事,去不成了?!?/br> “明日沈老太君的手帕交韓夫人會到府上來,老太君讓計嬤嬤協助三夫人負責備宴,老太君讓人傳來話,道明日酉時,所有院的主子都必須到春柏庭用飯?!?/br> 衛衍聞言,突然睜開眼睛,“我記得韓夫人的嫡女晏珺以前喜歡六叔?” 淳風:“是?!?/br> 衛衍:“她的女兒,這次也跟著她母親到國公府來了嗎?” 淳風輕輕點頭,“是的?!?/br> “這就有意思了,到時候你多引引晏小姐與六叔見面?!?/br> “屬下領命?!?/br> 韓夫人與他的祖母感情十分親厚,待她祖母見到晏珺,說不定會改掉讓顧顰顰嫁給衛扶風的決定。 —— 梅府,后院。 衛扶風剛笑著讓下人將衛湛抱走后,一見到梅含雪朝自己走過來后,臉上的笑容很快就變淡了。 “姐夫,父親和母親都很想阿湛,你就不能讓他多在梅府住幾日嗎?” 他本是一個性子特別溫和的脾氣,不容易朝人發火,但這些天,他得知梅含雪的所做所為后,一見到她的臉,就不由自主地生起氣來。 “你明知我給阿湛下了禁足令,不許他出府,還不顧我的命令,將他私自從國公府帶走,是在故意打我的臉?” 梅含雪露出膽怯的表情,“姐夫,你誤會了,我不是故意打你的臉,是阿湛哭著說想外公外婆了,我才帶他過來的。去年以來,阿湛來梅府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我帶他回梅府,也是想讓他和我們親近親近,免得他長大后,和梅家人生分了?!?/br> 這話意有所指。 明里指恐衛湛和梅府生分,實際上是指責他與梅家的關系越來越疏遠。 梅含雪抬起一張美眸,望向衛扶風問:“姐夫,日后你若是娶了顧顰顰,你還會讓阿湛回梅府嗎?” 衛扶風反問:“誰跟你說,我日后會娶顧姑娘?” 她低下頭,揉著帕子,說:“衛蘭偷偷告訴我的,說姐夫馬上就要娶顧姑娘為妻了?!?/br> 衛扶風:“是你指使孟如到國公府,向顧姑娘提親的?” 梅含雪不知他是從哪里查出來的,縱容心中慌亂不已,但面上還是故作鎮定地將帕子收回袖中,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姐夫,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衛扶風失望地看了她一眼,他對這妻妹的最后一絲憐意,已經徹底消失殆盡。 他早跟梅含雪說過無數次,他不會忘記梅含玉,更不會忘記梅府當年對他的恩情,日后只要是梅府需要他幫扶的地方,他都會出手幫忙。 可梅含雪一見到女子和他走近,就會使盡手段,將那些女子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