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這種類型的學校背后必然有財團支持,而律師團隊更是必不可少。奚琳琳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照你這么說,我們想調查恐怕也不容易。許學真對于重新調查此案的決定產生了退意。 席荊:那也未必。當年的這些學生都已經畢業,我們和學校的交集不會太多。 許學真:但是從沒目前我們所掌握的證據,壓根沒法確定犯罪嫌疑人。何況這些年他們沒有再犯案,我們想抓住這些人,可不容易。 幾人接連沉默。 傅有思慮半天,打破僵局:真的沒有再犯案嗎? 許學真:什么意思? 傅有嚴肅道:從犯罪心理學分析這些飛車黨。他們殺人是為了尋求刺激。從郊區轉向市區,最初是飆車,后來是殺人。這種一路演變尋求刺激的方式正說明他們內心對目前的狀態不滿足,所以行為舉止才會變得更瘋狂。他們想要追求更大的刺激。這樣的人一旦開始了殺戮,是不會輕易停下來的。 眾人一聽,面色瞬間凝重。 奚琳琳提出看法:會不會是家里人知道了,阻止了他們的行動? 傅有:你說的有可能。但這種阻止很多都只是短暫的,甚至更可能是無效的。 許學真:怎么說? 傅有:對于喜歡追求刺激,并且習慣用殺人來滿足內心需求的犯罪分子,很難有其它方式填補內心的空虛感。就像是吸食毒/品上癮一樣,他們殺人也會上癮。 席荊黑起臉,蹙著眉道:你的意思是一旦這類人殺了人,就會一直采取殺人的方式追求刺激? 傅有重重地點頭:這類人通常不會停下,相反他們還會精進自己的殺人方式。就好比此案中的兇手,他們在無意撞到第一個人后,行為變得更加瘋魔,這才會出現一夜撞了六個人。 許學真疑惑:難道沒有特例? 傅有:不能說沒有特例,但是從目前累積的大量類似案件反饋的結論表明,大部分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都是在第一次嘗試到殺人后,發現了殺人樂趣,從而犯下了后面的案件。 蔣昔回憶道:我記得警方在調查侯景明的時候,從他電腦里搜索過的記錄和一些特殊標記推斷出飛車黨在玩殺人游戲。說完迅速將卷宗翻到指定位置傳給其他人。 侯景明的幾條搜索記錄令人觸目驚心。 【車速達到多少能夠撞死人】 【禹市夜晚哪條街最熱鬧】 【幾次撞擊能確保人死亡】 ... 除此之外,還有些不明含義的符號。 x2 l2 b1 d1 j1 k1 s1 t1 w1 f0 h0 傅有對這些信息印象特別深刻,我也注意到了這點。這群飛車黨為了殺人制定了游戲規則。 蔣昔:這說明什么? 傅有:說明飛車黨正在提高殺人難度。 奚琳琳費解:這是為何?殺人還要提高難度? 傅有:他們具體的游戲規則警方并沒有調查出來,只是推斷他們在比殺人數量,但是顯而易見這些規則是為了追求刺激的變現。普通的殺人方式已經不能滿足他們想要的快樂,他們需要其他手段來達成的滿足感。 奚琳琳怒斥:變態。 傅有:是很變態,而且有調查表明,這類兇手的一大共通性就是停不下來,除非是被抓到或者發生意外,否則他們就會一直尋找下一個目標。他們中很多人有反社會人格,并不會因為殺人而產生愧疚。我曾經遇到過一名連環兇手。據他表述,殺人的快/感是別的事情給不了的,只要一段時間不殺人他就會心癢焦躁,只能通過不斷殺人平復。 奚琳琳不能理解殺人犯的想法:不是,他圖什么呢? 傅有:他說他享受被害者面臨死亡時候的恐懼和哀求,認為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奚琳琳無語:瘋了吧! 傅有微微晃頭: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看待他們。有很多我們眼中所謂的壞人從不認為自己是壞人,更不會認為自己是瘋子。用他的話說他只是和我們追求的東西不一樣。 奚琳琳:他們追求什么?人命? 傅有:生死的掌控權。 奚琳琳:什么玩意? 傅有永遠無法能忘記那次的對話。 對方冷笑,用著嘲諷的語氣回答他的話,弱rou強食,你不懂,這是屬于強者的快樂。只有強者才可以擁有決定人生死的權利,你們口中所謂的殺人犯法不過是弱者為了保護自己的虛偽法規。 傅有能看出對方毫無悔悟之心,在殺人犯的眼中人命不值錢,只是他尋求快樂和刺激的玩具。 玩具總有壞的時候,壞了就再換一個。不是嗎? 這是原話。 直到今天傅有的耳邊時常能夠想起這句話。 席荊心理有了不好的預感,那依你所見,你覺得他們會怎么做? 傅有:我也不知道,只是怕。 蔣昔心悸,試探道: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