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盛會之王(2)
換杰西卡入伙了。 杜月明選擇接替了杰克的位置,把靠床沿的位置留給了杰西卡,這樣她就能把腿放到床下,保持一個比較優雅的坐姿。 杜月明倒還挺細心的,杰西卡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還小聲對杜月明道了謝。 又一輪的“盛會之王”開始了,由于有妹子的加入,氣氛頓時要活躍了不少。 幾人有說有笑,興致勃勃地講述吹噓著自己過去的經歷,或是瞎侃著無聊的或略帶黃色的笑話,杜月明有些恍然仿佛回到了自己在另一個世界多年前的日子,那時他還未曾畢業,住在幾人一間的宿舍里,大家擁有的很少,卻吹得笑得很多…… 杰西卡很上道,或許是出身市井的緣故,她擼起袖子打起牌來完全是換了一副樣子,大聲吆喝著發牌的手法相當熟練,不拘小節的模樣也頗有小混混的氣概。而且她的牌技高超,幾輪下來居然未曾敗果。 達爾這家伙眼里一直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他對杜月明悄悄使著眼神。 杜月明當然知道這貨的用意,他無非就是惦記著欣賞杰西卡做俯臥撐時那美好的風情。 像杜月明這般正經的人,當然……當然是暗暗同意了。 杜月明和達爾很默契地每一輪都不當選“盛會之王”,勢要將杰西卡搬倒一局。不過好事多磨,不對,在這兒應該是“壞事”多磨,最終在兩人被虐掉近一百俯臥撐后,終于在散伙局將杰西卡拉下馬了。 杰西卡也沒有扭扭捏捏,扔下牌就爬在地上做了起來,風光大家自己想象。 達爾這家伙笑得一臉猥瑣,杜月明則還是比較淡定,這說明什么?說明猥瑣其實都是襯托出來的。 也就幾個俯臥撐,杰西卡很快就結束了。 杜月明注意到杰西卡起身時背后不經意間露出的淤青以及抓痕,就問道:“怎么回事?“ 問出來的時候,杜月明自己先是吃了一驚,他其實是很少會關心別人的那種人,或許是因為類似的苦難命運,心中的某些惻隱之心顫動,不經意間他就問了出來。 “什么?”杰西卡正欲爬上鐵架床,被問及時停了下來,顯然是還沒搞清杜月明在問什么。 “這兒?!倍旁旅髦噶酥附芪骺ǖ谋澈?。 杰西卡楞了楞,輕輕笑道:“哦,洗澡時和那幫女孩打得。因為她們嫌棄我是下城區妓女,說了些難聽的話。她們人多嘴碎,我說不過。不過雖然說不過,但我能打回來?!?/br> 杜月明一陣沉默。命運總是何其的相似。 其實大家分明都是命運類似的人,但奇怪的是大家卻不會相互的同情,反而是相互的嫌惡。 就像當初杜月明在那個小鎮的孤兒院一樣,那些欺負人的大孩子一樣,可哪怕遍體鱗傷,那些大孩子最后還是被杜月明砸破了腦袋。 “我打架可是很厲害的,一個打她們好多個,一個小妞的頭發都給我抓掉不少了呢,不過負傷總是難免的嘛?!苯芪骺◤娬{道。挺了挺身子,做出一副自己很強的樣子。 “嗯。你很厲害?!倍旁旅髡f。 “多謝夸獎,那你今晚還需不需要?”杰西卡突然湊到了杜月明的跟前吐氣如蘭道,她說話的方式相當直接。 杰西卡的頭發已經完全風干了,錯落的碎發被風輕輕撥動,漂亮臉上是一副笑吟吟的表情,她媚眼如絲,素白的手輕輕落到了杜月明襯衣的紐扣上,或許在她眼里,杜月明和她服務過的那些老爺們沒有什么不同。 杜月明握住了杰西卡的皓腕,把她的手放了下來,小聲說:“我可不希望做這事情的時候,還有兩位觀眾?!?/br> 說完,他不等杰西卡回答就率先一步爬上了鐵架床。 然而杜月明的突然退場并不意味著此事的結束,杰西卡也爬了上來,她沒有回到自己的床鋪,而是直接爬到了杜月明的那邊。她拉開了被子,白皙的手臂環抱住杜月明的脖子,搭起腿,像一只貓那樣蜷縮在了杜月明的懷里。 杰西卡說:“我覺得沒事,你看他們?!?/br> 杜月明順著杰西卡的目光望去,杰克和達爾居然非常懂事的把頭埋到了被子里,同時將放置在床頭的鯨油燈也熄滅了。 “我覺得你身上的傷……”杜月明趕緊又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他分明就是不想。 “這也不是問題?!苯芪骺ü麛嗟?,她貼著杜月明的耳朵繼續說道,“你該不會是沒有經驗吧?!?/br> “不,不是?!倍旁旅鞣裾J。 杜月明的這句話其實半真半假,他的情況比較復雜,在以前的那個世界他有經驗,他魂穿過后的這幅軀體還確實是沒有經驗,算是處男之軀。 “那……你就是嫌棄我是妓女咯。小少爺?!?/br> “少爺?” “你不用解釋,我們這樣的人看男人最準?!?/br> “你好像沒穿內衣?!倍旁旅鞑黹_話題。 “還不是沒錢?!苯芪骺S口道。 “那我下次送你幾件,正好給咱們宿舍的都送上禮物?!?/br> “隨便你。老板?!?/br> “我一個大男人倒是沒有嫌棄你是做那個意思?!?/br> “那是為什么?” “嗯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說完,杰西卡聽得出奇的認真,她把頭埋下突然說:“這個故事真棒,我很喜歡。那我可以不過去嗎?” “可以?!倍旁旅鬏p輕撫摸了她的頭發,手感還挺好的。 就當……就當約了個素炮了。 一夜無話。翌日。 凌晨六點,號角聲響起。 眾人整理齊整后,被趕到一塊黃沙的空地之上。 這一批征集的新兵比想象中的要多,有數千人,按照方隊排列,除了杜月明他們這類年輕的小伙子之外,甚至是還有不少上了年紀的人,都是討生活,大家看來都挺不容易的。 為首的教官是個穿著軍服看起來很兇的壯漢,像第一天訓練,一般來說都是立威。 果不其然,教官上來什么話都沒說只是讓大家保持立正的狀態。 時間不長還好,時間久了就有些頂不住了。這些新兵中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大多是混跡于市井的家伙平時懶散慣了,這叫他們穿著單薄的統一配發軍服在冷風中一站一上午誰頂得??? 時間總是考驗人的東西,終于有一批家伙忍不住住動了,于是教官立威的機會就來了。 壯漢教官揮了揮手,幾個手下連踢帶踹,立即將動了的幾個人趕到了方隊的最前面。 那幾個人有些顫抖,迎接他們的是一臺有些異形的蒸汽機器,上面的鏈條上還沾染著陳年的暗色血跡,在蕭瑟的風中,這臺冒著滾滾能量蒸汽的行刑機器,卻冰冷得有些不像話。 那個幾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就給士兵們按住四肢抬著綁了上去,隨著蒸汽機器的轟鳴而動,帶著細小鋸齒的鏈條依次會從他們的背后碾過去,留下車軸輾過般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