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總文學里當家庭醫生 第1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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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電影,沈亭州又接到周子探的電話。 他還以為賀延庭跟謝凝又打起來了,沒想到是賀延庭失蹤了,準確地說是離家出走,帶上換洗衣服跟現金離開了賀家。 周子探懷疑賀延庭去找江寄了,準備去江寄家蹲守賀延庭。 沈亭州:“你等一下,我給江寄打個電話?!?/br> 周子探:“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br> 沈亭州驚訝,“你知道江寄住哪里?” 周子探理所當然,“我早就知道?!?/br> 沈亭州忽然有了一個猜測,“你沒告訴過你哥吧?” “我怎么會告訴他?”周子探先是皺眉,隨后想到什么,“好像前段時間吵架的時候,我提了一句?!?/br> 破案了,難怪上次賀延庭能順利找到江寄,就是因為小周這個豬隊友! 賀延庭沒失憶的時候,周子探搞不定他很正常,人都退化成幾歲智商了,還是能從周子探嘴里套出話,這就很…… 怕周子探跟江寄吵起來,沈亭州勸道:“你別去了,還是我先問問吧,萬一他換了新地址呢?” 周子探嘟囔了一句,“老搬什么家,做賊似的?!?/br> 沈亭州難得貼臉開大,“或許人家防得就是你們賀家人!” 周子探語調一下子變了,有幾分掩藏不住的得意,“他怎么也知道我要改姓了?原來現在這么多人都知道嗎,看來我得早點改了?!?/br> 沈亭州扶額,這是重點嗎! 掛了電話,沈亭州只好給江寄打過去,對方正在上班,說如果遇到賀延庭會把他送回去的。 沈亭州跟周子探說了一聲,也讓他去其他地方找找,萬一賀延庭去了其他地方呢,最近他也不像之前那樣整天嚷嚷著見江寄了。 雖然賀延庭智商退化,但畢竟不是真正的孩子,偶爾還會超常發揮,沈亭州不擔心他會遇到危險。 所以當江寄晚上打來電話,說賀延庭被送進了手術室那刻,沈亭州的腦袋轟鳴了一下。 許殉開車把沈亭州送到醫院,江寄一個人站在空蕩的走廊,盯著亮起的手術燈發愣。 沈亭州快步走過去,看到滿身是血,臉色蒼白的江寄,詢問道:“你沒事吧?” 江寄合了一下酸脹的眼睛,然后沖沈亭州搖了一下頭。 “我沒受傷?!苯牡吐曊f,“血都是他的?!?/br> 沈亭州問,“怎么回事?” 江寄靜了幾秒才開口,他思維很亂,句子也不連貫,“林學嚴的父親來找我要錢,他拿著刀威脅,賀延庭突然出來,幫我擋了一刀?!?/br> 自從江寄跟賀延庭斷了之后,住在醫院的林學嚴也只能出院。 半個月前,他因為大面積肺部感染死在家里。 林母也變得瘋瘋癲癲,經常說一些胡話,還會半夜突然驚醒,摁住睡夢中的林父,狂打他的臉,嘴里還念叨著,“一個巴掌續命十分鐘”。 林父被折騰的苦不堪言,他覺得造成他家變成這樣的人就是江寄,這才拿著刀找他要醫藥費。 林父已經被抓,警方剛給江寄做完筆錄離開。 沈亭州聽完一陣沉默。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把別人的犧牲當做理所應當,甚至等他收回這些恩惠,還會記恨對方。 看著江寄眼里拉出的幾條紅色血絲,沈亭州開口,“你回去睡一覺吧,等賀先生沒事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br> 衣衫上的血跡刺痛著江寄。 明白他此刻的掙扎,沈亭州說,“不要被情緒帶動著做決定,情緒只是一時的,有些事卻是一輩子的?!?/br> 聽懂沈亭州言外之意的江寄抿了一下唇,沙啞道:“那我現在……” 沈亭州打斷他,“現在回去睡一覺,醒來就是第二天了?!?/br> 一會兒賀家人就要來了,沈亭州擔心江寄不能全身而退。 小周的善良和忠誠只對信任的家人跟朋友,對外他可是一頭實實在在的惡犬。 許殉幫忙把江寄送了回去。 沒多久賀然婕,還有周子探跟謝凝一塊來了,誰都沒敢告訴身體不太舒服的賀老爺子。 