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2章 從心接納
“你耍我,你并沒有獲得新血脈的覺醒!”紫云猛的推開張兮,有些懊惱的埋怨道。 張兮壞笑起來:“原來你是通過這事兒感受到我的身體血脈狀況?” 看著那一雙瞪著自己的哀怨紫瞳,他湊上前去,在她的眼睛處吻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在她的俏麗臉蛋兒上依舊泛著好看的霞紅。 她的睫毛顫動著,似在向他宣告她的抗拒。 張兮在她雙眼都閉上時,再次湊近到她的耳邊,輕聲的拆穿道:“其實并不是,你只是想讓我以為你能感受到我血脈狀況的原因是因為這個,讓我以為,只要不與你親密接觸,就能對你保留秘密?!?/br> 紫云沉默了。 臉上的那些嬌羞女兒之態都在這一刻全數消失。 叫消失吧,也有點不叫消失的意思。 有一種突然一下子將某一刻微妙中該有的情緒暫時挪開了,換成了另外的場景,另外的一個對話態度。 沒有緊張,沒有心虛,就是短暫的沉默了一小會兒。 然后,她坦然的點頭,以同樣輕聲的音調湊到張兮的耳邊,“怎么?覺得我可怕么?那你豈不是得抓緊一點,趕緊從我身邊逃開?” 張兮伸出手,肆意的在紫云身上比較敏感幾處滑動,享受的笑道:“我什么要逃?是你主動靠過來的,不管是從姿色水平,還是對我心意的把控,你都能做到絕佳,該跑的,應該是你?!?/br> 紫云的眉頭微微蹙了蹙。 她并不能知道張兮具體在那個房間里發生了什么。 她還沒來得及去看那小胖孩的情況就被拉到了這個房間來。 那小胖孩的,她招呼其它人去處理了。 她有著她的秘密。 不會告訴張兮的秘密。 被張兮戳破她的偽裝,她在思慮后爽快承認。 承認是來自于她的底氣,對自己的自信,她比較想看張兮在試圖通過拆穿她看她的窘迫,卻被她坦然應對時的詫異之態。 奈何,這小子,已經從被她以為的徹底掌控中,成長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了。 再也不會被她輕易左右思想,出現她做認為應該出現的那種掌控中的情緒。 正如他的反擊所說,她對他很了解,十分了解,能夠了解到更多外人所不能了解到的一切。 而這些,正好成為了張兮口中那般,她反而被動了。 心沒動前,掌握主動的是她。 心動了,掌握主動的,不再是她。 張兮不是對自己的魅力盲目自信,是愿意選擇相信。 就像對紫電噴云龍它們,它們就是他的身體一部分,那他愿意去相信,就必須去相信,相信它們,相信自己,便能開發出身體里還未完全開發出來的無限潛力。 相信紫云。 算計人,盤算者誰應該利用誰更多一點,把她當作是因為自己有價值才接近自己時,他會活的很累。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與小人接觸多之后,逐漸以養成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心態來對小人進行防范。 殊不知,在這種借口防范心態中,他已經逐漸被那種防著他人的算計,到開始算計得失,算計他人的心態給同化。 用保護自己的理由作為擋箭牌,理所當然的用著這一條理由在算計身邊的人。 當有一天,連扒光了衣裳,互相吸引,坦誠相待,躺在你身邊水rujiao融的人都不能學會信任,都要防著被她利用,想著如何利用她的時候,那活著,就真的太累了。 誰也不能說清楚,已經模糊了那個作為小人的界限。 何況,她是女子。 他是一個男人。 她是神教的女子。 他是黑炎軍團的男人。 一個要復興黑炎軍團的男人。 要復興黑炎軍團,無法復興黑炎軍團的血脈,找不回屬于黑炎家族的血脈,在沒有人認識自己這一張與父親母親十分相似的容貌時,黑炎精神則尤為重要。 相信,坦蕩,這才是一個試圖成為一個軍團長,帶著黑炎意志復興黑炎軍團,將黑炎軍團重整旗鼓的黑炎后裔所應該擁有的品質。 他選擇相信。 相信神獸,相信寄居在自己身體里的血脈,完全的接納它們。 相信紫云,將世界的一切更多的是向善的一方面看。 都已經能夠躺在自己身邊了,她就是抱著一些利用自己的心態,那她除非是一個完全沒有心的女子,否則,兩人的關系走到了這一層地步,真是沖著要在最關鍵一刻加害自己來的,那就是她的可怕了。 與其將她想的那樣可怕,還不如在她再次展露還是在利用自己的真實意圖前,先相信她。 選擇相信以后,他更加的自我欣賞了。 選擇相信以后,紫云在他的眼里更加的美麗了,他能夠真正的,沒有任何心理芥蒂的,好好的,認真的,一寸一寸的,不帶偏見與內心深處某種不滿的去接納她的所有的所有。 這種感覺,很美妙。 走心與不走心,真正的動情與半真半假的逢場作戲,切身體會的兩人都是有感覺的。 紫云微瞇著眼睛,充滿別樣魅力的紫色眸子看著張兮那眼睛里對自己的欣賞,對自己的接受,對自己的信任,對自己在拋卻了一切隔閡與懷疑后的真實欲望展現,她的心跳,她的血液,都莫名其妙的跟著顫動起來。 明明是正在進行著興奮的事情,這個時候的她,卻想要更多的激動來宣泄此刻從外到內,又從內到外的這一份情不自禁。 她變得更加的主動。 在無界限以后,她與他,在他的不“嫌棄”中,不再僅僅是走一個過場。 就像是一對互相欣賞的知己,情人,恨不得向對方展現所有,恨不得得到對方的所有,恨不得知道,體驗到,欣賞到對方的任何以往都沒有能夠見到的一面。 那些從走進花樓所看到的一些平時都不會嘗試的動作,行為,比較開放,比較不雅的,關上了房門,卸下了垂簾,誰也看不見,就只有對方,就只想著對方,沒有羞怯,沒有不好意思,只想著在更進一步的基礎上,再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