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5章 偷師
張兮以為,風裳的風,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水準。 在他從風裳那邊出來以后,便再也沒有遇上過超越風裳,比風裳還要厲害的,使用鳳系能力的存在。 一直以來,風法也都是作為他比較強有力的一個殺招。 進可攻,退可守。 不管是他是否學會了其它看似更加厲害的能力,例如匯入空間之力的無形巨人。 風法,依舊是讓他的無形巨人在短時間里,在沒有多少時間去有更多領悟的情況下,能夠達到一個比較不錯狀態的程度。 便是這樣的一份程度,幫助他獲得了不少戰功。 然而,就是擁有這樣一種幾乎在他看來,找不到多少敵手的風系能力上的領悟,以風為主的領悟成就,卻偏偏在這里遇上了敵手。 他的敵手是一只黑鶴。 它所用的風,剛中有柔。 正好是與風裳之前教他的以風匯入樹葉,將一整片樹葉化作利器插入粗壯的樹干當中。 風裳所教,是柔中有剛。 黑鶴與他所掌握的風,并順著風裳的風不斷的深習后獲得的成就有著一定的對立統一。 在這一份對立統一中,他所掌控的風,略遜一籌。 當人,是他所掌控的風略遜。 因為他對風法有在堅持,卻是沒用花太多的時間去演習風法。 風法更多的被他當成是一種入門的功法啊。 就像是一種基礎功。 基礎必須打得牢固,才能往上舔磚加瓦。 更多的時間都集中在往上層舔磚加瓦,并沒有用太多的時間去維護基礎上的穩定,去讓基礎變得更加牢固精彩。 他承認,自己很長一段時間,包括這會兒,他都還依舊保留著急于求成的心態。 他渴望快速的修為提升,渴望更加厲害的功法。 他知道風法很厲害,卻在骨子里,把它當做了一門基礎功,一門很厲害,但還是不能作為他與那些人博弈的本錢。 想要接近他的目標,想要完成心中的宏圖大業。 他必須要付出更多,學習更加厲害的功法武技。 他不會忘了風法怎么使用,會依舊以風法的功法作為修為沉淀提升的基礎功法,在演習武技等殺招時,并沒有過多的將風法考慮在內。 所做的,更多是錦上添花。 相信風裳經過不見的這些年,應該是對風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她的柔中帶剛,并不一定會輸給這只黑鶴。 也有可能,在這些年的領悟里,她同樣學會了剛中帶柔,并將兩者熟練運用轉化,乃至于融會貫通。 他能夠想到的,專心研習風法的她,肯定也能想到。 至于余天宗的事物。 隱組織對余天宗采取了滅門行動。 在見識過隱組織的強大威力以后,風裳應該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大張旗鼓的重建余天宗。 保留實力,等待風聲。 留下余天宗的苗子,等狂風暴雨后再生長,才是一個比較正確的選擇。 她有多聰明,多理智,根本不需要他有過多擔心。 被有些忽視掉的風,正在教自己一些被自己忽視掉的厲害,張兮自然是愿意不留余地的與黑鶴學習。 他的身體在迅速移動,動作。 地上與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殘影。 黑鶴沒有主動進行攻擊,幾乎都是將他射出的箭調轉方向,再次向他射來。 便是這樣的被動進攻行為,讓張兮覺得它并不是想要傷害自己,而是想要教自己一些東西。 學習,有的時候是很重要的。 趁著這個機會,張兮逐漸讓身體能夠自行進行不規律的快速移動,提前用身體預感被黑鶴掌控轉射下來的箭道軌跡。 他的雙瞳逐漸解放,不再完全依靠眼睛來判斷箭矢落下的方向,黑鶴運動的軌跡。 瞳力專注集中,他凝目,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黑鶴的那對爪子上,注意它爪子的每一次揮動。 他需要掌握為什么它能夠通過那么輕輕一揮,便將自己盡全力,認為幾乎是完美的一次進攻打倒方向進攻向自己。 急速像一個方向旋轉的風向,究竟是以怎么樣的力道,才能將其改變成掉頭,急速向著另外一個相反的方向旋轉。 其原理,應該是與四兩撥千斤的巧妙運力有關。 四兩撥千斤聽上去比較簡單,光是看黑鶴的運用,也會覺得應該很簡單。 那是在掌握那一個巧妙的點時,在沒有掌握到那一個巧妙點的感覺,哪怕對道理理解的再深,看得再為的透徹,沒有感覺,那便是沒有感覺。 就是這一份四兩撥千斤的感覺,那個巧妙的點,便是他需要學習的關鍵所在。 他盯著那雙爪子,試圖讓自己的手也變成爪子。 僅是在腦海里進行想象,并沒有實際的運用出來。 他身體依舊重復著大致相同的彎弓射箭的躲閃動作,不管他對那巧妙的“一撥”有過再多的想象,他都沒有輕易嘗試。 在不能確認那一個點的位置到底在哪兒,那一撥動的具體精髓奧義所在時,他不會輕易的去嘗試。 沒有一百的信心,他不敢試。 老師教學生,往往會希望學生能夠耐心的學習老師的經驗,完全學會以后,再與老師切磋出師。 貿然強行出手,便會打亂現在的學習。 黑鶴是在刻意的教他,還是僅僅是與他尋歡作樂,他不能讀取到它的真實意圖。 這是他不愿意輕易去改變的原因。 不是主動的,那他便是在“偷師”。 “偷師”一定要真真正正的偷到了,才能算作是一種成功。 老鼠戰勝貓,并不是因為老鼠長大了,長得比貓還大,而是老鼠掌握了貓的一切捕捉能力,一切傷害能力,并可以熟練運用貓的一些能力。 知己知彼,不能保證所反敗為勝,首先要能夠立于不敗。 這優美的環境沒有陽輝,他不知道在沒有陽輝的世界里光線是怎么來的。 他不知道時間的流逝算法,他的弈力在快速消耗補充著,吸收外界弈氣來不及時,他就吃丹藥珍稀藥材來進行補充,一次一次的不斷的,不知疲憊的,專注于這一場明為博弈的“偷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