賀然婕聲音發顫,“怎么回事沈醫生,延庭沒事吧?” 沈亭州撿著重點說了說,沒說賀延庭是為江寄擋刀,只說賀延庭是為了救人。 周子探啃著指甲聽完,暴怒而起,“兇手人呢?” 沈亭州說,“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br> 賀然婕怕周子探鬧事,囑咐道:“既然人已經歸案了,不要再私下調查,也不要找這個人親屬的麻煩,知道嗎?” 周子探很難開口答應,可賀然婕一直看著他,他只能點點頭。 一旁用骨牌占卜的謝凝突然道:“放心,我會看著他的?!?/br> 說完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對周子探說,“坐我旁邊,我給你哥占卜一卦?!?/br> 周子探趕緊湊過去,“準嗎,姐?” “你要是心靜就準,心亂就不準?!敝x凝把洗過的骨牌放到周子探面前,“抽吧?!?/br> 自從求神拜佛把賀延庭“喚醒”后,周子探沒那么唯物主義了,他搓了搓手掌,閉上眼睛虔誠地抓了一張牌出來。 看著謝凝手里那把跟撲克牌大小的骨牌,沈亭州不禁疑惑,這跟傳統的骨牌不一樣。 傳統的骨牌應該是比麻將牌大,但也沒有大到跟撲克牌差不多,比撲克牌厚一點,還有彎曲的弧度。 沈亭州問,“這是什么骨頭?” 謝凝又讓周子探抽了一張,隨意回道:“肩胛骨?!?/br> 聽到是肩胛骨,周子探并沒有發怵,將牌合在雙手間,親吻牌的首端,默念:“好牌好牌,一定是要好牌?!?/br> 沈亭州:…… 許殉拿著車鑰匙回來時,沈亭州默默拉著他遠離那對姐弟,并且在他身上做十字架的動作。 雖然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小許的八字看起來很弱。 這種事還是寧可信其有,畢竟那可是三十多張肩胛骨牌,如果一對牌是一個人,那就是十幾條人命。 沈亭州在許殉身上劃下十字架,默念:愿主保佑你。 然后拉起許殉的手,雙手合十,繼續默念:愿佛祖保佑你。 沈亭州回憶了一下道家的抱拳手勢,拉著許殉繼續做,默念:愿三清天尊保佑你。 許殉:? 許殉不懂沈亭州在干什么,見他老摸自己,于是捏了捏沈亭州的手心。 沈亭州:……小許,這不是膩歪的時候。 - 賀延庭的手術做了四個多小時,人才從手術室推出來,進了需要看護的重癥病房。 醫生跟家屬溝通時,沈亭州站在一側旁聽。 等醫生離開后,沈亭州把賀然婕他們聽不懂的地方,再仔細講了一遍。 安撫完賀然婕的情緒,沈亭州給江寄發了一條消息,告訴他,人沒什么大事,讓他好好休息。 很快江寄回復了一條謝謝。 沈亭州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許殉毫無怨言地等著他,沈亭州心里一暖,朝許殉走了過去。 他問,“困不困?” 許殉說,“還好?!?/br> 沈亭州:“我們回去吧?!?/br> 許殉:“忙完了?” 沈亭州點了點頭,跟許殉并肩走出了醫院,他的手突然被許殉握住。 沈亭州轉頭看他,瞳仁在路燈下發亮,“許先生,你的手有點涼?!?/br> 許殉握緊沈亭州,“所以要攥緊你的手暖一暖?!?/br> 沈亭州好脾氣,“好吧?!?/br> 在深冬的寒夜,他們的手牽在一塊,影子被燈光拉長。 回到家里,為了不吵醒管家,沈亭州上樓的腳步放得很輕。 但路過管家的房間時,那扇門還是打開了。 沈亭州頓時像逃課被抓的學生,停在原地,屏住呼吸。 管家的視線掃過沈亭州,最后停到許殉身上,“還以為你拐帶沈醫生不回來了?!?/br> 沈亭州出聲幫許殉解釋了一下,“今晚我有工作?!?/br> 管家對許殉的嫌棄之意更明顯了,“沒用的東西?!?/br> 說完這句話,重新把房門關上。 許殉難得不服氣,對那扇關上的門說,“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別管?!?/br> 沈亭州:? 什么打算? 第60章 賀延庭第二天下午就醒了, 并且恢復了記憶。 他睜開眼睛,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江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