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快二十年了。那時候我還在上學,是我爸和其他幾個商販解決得這件事。 這么久!席荊震驚,不覺倒吸一口涼氣,三觀為之微微一震。 不敢相信二十一世紀的學校都趕上了黑shehui,開始學著收保護費了。 這種事傳出去誰敢信? 季時余自認為是個冷靜的人,聽到這個訊息也受到不小的震撼。 那教學主任叫什么名字? 褚學金。 席荊覺得這人名字耳熟,過了這么多年。你記得這么清楚? 有些人一輩子都忘不了。他就是個勢利眼。林芳談到此人時惡狠狠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說到了仇人一般。 席荊從林芳話中大概猜出了這位褚主任做了什么。林芳家境一般,父母又是攤販,肯定不會被勢力的人看在眼里,說不定還會數落嫌棄。 這人現在去哪兒了?席荊問道。 不知道,我有好多年沒見到他了。他在青陽呆了幾年調走了,但是這個攤位費卻保留了下來。今天你們看到的所有商販都是付過錢的。 都是自愿的? 是吧! 就沒有人去告? 告什么? 告學校受賄??! 林芳無奈笑了:告了然后呢?換個領導,然后再把我們攆走,那豈不是自斷生路。再說了過了這么多年大家都習慣了,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不如花錢買安生。我們這些人都是想混口飯的小市民,不想惹麻煩。 難怪林芳不愿意和警方打交道,她怕被學校知道后,借著由頭趕她走。 別人都是溫水煮青蛙慢慢熬,青陽高中這招開水燙hama,直接將其燙死。商販們被學校一鍋煮熟,變得麻木順從。 這一招夠狠。 幾個女同學你知道有誰嗎?有你熟悉的嗎? 有是有,不過都是很早以前了。那幾個人后面都去了四中,也就分開了。 席荊:他們都學習很好? 林芳:據我所知都不好。 席荊:都不好? 林芳笑了笑: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她們幾個學習還不如我,中考也考得不好,但最后去了四中。只能說家里有人就是不一樣,普通人羨慕不來。越說越落寞,或許是想到了自己平庸的一生。 禹市前些年腐敗嚴重,找人花錢上學的事情屢見不鮮。然而,平民百姓卻生活不易。 聽了半天的季時余忽然開口問:梁老師在學校人緣怎么樣? 林芳想了想:人緣? 比如有沒有人和他關系不好。 應該沒有吧,這個我還真不清楚。那時候他剛研究生畢業,我們是他教的第一批學生。在我們學校時間沒多久。 你這邊有其他老師的聯系方式嗎?席荊問。 聯系方式沒有,不過我們當時的語文老師之前住在我們四樓。 現在人在嗎? 不知道,要不一會兒你們上去看看。 好。 席荊又問了相關幾個問題后,留下了林芳的聯系方式。他和季時余一起離開林芳家,上了四樓。 敲了半天門,沒有人回應。離開前拜托了林芳,若是人回來通知他們警方。 回警局的路上。 席荊問季時余:林芳說的這些,你怎么看? 季時余:沒說謊,可以相信。 席荊:我也覺得,但是她話里我還是聽出了疑點。 季時余:比如。 席荊:比如幾個女同學作證。我在卷宗里也提及到了。幾個學生指控老師有親密舉動,但是并沒有記錄是什么樣的親密舉動。 這一點,季時余也想到了,嗯,還有嗎? 席荊:林芳說幾個作證的人最后都去了四中,是不是過于巧合? 季時余:四中是有什么問題嗎?我不了解你說說看。 席荊:四中是我們禹市的是重點高中,僅次于一中和景天。前幾年很多中考失利的學生最后都進了四中。相較于其他高中,四中的官宦子弟更多些。 季時余:你覺得這些人進四中反常?你懷疑他們都找人了? 席荊:回去先查查這幾個學生的背景吧! 兩人到警局時,負責平婉清案子的人全都回來了。 蔣昔見兩人姍姍來遲,關切地問道:怎么樣? 席荊一屁股坐下,唉聲嘆氣道:累。你們呢?怎么樣有收獲嗎? 蔣昔:我們就那樣,許哥那組有。 席荊好奇道:嗯?怎么說? 許學真咬著面包坐到了一旁空位上,囫圇地說:一句話,人不可貌相。 第7章 紅舞鞋06 聽許學真話里的意思,是人出了問題。 席荊:誰人不可貌相? 奚琳琳湊過來,說:還能是誰,平婉清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