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丁津:這有什么區別? 季時余:如果是天生的,那確實沒什么研究的價值,但如果是后天的,或許通過一些研究找到訓練方法,日后作為警方培養臥底的一些手段,說不定還能減少一些暴露身份的可能。 丁津沉默。他明白季時余所作都是為了整個警隊。若真如季時余說得一般,所有人都會跟著受益。斟酌良久后, 丁津卸下心防, 妥協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但席荊的確是經歷過普通沒有經歷過的事情。丁津語氣明顯比之前沉重了些。 季時余好奇:具體是什么事情? 丁津:你們在一起共事這么久, 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 季時余:他就說過他父親去世了。我看他的警號,在想他父親應該是警察。 丁津點頭:沒錯。他繼承了他父親的警號。 季時余:他父親也是刑警? 丁津:是, 死于一場意外。 季時余:這樣??!那他是不是家庭條件不太好,我看他平日都在食堂吃,平日也很少花錢,就連我們專案組聚餐,他也不參加。 丁津嘆了口氣:你別怪他。他父親去世后沒多久,他mama也跟著去了。 季時余心梗住一秒,難怪沒聽席荊提過家人,所以他在孤兒院長大? 丁津:那倒是沒有。他小時候可以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我們這幫和他父親是老同事的,誰家有好吃的都會叫上他。我們還有個同事因為他父親的死一直單身,就為了照顧好席荊。 季時余難以想象席荊的長大過程,聽起來挺辛苦的。 丁津點頭:這是肯定的,你別看他現在皮,小時候可聽話了。去我家吃飯的時候,吃完飯就會去洗碗,我們不讓他洗,他也會洗。洗完碗就乖乖去寫作業等人來接他,從來不給人添麻煩。懂事得讓人心疼。 回憶起席荊小時候,丁津情不自禁地感慨時光流逝。當年的奶團子如今一表人才,成了警隊精英。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一個乖乖仔變成了一個耍嘴皮的皮猴子。 季時余笑了:你們都很喜歡他? 丁津:那是,誰會不喜歡一個聽話的孩子呢!他從不給人添麻煩,學習還努力。他很小的時候就跟我們說他要考警察,為他父親報仇,結果他做到了。我們都很欣慰。 季時余:我大概了解了。 丁津:不知道這些對你的研究有沒有幫助。 季時余:已經超出我的預期了。如果有機會我會再和席荊聊一聊。 丁津:也好。不過今天的事情。 季時余懂得規矩,事關隱私要保密:放心,這事我不會跟別人說。 丁津主動碰了一下季時余的茶杯,達成了約定。 兩天后,專案組人員的處分下來了。 七人中的六個被發配到了宜寧省公安檔案館,谷曉則回省廳重新接受新人培訓。 奚琳琳看著處罰公告:檔案館?開玩笑吧? 蔣昔:你覺得像嗎? 傅有過去二十幾年的順風順水,高智商高學歷高職位,竟一夜之間跌入谷底。 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調去當個卷宗管理員。傅有感慨。 一朝被發配邊疆,從最被重視的刑警隊下放到清閑的檔案館,對于專案組的人而言,如同天堂墜入地獄。 對于專案組的幾人心理免不了有落差。 蔣昔吐槽:說實話,我怎么感覺這處罰就只處罰了咱們六個,責任最大的反而是最幸運的。 奚琳琳:你別這么說。 蔣昔不悅:難道我說錯了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谷曉那不是處罰。 如蔣昔所說,雖然公告上對谷曉作出嚴重警告和批評,但是處分卻是最輕松的重新培訓。說不是背后有人撐腰,只有鬼才會相信。 席荊拍拍蔣昔,安慰道:人各有命,不服不行。你看周生,李玉澤受傷他責任最大,但人家不是專案組的人,連處罰都沒有,就問你服不服? 蔣昔無奈:我服。 雖說是宜寧省的檔案館,但地點還在禹市。 一輛警車引路,沒多久,將六個人送進了檔案館大院。 蔣昔下車看著眼前雄偉的大樓,感嘆道:這地方不錯??! 總算是有個好消息安慰自己受傷的內心。 蔣昔剛邁開步子,帶路的警察喊道:哎!走錯了。你們不在這里面上班。 六個人皆愣住,彼此相互看看。 蔣昔抬起的腳又落了回來,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從這邊繞道大樓后面,你們要去上班的地方在那。 按照帶路人指示,專案組的眾人找到了對方說的地方。 一幢三層的樓房出現在眼前。和前方的高聳的檔案大樓相比,顯得十分寒酸。 蔣昔被眼前所見震撼:這是什么鬼地方? 樓房打眼一看有些年歲,外部的墻皮都開始脫落,周圍雜草叢生,一看就是沒人打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