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那菜市場的白月光 第22節
說完,他拉著我就走,我踉踉蹌蹌的被他塞上車,不停地小聲道:“你瘋了嗎?你也喝多了嗎?” 程廈道:“所以你要跟他保持一些曖昧關系,來維持你在公司的發展嗎?” “當然不??!” “所以,立下界線是很重要的。今天過線的是他?!背虖B啟動了汽車,我看著后視鏡,老馮仍然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一只被打擊到的狗。 我心里莫名難受了一下,就像大家都不愛看英雄遲暮、美人白頭一樣。 一個在你眼里頂天立地人,突然間變得很狼狽,你心里肯定會難受一下。 程廈一邊開車,一邊握住了我的手,道:“你不想我撞過去的話,不要再看他了?!?/br> 程廈他們的團建是,滑雪場兩天三夜。 他仍然帶我去了滑雪場附近的酒店,他同事都已經入住了,他說我們可以第二天一起去滑雪。 我還哪有心思滑雪,自從下車開始,我就一刻不停的問:“你說老馮明天會不會斷片兒??!” “你說認識大領導是真的假的?” “媽的,我總覺得他會把我滅口……” 程廈沒有回答,他辦che,拿鑰匙,上樓,開房門。 門打開的那一刻,我才后知后覺的發現,我們倆今天要住一起。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程廈推到墻上,深深地吻下去。 這是一個粗暴的吻,橫沖直撞的沖向我靈魂深處,我只覺得整個人轟然毀滅,被無限的侵占。 太過了…… 這種程度…… 我的內衣被推高,程廈的手指,冰涼的修長的手指,重重的揉捏,我伸手想推他,又被他抓住摁在墻上。 我只能仰著頭承接這個粗暴肆意的吻,整個人陷入無限的、柔軟而混沌的黑暗,只有那種生猛的侵略感遍布每一寸皮膚。 程廈終于停下,他抵著我的額頭,微微喘息著。 他一只手將我的手制在上面,而另外一只手從我的后背慢慢蜿蜒而下,帶著一陣顫栗的酥麻。 我顫抖著道:“程廈……” 他道:“你是我的,我要你只看著我,只想著我?!?/br> 下一刻,他的手順勢而下,重重的分開我的腿,將我抱到他身上。 我不得不用兩只腿盤住他的腰,一些隱秘、濕濡的東西,重重的撞擊在一起。 程廈從來沒有問過我,和老馮是什么關系。 之前沒問過,之后也沒問過。 他只是在這個晚上異常的瘋狂殘忍,就像一把刀破開一只蚌。 直到我抱著他哭出聲音,他才勉強的停下來。 我倒不是不愿意,我從來沒有什么守身如玉的想法,原來就想過,如果得不到他就去跟他做,做夠一天一夜才夠本! 但是這樣的程廈太奇怪了。 有那么一瞬間。我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就是在我身上這男人是個陌生人,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他,這讓我覺得很害怕。 “哭什么???膽小鬼?!背虖B把我抱在床上,用被子把我包裹起來。 這一刻他好像又變成了那個我熟悉的、深深眷戀的人。 “你弄疼了我?!蔽倚÷曊f:“我明天怎么見人???” 我脖子上,前胸上,都是深深淺淺的痕跡。 “對不起對不起,給你咬回來?!彼斐龈觳?,好白的一條。 我張牙舞爪的撲過去,用力親了一口。 我們倆都笑了。 他笑起來真好看啊,又溫柔又干凈,我又覺得色迷心竅了。 “沒事你放心吧?!彼f:“他們都是些人精,保準什么都忘了?!?/br> “沒忘怎么辦!”我說:“你最好是真認識安總!” 安總是我們大領導。 他說:“不好意思,那是吹牛?!?/br> 我惱羞成怒,伸手就打他。 