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個老男人(女穿男) 第168節
二是,想看看余妙的大哥兒,學問如何了。 他們走的時候孩子才滿一歲,剛會哇哇的發兩三個單音,現在孩子都五歲了,才開始啟蒙,不過這孩子學的東西,可能跟旁人的不太一樣。 據說史家的人,有沒有天分,剛一出生便能看出來。 不過也是,修道這種東西,的確是靠天分的。 除非你有錢,有東西,愣是把一個半點靈根都沒的人,經過洗髓伐經,弄出靈根來。 “大哥兒過來,讓祖父考考你?!?/br> 余隱喊了一聲,揪著兔子耳朵的余一。 小家伙跟他娘小時候完全不一樣,個頭高高,身材均勻,小小年紀就跟他爹差不多,有種眉目如畫的感覺。 余隱磨磨牙,這些天回來,心思不在家里。 今日才發現,自家大孫子,居然半點沒有自家人的影子。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半點小孩子的天真都沒有。 余隱瘋狂在心里吐槽了一會,就見余一抱著一只小鴨子走了過來,奶聲奶氣道:“祖父,它肚子疼,能不能給它請個大夫?!?/br> 余隱盯著耷拉著腦袋,趴在余一胳膊上的小鴨子。 “真的,祖父給它請個大夫吧,要是再治不好,它就要死了?!?/br> 小家伙可憐巴巴地就要哭了,大眼里淚光涌動。 余隱心頭一軟,誰特么說不像他閨女了,明明很像么。 “祖父,求求您呢!” 余隱拗不過他,只好帶著孩子,抱著鴨子去找大夫了。 他知道花鳥市那邊有家獸醫館,把鴨子抱過去之后,對方一摸,就摸出了問題。 還真跟余一看的一模一樣。 獸醫給了點藥,讓他們回去喂給這只鴛鴦。 同時又怕別的動物也被傳染了,于是,又多拿了點藥,讓他們每日別亂給動物喂東西,最好能分開喂。 余隱郁悶的不是喂養方式的問題,而是太子那個混蛋,居然偷偷摸摸的送兩只鴛鴦。 太過分了。 想表達什么? 王八蛋,真是被他純良的外表給騙了。 太子還不知道自己被老丈人給記恨上了。 叫人弄了兩只小鹿,打算差人送過去。 天天被喊來送東西的小太監哭喪著臉,“殿下,要不咱送點別的吧,奴才瞧著二姑娘可能不太喜歡這個?!?/br> 而且那天他去的時候,小魚兒正在啃雞腿。 看了一眼他送的鴛鴦,于是,便讓人送到后頭養起來,還說什么好好養著,多讓它們運動運動,以后rou才緊實好吃。 小太監看著眼前可愛軟萌的小鹿,心里直抽氣。 鹿rou其實味兒比鴛鴦更好! 太子道:“對了,是不是今日姑娘要去女學參加考試?” 小太監點頭:“余大人帶姑娘一道去,這時候應該快考完了?!?/br> 太子道:“那咱們一道去吧,我已經許久未見過先生了?!?/br> 要說太子對小魚兒的印象。 大部分還停留在小時候,不過那一日,碼頭的匆匆一瞥,他著實被驚艷到了。 如今這幾日,滿腦子都是那個神彩飛揚,笑容燦爛的女孩子。 看慣了京里那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大家閨秀,小魚兒的不同顯得特別的珍貴。 而且這份珍貴,還是屬于他的。 于是,那種撓心撓肺的感覺立馬就爬上來了。 怎么壓也壓不住。 他們趕到書院時,小魚兒剛從里面出來。 余隱領著懷里抱著一只鴛鴦的余一,正問她:“怎么樣?有難度嗎?” 小魚兒一邊揪著余一腦袋上的小揪揪,一邊得意道:“能有什么問題呀,我可是您一手教起來的?!?/br> 余隱黑線,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小時候,這貨就是這毛病,眼高手低。 被他帶了這幾年了,半點沒變,說起大話來一套一套的。 跟jiejie真是天差地別。 “明日我且問問廖夫人,你jiejie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學貫古今了,詩詞歌賦,無一她拿不下來的?!?/br> 小魚兒:“……” 你欺負我才讀到四書。 