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次怎么算？

    她明明是不喜歡男人的，尤其是張兮。她記得自己是很反感他的，反感張兮從給她的第一印象到后面的印象都讓她很不喜歡，哪怕是他的確有不少可取的有點，也有的確過人的一面。

    但，她好像就是對一個男人起不了好感來。

    幸好她的年紀還小，又幸好經過黃家的那么一鬧，她與上官鹿在之前與張兮有傳過的關系，讓她們倆依舊處于對名譽損壞的恢復期，也沒有什么人向她們再提親，家族目前也不會打她們倆聯姻的主意。

    她知道生在這種家庭，可能就免不了會被摻和如一些政治的聯姻里，萬一哪一天，家族遇到了危機，需要通過聯姻解決，她定然會受到其沖。

    上官鹿可能會要好一些，她受到上官家的很好保護，從小讓她接觸的復雜面就很少。又與自己的家族連著血脈，自己作為堂姐一脈的，也應該照顧她。

    可凡是，總會有那么一個不測風云的萬一。

    她們必須提前考慮好這個萬一出現時，她們是否又足夠的應對能力。

    她帶著上官鹿奮力學習，努力的提升自己，就是讓自己即便是身為女兒身，也依舊能夠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只要她的能耐，她的影響足夠大，將來再那一天必須要來臨時，就能夠有自己做主選擇的權力。

    捂著自己的小腹，歐陽佳佳在桌子下面找了很久的勺子，接著她調息好，坐直了身子，堅持道：“是你在做夢吧?！?/br>
    “哦?！鄙瞎俾挂矝]有多想，在她這里的信息就沒有過于多得了，所以硬要說她是在做夢，那也是說得過去的。

    在她的態度里，是不是在做夢，差別也不算是很大。

    “對了，你跟姚語師姐她……”上官鹿又問。

    她的信息相比起歐陽佳佳的要稍微閉塞一些，加上張兮與她之間的某些對話，又刻意的沒有讓她聽見，她的理解與疑惑的方向是會有一定偏差的。

    歐陽佳佳問：“你不喜歡姚語師姐么？”

    上官鹿點頭答道：“喜歡呀，她很漂亮，很優秀?！?/br>
    歐陽佳佳繼續問道：“那她比起張兮來呢？”

    “這怎么比??？”

    上官鹿陷入了茫然，是比漂亮？還是比優秀？評價的標準又是什么？男人能跟女人放在一起比漂亮么？

    歐陽佳佳索性說道：“你就說，張兮姚語，你選誰?！?/br>
    “我……他們倆不是夫妻關系么？”

    上官鹿微低下頭，手指捏著自己的梨渦沉思了很久，抬起頭來，不解的問道。

    “沒有正式的成親，就不算是夫妻。他那頂多，就算是一個耍流氓的流氓行為！”歐陽佳佳的一只手緊緊的抓了自己的小腹一下，憤憤道。

    “流氓行為？”上官鹿的眉頭繼續輕輕的皺著，隨之，依舊的覺得自己的夢，很真實，還有歐陽佳佳的態度，很反常：“他對你耍流氓了？”

    張兮出現前，她都是很好的佳佳。

    是屬于那種全方位都很優秀的很好，脾氣性格也都是很好。

    然后當他出現后，在他的面前，歐陽佳佳就變得有些不太像是平常的她自己。

    變得有點偏激，有點刻薄。

    就像是她曾經養的一只可愛的寵物兔類弈獸，不小心被自己給手里落下的東西給砸了一下，在之后的一段時間，就變得比較不那么溫順，會對她有惡意。

    “我…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歐陽佳佳發現上官鹿又將問題轉回到了她的身上，皺起了眉頭。

    “我總感覺張兮兮他好像……”上官鹿只是天真，是單純，并不意味著她不聰明，她還是有著自己判斷的。

    “沒有，沒有，沒有，你是在做夢?！睔W陽佳佳也發現了這一點，四大家族的血脈，可以養成單純的性格，后代絕不會是一個真的有那么容易騙的傻子。

    在解釋不清楚時，她只能加重語氣。

    上官鹿是聰明的，既然她是聰明的，她就更能夠看出自己的不開心。能夠看出自己的不開心。

    上官鹿沒有再刨根問底下去。

    ……

    “怎么樣？”

    回到余天宗的第一件事，張兮就是找到冷月，詢問有關于她弟子的情況。

    按照自己的預想，冷月應該已經給她的弟子服下了自己準備的丹藥。

    “效果很好?！崩湓聦堎獾牡に幩幮нM行了一個認可，對于她們來說，那提升不算什么，但對于那名弟子來說，提升就真的是飛躍的了。

    冷月沒有告訴那名弟子那一顆什么藥丸，就混在了普通的聚弈丹里給了他，他一并的吃下，正好也是在他已經可以較為熟練的自行練習余天功法時，他的修為速度開始加快。

    張兮還是比較擔心的：“沒有什么比較奇怪的癥狀么？”

    他給的不是丹藥，是通過各種毒藥制成的藥丸。

    他不會煉丹，只會簡單的進行制毒。

    不管未來余天宗會不會掌握在自己手里，他都不希望自己是以犧牲他人的性命為代價來獲取自己的富貴。

    “暫時沒有?！崩湓聯u頭認真道。

    她有按照張兮的囑咐觀察過，甚至在最起初的幾個時辰里，她幾乎是片刻不離的守著的，都沒有出現半點兒問題。

    “不要放松警惕，再多觀察兩天，若是還沒有問題，我會量產?！睆堎舛诘?。

    “是?！崩湓曼c頭。

    姚語看出了張兮的擔心，也知道張兮是用的毒藥制成的那藥丸，替他寬慰道：“在修煉進步的時候，體質會加強，不斷的對洗髓經骨，會對身體里的毒藥的毒性緩慢排出，只要不松懈修煉，就不會出現異常?！?/br>
    她是不太懂制毒，但她中過毒，知道那種感受，也愿意相信張兮的判斷，“來這里的人，本就是渴望變得更強揚眉吐氣的，有一個變強的機會，他們定然是不會放松修煉?！?/br>
    “恩?！睆堎恻c了點頭。

    在回到山上的途中，他已經購買了不少相應的藥材，再觀察兩天的時間，要是真沒問題，他會讓更多的弟子得到“大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