我當時不知道,當年海城項目的事情,除了高層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程廈對老馮的了解,不是”稍微打聽了一下”而已,所以老馮才會那么失魂落魄。 我們一直鬧到沒有力氣,躺在床上發呆。 他突然說:“我喜歡的書上有這么一句話,你那么憎恨他們,跟他們斗了那么久,最終卻變得和他們一樣,人世間沒有任何理想值得以這樣的沉淪?!?/br> “什么意思?!蔽覇?。 “有些東西比爬上去更重要?!彼业念^,道:“你本來就可以一步一步成功,不要因為著急,讓自己面目全非?!?/br> 我點點頭,心里卻想,這話只有爬上去的人才有資格說。 那天,我們最終沒有滑成雪。 但是在凌晨時分成功偷偷的溜進滑雪場,拍了照片。 雪地是最好的反光板,特別是南方的雪,可以穿著裙子,盡情凹造型。 得罪老馮這等彌天大禍,讓我處于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發瘋狀態。 我大叫大鬧,擺出各種搞怪的拍照,把程廈撲倒在雪地里咯吱他。 程廈一直縱容地看著我笑。 凌晨六點,我們在便利店一邊在便利店吸溜泡面,一邊發朋友圈。 我:度假快樂,攝影師加雞腿。 配九宮格照片,c位是和程廈的合照。 然后,屏蔽老馮以及所有同事。 忙完之后發現程廈也發了,只發了一張我在雪地傻笑的照片。 配文是:明月高懸夜空,眼下是春天 我道:“這啥意思???” 他看著玻璃窗外逐漸升起的、橘色的暖陽,微微笑起來,道:“春天來了,我喜歡春天?!?/br> 第23章 陷入深深熱戀之中的程廈,是這樣的 醉酒加上通宵,回去我就睡著了。 賓館的床極大極軟,透著一股很高級的松香味,我從來沒有睡得這么酣暢淋漓過。 偶爾能感覺到他起身,輕手輕腳的做了什么,又感覺到輕薄而微涼的日光打在眼皮上,然后窗簾就被拉上了。 我翻了身,又陷入了沉沉地的睡眠。 等我真正醒來的時候,整個房間一片黑暗,恍惚間我忘記了這是哪,猛地蹦起來。 “你醒了?”旁邊傳來聲音,是程廈,他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起身打開床頭燈。 暖黃色的光線,將他的面容格外柔軟潔白。 隨著意識回籠,兩件事真切的涌入我的腦海: 第一,我在度假。 第二,程廈現在是我男朋友! 我呆呆的坐在那里,只覺得要被巨大的幸福感給淹沒。 程廈起身洗了把臉,然后倒了杯水給我:“渴了吧,看你睡得那么熟沒有叫你?!?/br> 是真的渴了,清涼甘甜的水涌入我的喉嚨,滋潤著我的五臟六腑,我就著他的手牛飲了一大杯。 程廈看著我笑,又倒了一杯給我,自己去拉開窗簾。 窗外是連天的火燒云,暖色的光芒一下子涌入漆黑的房間,美到驚心動魄。 “好漂亮?!蔽疑硢≈f。 程廈回頭看我,他的眼睛溫潤而明亮,倒映著夕陽絕美的輝光。 他回到我身邊,將我手邊的水拿開,然后低下頭開始吻我。 那是一個很美好的吻,屬于程廈的吻,溫柔、纏綿,就像一只剛剛剝開的青桔。 我向后仰去,身后是巨軟的枕頭和床,可以讓你無限墜落到更深的地方。 而他托住了我,然后順勢而上,與我十指交扣。 就在這時候,門鈴響了。 我從旖旎的夢中驚醒,一把推開他,慌得像被捉jian在床。 程廈無奈的笑了笑,安撫的親了一下我的額頭,才起身去開門。 是嚴磊,他說:“晚上去蕉下廳聚餐,咱倆一起去???” “你先過去吧,我還得收拾一會?!背虖B道。 “收拾什么啊,我看你現在就挺……”嚴磊看到我,聲音戛然而止。 太特么尷尬了??! 我只能故作淡定的跟他打了個招呼,嚴磊不知道為什么臉色突然一紅,說了一聲:“那我先去?!?/br> 就逃也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