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陳在溪莫名有些心虛,便朝著男人走去。 等兩人的鞋尖抵著鞋尖,她便仰起頭來,乖巧道:“表哥,我是真的腳疼的?!?/br> “嗯?!彼沃Y并未計較什么,語氣平靜:“進屋吧?!?/br> 在這樣的平靜之下,卻陳在溪感受到一種不能抵抗的強硬。 她便不說話,只是看著鞋尖。 宋知禮大約摸清她的脾性,抬手理了理她頸間的碎發,當她是個小孩一般哄:“今日同表哥鬧什么?” “不止是腳疼,”陳在溪扯著他的袖子,悶聲抱怨:“哪里都好疼?!?/br> 同表哥相處久了,陳在溪也覺他并未有面上那般冷漠。 相反,表哥在許多事情上都不會計較。 這般想著,她抬手環住男人的腰,一邊流淚一邊說:“我不想同表哥一起睡覺?!?/br> 她語調可憐,縮在男人懷中,又可憐巴巴地抽泣。 宋知禮輕撫在她頸側,容她哭著,手上的力道也帶著一絲安撫。 察覺到他態度緩和,陳在溪吸吸鼻子,哭聲剛剛停下時,卻感受到落在頸間的力道加重。 大手掐在她肩側,與此同時,從頭頂傳來的聲音淡漠。 宋知禮雙眸中墜著冷意,他直述:“妻,自是生則同床,死則同xue?!?/br> 既是要娶她,便不應她年紀小而忽視,宋知禮知道娶妻意味什么責任。 “可是同表哥睡一起,”陳在溪試著反抗,耳根漸漸紅透:“嗓子也疼,方才我都要說不出話來了,是表哥總欺負我?!?/br> 陳在溪知男女之事,但不知其他夫妻是如何相處,昨夜的記憶零零碎碎,他們也都像表哥這般嗎? 總歸她是不喜歡的。 宋知禮面色平靜,正色道:“是你一直在哭叫?!?/br> “我哭還不是因為表哥,”陳在溪氣得擦眼淚,“我腰也疼腿也疼哪哪都疼?!?/br> 因為老夫人,陳在溪本就煩悶,現下表哥還狡辯,她也有了小脾氣,便抬手猛地扯開領口。 夏日的里的衣衫較為輕薄,伴隨著她的動作,頸下大片大片的肌膚盡數裸露出來,紅痕和指骨的印跡覆在鎖骨上,胸上。 陳在溪撇了撇嘴,委屈著說:“我都不敢讓綠羅給我換衣,都是表哥的錯?!?/br> 第62章 她動作突然。 夏日的夜, 月光映在她裸露出的每一寸肌膚上,將那些痕跡映照得一清二楚。 宋知禮沉默著。 他尚未解釋什么,陳在溪便覺他是心虛, 底氣更足以后,她又抱怨:“都怪表哥?!?/br> 她皮膚薄, 極容易留下痕跡, 這樣的紅痕,需要養上很久。 思及, 陳在溪氣鼓鼓地瞪大眼睛。 見她這般幽怨,宋知禮卻極輕地笑了下。 大手落在她衣領上,他替她將衣衫理好,指腹觸碰到肌膚時, 陳在溪忍不住往后縮。 宋知禮沒讓,他將她衣衫邊的褶皺一一鋪平, 神色認真:“這么小氣?” 陳在溪低頭, 忍不住嘀咕了句:“明明就是表哥弄的,表哥還不承認,討厭表哥?!?/br> 他抓著她外衫的手忽而收緊。 頓了下, 宋知禮緩緩將手放下, 他一句話也沒說,只緩緩走去內室。 墨色背影在月光下,被鍍上一層冷色的光輝。 綠羅有些怕。 見人走了后, 她才敢走出來, 輕聲道:“小姐你怎得這般說?” 方才不覺有什么, 現在她也覺得自己是有些膽大。 陳在溪忽然有些心慌, 只好抬步跟了上去。 正室內點著燈,淡淡的暖黃色將屋內映照地清晰。宋知禮并未停步, 熟稔地走到床榻邊坐下。 相比于他的自然,陳在溪站在門邊有些緊張,只緩慢將門合上。 大抵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她低著頭磨蹭著,其實并不想上前。 “還不過來?” 男聲淡然,落在耳畔,有些冷冽。 “哦……”陳在溪一點一點縮回床邊。 剛一靠近,手腕便被一股力道環住。 宋知禮將她輕扯過來,他仍舊沉默著,只是將雙手抬起,壓在她的衣衫之上。 薄薄的襦裙被揭開,他動作仍舊緩慢,慢條斯理地樣子同方才替她整理時一樣。 陳在溪皺著張臉。 她不知道成親的人是不是每晚都要這樣,但她不喜歡。 怕表哥又生氣,她不敢再說些什么,只將雙手揪在裙擺上反抗。 像是知道她的不情愿,宋知禮耐心道:“沒有不承認,表哥只是再看看?!?/br> 這有什么好看的! 陳在溪眨巴著大眼睛,隨著這句話,有淡淡的潮紅從臉側一直蔓延到頸下。 她皮膚白,稍有一些顏色就極其明顯。剛想說些什么,雙手卻被男人一手環住。 兩人之間的身型相差巨大,面對宋知禮時,她總是沒有反抗的機會。 方才剛沐浴完,裹著的外袍底下是寢衣,松松垮垮的。 眼下陳在溪只能看著自己的寢衣被一點一點褪去,她雙頰更紅了些,埋頭不說話。 月光下光影模糊,室內卻足夠明晰,在足夠明亮的光下,那些痕跡變得異常惹眼。 白的白,紅的紅。 宋知禮看了會兒,眸中平靜。 片刻后,他卻抬手覆上去,將粗礪的指腹壓在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