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總文學里當家庭醫生 第178節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從水里撈到人了嗎、兔子精的種田養崽日常、成為小說中的病弱反派、點到為止、庭有武陵色、分手后前任變成小奶狗(gb)、致我那菜市場的白月光、苗疆少年是黑蓮花、信息素獨占、不起眼的Beta
沈亭州咳了一聲, 轉移話題, “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司這才正經起來, 壓低聲說, “付宇生回來了?!?/br> 沈亭州:? 大學時沈亭州、秦司, 還有付宇生住在混合宿舍, 他是學臨床醫學,秦司是基礎醫學, 而付宇生是口腔醫學。 他們只做了一年半的舍友,大二下半學期付宇生出了國,還改了專業,現在是心理醫生。 前段時間秦司剛跟他吐槽過付宇生愛上自己的病人。 沈亭州問,“你們撞見了?” 秦司眉頭緊鎖道:“不是撞見了,他來我們醫院工作了,還改了名字,現在叫夏銘?!?/br> 沈亭州一愣,“連姓都改了?” 秦司投來復雜的目光,“你要知道,在他那個國家心理醫生跟病人談戀愛,不僅有悖醫德,還犯法?!?/br> 沈亭州頓時感覺棘手,付宇生談的那個病患該不會要起訴他吧? 終于明白秦司在糾結什么了,沈亭州拍了一下他的肩,“所以,你是想問我要不要跟你們院領導說一下他的情況?” 付宇生很有可能向醫院隱瞞了這件事。 秦司搖搖頭,“不完全是,他現在是醫師助理。你都不知道我們倆見面有多尷尬,他好像也一直躲著我?!?/br> 沈亭州:“他連姓都改了,最不想見的應該就是熟人吧?!?/br> 秦司:“他變了好多,現在落魄得不行,我第一眼都沒認出來。所以醫患戀談不得,很有可能會談出大麻煩……” 想到沈亭州的戀人身份,秦司補充了一句,“你是例外?!?/br> 沈亭州壓根沒對號入座,又拍了一下秦司的肩,“真是難為你了?!?/br> 付宇生的戀情已經算是很大的醫療事故,秦司夾在舊友跟醫院之間兩頭糾結。 秦司嘆了一聲,“希望他自己辭職吧,他要一直待在這里,我真是別扭死了?!?/br> 秦大少爺出來上班只圖一個舒服自在,如果這里待的不舒服,他可能會換一個地方待著。 但這家醫院錢多事少,秦司很滿意現在的工作,一點也不想挪窩。 找沈亭州大吐了一番苦水,心情總算好了一點,秦司揮揮手讓沈亭州圓潤的離開。 對于秦司這種卸磨殺驢的行為,記仇小沈順走了那個毛絨絨,看起來就很舒服的靠枕。 看著光禿禿的座椅,秦司嘴角抽了抽。 他拉開房門,沖走廊罵道:“姓沈的,你上輩子屬強盜的嗎!上次是鑰匙扣,這次是我的靠枕,我要去醫師協會舉報你!” 沈亭州毫不心虛,心道這是我應得的報酬,找心理醫生可不止這個價錢。 這個抱枕簡直就是為沈亭州量身定做的,蓬松、柔軟,毛的質感一流。 小秦人不行,品味倒是挺好的! 沈亭州心情愉悅地抄近路朝醫院外走,穿過花園時,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還來干什么,過來看我死沒死是嗎?” 醫院花廊的盡頭,一個眉眼極致英俊的青年坐在輪椅上,茂盛的綠藤垂落在他身旁,盎然的綠意并沒有中和他身上的跋扈。 青年面對站著一個書卷氣很濃的男人,溫潤的眼眸被收進眼鏡片里,清淡的唇微抿,似乎有點無奈。 是凌韻的弟弟凌展 沈亭州一下子想到好幾個關鍵詞,《心臟病》《給娛樂圈億點小小的震撼》。 前幾天凌展發博說死后要捐贈自己的身體器官,這事霸占了好幾條熱搜。 跟凌展說話的人就是他的前助理,凌展身體里的這顆心臟,就是助理愛人死后捐贈的。 文遠頌看著發火的凌展,在心里輕輕一嘆。 “是你姐讓我過來看看你的,你還是要好好養身體,不是下個月還有一場小型演唱會?” 文遠頌的解釋不僅沒有平息凌展的怒火,反而起到相反的效果。 “你這么聽她的話,你就去看她,來煩我干什么?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心?!?/br> 文遠頌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你別激動,對心臟不好?!?/br> 凌展的火氣更大了,咬牙著說,“你現在應該很盼著我死吧?我死了,你就可以要回這顆心臟,然后移植到一個聽你話,任你擺布的人身上,這樣你就可以把他改造成何郁!” 文遠頌眼睫一顫,唇線慢慢繃緊。 凌展自覺戳中了文遠頌的痛腳,“果然如此,我就說你能按什么好心,原來是奔著這個目標來的?!?/br> 文遠頌什么都沒有解釋,轉頭就走。 凌展騰地一下從輪椅上站起來,追在文遠頌身后繼續冷嘲熱諷,“怎么,被我說中了?” 沈亭州還以為凌展的腿出事了,對方健步如飛的模樣,著實驚到他了。 