太子見三人準備上車,忙從旁邊走了過來,笑道:“先生,好久不見?!?/br> 余隱挑眉,兩人四目相對。 太子心頭一突。 余隱道:“殿下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兩日咱們才在圣上那兒見過面,還一道討論了船只該不該再更新換代?!?/br> 現在的船所改進一些,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初代和二代之間的問題。 如果想要更新換代,就得換成別的動力發動,以節省人力。 他這次帶著小魚兒在外游玩時,有一次用的鍋太緊了,結果,愣是半天拉不開,被里面的水汽給吸得緊緊的。 再后來,他陸陸續續實驗了幾次,覺得水汽的力量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大。 于是,便想著,可否把這種力量用在船只或者車輛上。 在他鼓搗造紙術的改進時,還發現了一個問題,如果,把造紙的機器略一改進,用在織布上面也不錯。 是以,這幾天他跟工匠和幾位大人一道討論過。 在打造模形的時候,要以試著改一下織布機,現在的織布機已經改了不知多少次了,但是原理基本上還是一樣的。 所以,他這次想改的話,就需要改變動力裝置。 太子只當沒聽懂,“先生這是要去書院嗎?” 余隱點頭:“帶兩個孩子熟悉一下環境?!?/br> 小魚兒不管考沒考上,都得來女院學習一段時間。 至于余一,余隱還沒決定,他目前在京里的一家私塾學習。 回家后,司杰還要重點給他講解風水易經方面的知識,所以,能不能進書院,也是個未知數。 太子道:“那挺巧,孤也打算去書院一趟,前幾日劉山長報上來一批需要支助的生員名單,孤今日有空,剛好過來核實一下?!?/br> 余隱一直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你就鬼扯吧,現在都幾月份了,才定支助的生員。 不過也沒拆穿他,領著兩個一道上了馬車。 豈知,余一拉了下他的袖子,小聲道:“祖父,太子在撒謊?!?/br> 小魚兒雙眼一亮道:“唉,你怎么看出來的?” 余一一本正經道:“從他的眼不由衷看出來的呀,而且,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了,他嘴上的風水與內心的想法不一樣?!?/br> 余隱:“……” 老夫才知道,嘴上還有風水。 余一見兩一都有點懵,摸著懷里的鴛鴦道:“爹爹說了,他第一次碰到祖父時,祖父就在撒謊,不過好在,祖父并未有壞心,他便記住了,但沒說破?!?/br> 余隱:“……” “太子也沒什么壞心,就是想跟咱們一道兒說說話,想在小姑面前刷刷存在感?!?/br> 小魚兒噗—— 一口老血噴得老高,一個五歲的毛頭,還知道什么是存在感。 余隱嘆了口氣道:“你爹說的對,知道但不說破,是中華美德?!?/br> 余一點頭:“祖父又騙人?!?/br> 余隱:“……” 老夫不想跟你聊天了,真的。 你老子不懂得尊敬老夫,你也不尊敬老夫,簡直太沒天理了。 小魚兒略一琢磨,笑得前俯后仰。 余隱伸手抽了她一下,小魚兒還是沒能停下來。 太子在自家的馬車上,聽到后面陸陸續續,隨風傳來的笑聲,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余家的姑娘,大家都有一種別人沒有魅力吧。 這話是賀景生上一次喝醉時的胡言亂語。 可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賀景生喜歡余妙,是那種怎么說呢? 據說剛開始也瞧不上對方,可賴不住他娘經常在他面前提起,娶妻娶賢,于是便多住了幾眼余妙,誰知,突然有朝一日,那個并不出眾,甚至還有些笨拙的姑娘,明艷了起來。 像一朵盛開的海棠花,每一瓣都讓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