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無法再想
心若向陽,陽輝便能現于心中。 原來是這樣 始祖創造太陽的力量,原來是這樣來的 “有弈氣了,有弈氣了,里面竟然有弈氣了” “我的弈氣瓶灌滿了?!?/br> “哈哈,我的弈氣瓶也灌滿了” 外界突然闖入的聲音,將張兮從自己的世界中驚醒,剛好他已完成了所有壓縮沉淀,索性從九輪陽輝中跳了出來,閉眼睜眼,再次回到黑暗的閣樓之中。 閣樓變了,空氣中,有弈氣流動。 抬起頭,往一個通風口望去。 原本看不透出通風口,逐漸開始有光芒向里照射。 黑暗的閣樓,開始出現光明。 張兮低下頭,這才往閣樓里的這些考生望去。 除了站著不多的十幾個考生,其他考生要么被打趴下站不起來,要么就是窩在墻壁邊瑟瑟發抖。 在一個角落里,他找到了倒在地上泛著白眼口吐白沫,身體出現難看變形的王小八。 這小子,強行吞噬聚弈丹,又不懂得修煉,自然只能是被聚弈丹中所在吞噬后突然爆發出來的弈氣給脹得不成人形。 輕輕地搖了搖頭,他沒有理會,收回目光,拿起周邊早已不知道何時被灌滿的精純弈氣瓶,趁著光線還沒照射到角落里被發現前,將里面的精純弈氣全數倒掉,然后拿著空瓶子起身向著考生中正得意洋洋舉著手中弈氣瓶歡呼的那位考生走去。 “師兄,能不能幫我一下呢” 看著這位考生,張兮放低姿態,堆起示好微笑,將自己的弈氣瓶遞了過去。 “師兄你叫我師兄” 鄭飛舟挑眉瞧向一臉稚嫩看上去年紀很小的張兮,打算聽他一個為什么要叫自己師兄的說法。 “師兄你天賦那么高,肯定能入內門,做內門弟子。像我,最多就只能做個外門弟子。你自然就是師兄嘍?!?/br> 張兮自己也沒發現,在用九輪陽輝空間中的精純弈氣替換掉自己身體里原來的弈力,完成徹底的沉淀后,他的皮膚比起之前,更加的白皙細嫩,看上去比之前還要年少上一點。 “可以,這理由我很滿意,來,我幫你吧,以后你就跟我混了,等我在內門混好了,就收你做弟子,到時候,你也就能成為內門弟子了?!编嶏w舟很滿意張兮的解釋,他自認為自己是眾多考生中修為最高的,是已過八門成功開啟武途的真正武者,在完成這次考核內容后,相當自負的認為自己是絕對能在這剩下的十幾人中脫穎而出,被內門看上,成為內門弟子的。 “恩恩,謝謝師兄?!?/br> 張兮低下頭道謝的時候,狐疑的將目光向著自己左手手腕兒處投去目光。 他們,是都發現不了自己的實力修為么 自己也沒有刻意隱藏過對,之前進入余天宗山門的時候沒有被發現,在火房干活的時候,沒少與外門弟子接觸,沒能被發現,在那名執事宣布第一門考核的時候,以他的修為,也沒有發現自己的修為等級。 這樣一想,在斗獸場的時候,好像也是自己自報的修為階層。 而在城主府的時候,完全是自己進行了修為外露,他們才知道的自己修為。 難道,是這護腕還有幫忙隱藏修為的能力 如果真是這樣,那以后還不是自己往外展示有多少修為,就有多少修為 這,可是一個隱藏自己的好手段。 或許有的人修煉是為了揚名立萬,光宗耀祖,受人敬仰,所以巴不得人人都能看穿他的修為,隱藏實力對那類人,就是雞肋。 但對于他來說,他修煉,不是為了名不是為了利,能夠隱藏真正的實力,絕對是百利無害。 “師兄,也幫幫我吧?!?/br> 有張兮開這個頭,其他幾名并不沒有開始修煉的考生開始也跟著向能夠凝氣的考生求救,嘴巴一個比一個更甜。 他們來這里如此辛苦,甚至有的不擇手段都要考核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為了加入余天宗。 面子什么的,遠遠沒有能夠加入余天宗重要。 加入余天宗,才是真正的有面兒。 加入余天宗,再取得已返程九,那就是可以光宗耀祖的有面兒。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來參加考核前,都已經讓街坊四鄰,各種親戚全部知道了,有的甚至還擺了桌,彩禮錢都收下了,這要是失敗而歸,才是真正的丟面兒。 至于張兮為什么要帶頭玩這一出呢 是因為他通過閣樓里出現的這些本不應該出現的弈氣流動,照射進來的光亮判斷,一定是讓閣樓完全隔離弈氣光輝的法陣壞掉了,所以才會出現弈氣波動,又一個完全隔離出來的黑暗空間,變成了一個很普通,沒什么特別的閣樓。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閣樓的法陣消失,應該是與他領悟到了“九輪陽輝”有關系。 法陣是很珍貴的,不僅需要耗費一個高手的不少弈力,還必須要用上很多價值極高的材料。 黑暗閣樓失去效用變成普通閣樓,這事兒很快就會被發現,再晚,在那內門弟子打開門的那一刻,就能發現。 所以這個時候冒頭,絕不是明智選擇,比起冒頭,做一個完全不懂得修煉的廢材,徹底排除掉自己的嫌疑,這才是一個最明智的做法。 “哐” 果然,沒一會兒,閣樓的門被打開了。 不過站在門口的,并不是標志白袍的那內門弟子。 打開門,站在門口的共有五個人,他們身穿黑色金邊袍子,臉上蒙著面,在他們的手上,還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刀。 “師兄,我們通過考核了” 鄭飛舟還沒搞清楚狀況,舉起手中的弈氣瓶興奮地第一個向著門口跑去,這內門弟子的名額,他志在必得。 “刷” 在閣樓里眾考生的目光下,一道銀光向著鄭飛舟劃了一下。 “師師兄,你們,這,是做什” 終于發現不對的鄭飛舟抬手摸向有點痛的脖子,guntang的粘稠液體不斷地從脖子上的痛處冒出,他抬起手,那沾在手上的,不是汗,不是玩笑,是鮮血,是他自己的鮮血。 他問不出來為什么,他以為他的人生正要開始,他以為屬于他的輝煌時代就要到來。 沒想到,他的人生,無法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