好利落的腿腳,好損一張嘴巴。 凌展的話跟一挺機關槍似的,一開口就突突個不停,“現在是啞口無言,裝也不想裝了?我告訴你,我不吃你這套,你永遠都別想把我變成何郁?!?/br> 沈亭州感覺凌展要不是人高馬大,估計會因為這張嘴天天挨揍。 文遠頌還是不理他,悶頭朝前走。 凌展的話越說越難聽,文遠頌終于忍無可忍地停了下來。 處于盛怒之下的凌展沒料到,險些撞上文遠頌的肩,他瞪圓了眼睛。 文遠頌轉頭看向他,露出幾分慍色,“你不用說話這么難聽?!?/br> 凌展扯動嘴角,發出一聲冷笑,“怎么不繼續裝深情了?” 文遠頌面色徹底沉下來,但即便真生氣了,他的教養也沒讓他像凌展這樣肆無忌憚地宣泄出來。 他壓低著聲音,嗓音沉悶,“你不想見我,我以后不過來就是。凌先生,祝你鵬程萬里?!?/br> 文遠頌保持了最后的體面,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凌展站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著,片刻后又不依不饒地追了過去。 “誰稀罕你的祝福!你別在我面前裝什么好人,圍著我轉來轉去,不就是因為我有一顆何郁的心臟,你敢說你沒打過我的主意,想我把變成另一個何郁,你的第二個愛人?” “文遠頌,你讓我感到惡心!” 他話音剛落,從前面沖出一個人,正朝他的胃踹了過來。 凌展上面有一個jiejie,從小沒少挨揍,反應能力很強,立刻扣住那人的膝蓋,對方應該經常打架,曲起膝蓋頂到他的肋骨。 凌展面皮一緊,心臟都被震得難受,他咬緊牙關,扣著那人的膝蓋朝上用力一掀。 沈亭州正打算離開,看到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跟凌展打了起來,腦袋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位是誰? 少年踉蹌著險些摔倒,凌展忍著疼,拎住少年的衣領,捏拳就要揍他,文遠頌驚呼了一聲—— “別打他!” 凌展動作微頓,下意識朝身側的文遠頌看去。 他愣神的工夫,少年在他的膝蓋狠狠踹了一腳。 凌展左腿軟了一下,眸光迸射出寒光,扣住少年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折。 少年的手被擰到身后,眉頭吃痛地皺起,抓住凌展的手腕就要咬。 凌展迅速抽回手,眼底一片冰寒,挽起袖口打算動真格的,文遠頌卻擋在他的面前。 更準確地說,文遠頌用自己將凌展跟少年隔開了。 凌展面色難看地質問文遠頌,“這是你帶過來的?你什么時候認識這種小混混了!” 少年十五六的模樣,身板要比同齡人瘦弱,力氣卻很大,眉眼有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狠辣,出手就能看出他的打架方式很街頭。 在凌展說話時,少年仗著自己個頭小,從文遠頌身側又踢了一腳凌展。 雖然力道不重,但在凌展干凈的外套上留下半個清晰的鞋印。 凌展頓時氣炸了,“讓開,今天不給這小混蛋一點教訓,老子跟他姓!” 文遠頌深知凌展的脾氣,“我們馬上就走?!?/br> 聽出他對少年的維護之意,凌展的憤怒從牙縫擠出來,“這么心疼他,該不會他的身體里也有何郁的器官吧?” 文遠頌緊繃的唇動了一下。 少年反而冷靜下來,“沒錯,我的眼角膜是何先生捐的?!?/br> 沈亭州肅然起敬,何先生真了不起,一下子救了兩個人。 沈亭州也想死后把自己的器官捐給有需要的人,也算是為這個世界盡最后一份力。 凌展僵在原地,看著少年那雙眼睛,呼吸越來越急促。 最后他瞪向文遠頌,臉色極其難看,“難怪要從我這里離職,原來是找到新的,可以讓你cao縱的人。文遠頌,你真是急不可耐,這么小的人你也下得去口,你……” 一聲清脆的巴掌,打斷了凌展接下來的話。 凌展的腦袋向左偏了一些,臉上慢慢浮現紅腫的印子,他表情一片空白,好像沒想到眼前的人會對他動手。 文遠頌眸底一片沉寂,微微發顫的手暴露了真實的情緒。 “你這個人幼稚、壞脾氣、不講理,還睚眥必報?!?/br> 文遠頌每說一個字,凌展的心口就緊縮一分,好像這顆不屬于自己的心臟在他的身體出現了排異反應。 凌展手腳麻痹,呼吸困難。 但他又不甘示弱,只能拼命瞪著文遠頌,展現自己的攻擊力。 “但我從來沒有想過何郁的心臟不應該安在你這里?!蔽倪h頌將手摁在凌展的胸口,“因為你靠著強大的求生欲,讓它重新跳了起來?!?/br> 凌展做完手術后,在鬼門關停留了很久,病危通知書像雪片一樣往他家人手里送。 但最后凌展還是醒了過來,真正主宰了這顆心臟。 何郁把自己的器官捐出來目的,就是為了幫助那些想要活著的、想要重見光明、想要自由自在奔跑、呼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