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嫌隙
在美國西部某一個人跡罕至的大峽谷內,一座仿羅馬斗獸場的巨大圓形劇場拔地而起,這就是本次十三星祭典的主祭現場。十三個魔校校長作為魔法教育界最頂尖的他們,自然就是擔任這一次祭典現場的主祭,然后再作為類似裁判團一樣的存在,在至高之地監視著下面發生的一切,確保這一次祭典的平安。 孤身一人穿著魔導袍來到了主祭臺之上,伯爾尼隔壁的位置便是安排在尤克特拉希爾和奧克賽的兩所學校的隔壁,至于這個位置,是真的有深究和學問在里面,一來他們怕高梵坐在邊緣的位置會靜悄悄地和其他學校做著不可名狀的交易。畢竟這個男人先前的一番舉動可是幾乎晃飛了整個魔法世界,他的那一次‘違心的決定’基本被認為是有人從中進行了周旋,所以才有今天的結果。對于這么一個有‘前科’的人,歐陸派的其他三校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一左一右夾著高梵。 “高校長,好久不見了啊,最近別來無恙?”奧克賽學院的校長伯克利主動對高梵打起了招呼“聽聞貴校最近搞起了不少大動作,滿眼是一副朝氣蓬勃的樣子啊?!?/br> 高梵擺了擺手“哪里哪里,比起伯爾尼曾經的榮光,現在這些又算得上什么呢?對吧?”然后他壓低了聲線說道“伯克利校長,先前你派人迷惑泰伯克學院的事情,下次如果還要出手的話,麻煩你們計劃周詳一點,畢竟我們的營地就在泰伯克學院的隔壁,莫要傷到了無辜的行人,這些是你手下的人留下來的證據,你放心,泰伯克他們拿不到這些東西?!闭f完,高梵就將一個信封交到了伯克利的手上。 一旁尤克特拉希爾學院的校長則是坐正了身體,透過薩利這一層關系,兩所學院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達成了一些秘密協議。比起面色頗為凝重奧克賽,他的表情顯然是輕松不少,他悠悠地問道“伯爾尼,這幾天各個營地大大小小搞出了無數的新聞(盤外攻防),唯獨是你們伯爾尼學院安靜得飛起,莫非你是做了點什么?” 高梵擺出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說道“只是一點細微的工作罷了,我伯爾尼人少校小,沒什么興趣和諸位前輩爭這些意氣之事,我守著我的一畝三分地就已經心滿意足了?!?/br> “你的一畝三分地?”西蒙尼爾的校長終究還是沒忍住,“我看你那一畝三分地都已經圈到我們西蒙尼爾的門前了??!” 頓時高梵一眼就瞅了回去“這里白字黑字寫明公共分隔區域兩米寬,西蒙尼爾又憑什么在下寨的時候多占三十厘米?是不是欺行霸市慣了,以為就沒人治得了你?” “這是擺到明在找茬!” “維護秩序叫找茬,我這句話是不是可以確認你們西蒙尼爾有違規的嫌疑,有沒有必要我動用我的職權來好好徹查一下西蒙尼爾一路以來的違規行為?”高梵惡狠狠地瞪了回去“老妖婆,我警告你別跟我談規矩,我今時今日還和你坐在這里,讓你們西蒙尼爾活下來已經是我給過你們最大的寬容。規矩是我們人類守護者定下來的,什么時候輪到你們來跟我指手畫腳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心中駭然,人類守護者的地位在魔法協會之內不容置疑,盡管他們平常也‘按規矩辦事’(也就是什么都不做),但是高梵顯然是打破了這過去一千年的傳統,很多時候是完全基于他們的心情來遵守那個沉默守則,然而這個可是一個看起來相當有脾氣的年輕人,當他被各種激怒,你很難祈禱他繼續保持理智。 奧克賽連忙出來打圓場“好了二位,一人少句吧,那些都是過去一個禮拜已經發生過的舊事了,現在我們的任務是做好這個主祭。我們歐陸四校同氣連枝,就算有什么爭執,也是我們私底下商量好,莫要讓外人看笑話了!” “切”兩個人同時收聲。一旁的校長則是在你眼望我眼,顯然盡管他們不想‘家丑外揚’,但是現在他們已經阻止不了這件事發生。 在過去的一個禮拜里,各所學校幾乎是同時進入了這個山谷安營扎寨等候祭典開始,老規矩,祭典的位置都是由魔法協會的魔校委員會來決定,所以這一次的位置基本都是采取抽簽,但是這一次位置不存在所謂的‘流量問題’所以并沒有明顯的好壞區分。只是一時間各校位置變得犬牙交錯,讓整個形勢變得非常的奇怪。 而這個錯中復雜的局勢正好就是適合大家使用大大小小的盤外招,互相干擾對方帶過來的魔獸基本cao作,干擾對方的作息就看防御手段,嚴重的甚至使用幻術來互相傷害。正如嘉里克所說,這一場祭典是一道豐盛的宴會,每一個環節都是一道精美的菜肴。 次級高抬之上的司儀在宣讀著祭文,高梵閉上了雙眼打了一個呵欠,其實一路上他從來沒有老老實實地守著一畝三分地,他一直都在有意無意地找著西蒙尼爾的茬,加深西蒙尼爾和自己的嫌隙。因為從之前來看,巴里奧斯家族的基本盤可是實打實的在英國,在英國的家族不可能不和西蒙尼爾扯上關系。羅伯托對于高梵傾注的關心,可能有感情,但是綜合來說,更傾向于是一場投資。 考慮到這一層關系,高梵為了和巴里奧斯家族進行一定程度的切割,必須要借助一些外部拉力,例如西蒙尼爾。自己和西蒙尼爾關系越是緊張,那么西蒙尼爾就越可能逼迫巴里奧斯家族表態和站隊。而巴里奧斯家族為了利益,必然會選擇一定程度上疏遠高梵所在的伯爾尼學院。只要一旦巴里奧斯家族向后退,那么高梵就可以乘著他們退出來的空隙向前一步,在他們認為的‘權力真空區’引入另外一個家族。 “羅伯托爺爺,很遺憾,我們未能走在同一條路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