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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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主意最早不是墨岑想出來的,結果看來也應當算失敗了才對。 十二年真的能有這么多變化嗎?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靳殤冗的話,不再是個孩子了啊。 蜷了蜷手指,他無端有些后悔,缺席了靳殤冗成長的十二年。 要不然,靳殤冗應當不會這么難懂,待他和待旁人也沒有區別。 雖然靳殤冗笑容依舊,可那雙黑眸里也還是比當年少了些什么,多了些玩味疏離。 不自覺的走到了床邊,睡著的靳殤冗總是比醒著的時候多了些許乖軟。 墨岑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和衣躺下,他本來就可以整夜不睡,無端也多了些倦意。 龍床確實很大,大到兩個人都可以互不干擾。 墨岑微不可見的斂了斂眉,眼前迷霧一片,他這是在做夢? 修仙之人夢少,他更是幾百年來都沒怎么做過夢了,如今這是什么情況? 靳殤冗殿里有臟東西? 往前走了走也沒見著出口,他又一時醒不過來,只是也沒見到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這睡又沒完全睡的感覺,平白惹人心煩。 眼前的場景漸漸清晰,墨岑斂了斂眉,這似乎不是夢? 那又是什么東西在裝神弄鬼? 迷霧漸漸散開,地方也終于現出了本來的面目,可是這個地方他沒見過。 周圍的宮樓瓦舍,有些像皇宮,只是皇宮里似乎沒有這樣的地方。 一顆花樹開的繁茂,火紅色的花開的熱烈,微風輕撫,片片花瓣飄落,墨岑抬手,一個花瓣落入他的手中,指尖輕捻,卻也只是普通花瓣的柔軟觸感。 “等你半天了,怎么來的這般晚?” 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墨岑朝聲音的來緣看去。 花樹上跳下來一個紅衣少年,長的和靳殤冗一樣,卻又像極了兩個人,也能看出來他和靳澤安沒有半點關系。 靳殤冗美的危險,稍不注意就能奪人性命,眼前的人仿佛天生的發光體,沒有疏離沒有冷意,勾唇淺笑自成一副傾國絕世,黑眸中含著暖光,星星點點的溢滿黑眸。 第四十四章 可是仔細看看,也帶著和靳殤冗一樣的肆意。 鳳眸中映出了墨岑的影子,像是看向他最重要的人。 墨岑曾經見過這種目光,只不過離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 他沒等到墨岑回答,輕咦了聲,“我最近又沒做什么壞事,你又因為什么生氣了?” 他湊的近了些,墨岑朝后退了一步。 少年收了笑意,“你不是他,怎么會在這里?” 墨岑也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他不知為何開不了口,胸口處傳來鈍痛感,他沒辦法面對這個少年。 這又是怎么回事? 他分明沒有見過這個人。 沒等他過多考慮什么,就感覺有人在扒拉他。 睜眼就看到靳殤冗趴在床邊,眸中含笑的看著他。 墨岑合理懷疑是靳殤冗盯著他的原因,才能在夢中見到那個少年。 出于莫名的直覺,那個少年似乎和靳殤冗有關系。 “你做噩夢了?” 墨岑起身揉了揉太陽xue,嗓音帶著剛醒的磁性,“沒有?!?/br> 靳殤冗也沒有多問,他只是醒的時候看墨岑睡的不怎么安穩,才把人喊醒了。 讓墨岑睡到這里他也不是準備為了做些什么,墨岑對他來說總歸還是同旁人有些不一樣的,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勉強自己。 能讓他陪一天就陪一天唄,等自己終于能放下的時候再讓他離開也不遲。 至于這皇位,他倒是真的想給,只是他那皇兄,當真想要嗎? 墨岑瞥了一眼一眼自顧穿衣服的靳殤冗,無端又想起來了夢中的少年,“你可穿過紅衣?” 靳殤冗抬了抬眼,“朕不喜歡那個顏色,怎么,你想穿紅色的衣服?” 自他有記憶以來,墨岑都是穿的水墨青色的衣衫,樣式不少,只是顏色沒見他變過。 他和紅色也不搭吧? “沒有,隨口問問?!?/br> 墨岑準備回來找雪知算算。 靳殤冗也懶得多問,該干嘛干嘛去了。 墨岑留宿在君臨殿的消息散出去的很快。 當事人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除了蘇辰一連幾天沒見人影以外,其他的也沒什么事情發生。 有了第一次,再二再三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墨岑已經可以從君御殿搬到君臨殿了。 祈臨淵倒是忙里偷閑來找過靳殤冗,“陛下那日答應過臣的事還做數?” “你要問些什么?” “我兄長為什么會死?” 祈臨淵當時年幼,對那次亂動沒什么印象,他和他兄長的關系其實算不得好,就連和自己父親的關系也談不上親近,他這么多年暗里籌謀,也不過是為了子余,不對,他現在都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了。 靳殤冗抬了抬眼,似乎有些奇怪他怎么會問這么個問題,“不是被你殺了?” 祈臨淵:? 這個人要不在看看他自己在說些什么東西? 他就算和自己兄長的關系不好,也不至于瘋到這個地步吧? 瞇了瞇狐貍眼,只是靳殤冗也不像是說慌的樣子,他也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