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總文學里當家庭醫生 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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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陰,氣溫-1c,注意保暖?!?/br> 【給深深按摩了十分鐘,為了它好,它還要咬我?!?/br> 【胖橘今天稱過,已經十八斤了,我決定要給它減肥?!?/br> 【床上都它們掉的毛,不喜歡,但我收集起來給你揉成了毛球?!?/br> 【今天中午一個人在家吃的飯?!?/br> 沈亭州把紙條攤開,一張張全部看完了,嘴角柔軟。 他打開臺燈,拿出筆,撕下一張紙,在上面寫—— 【你也注意保暖,多喝熱水?!?/br> 【深深很淘氣,我替它跟你說對不起?!?/br> 【橘貓確實要減肥了,太胖容易引發并發癥?!?/br> 【謝謝你幫我收集貓毛,改天戳一個鑰匙扣送你?!?/br> 【一個人也要好好吃飯?!?/br> 沈亭州一一回復許殉的紙條,拍下了照片,猶豫良久,最終還是沒有發給許殉。 沈亭州把紙揉成團,全部都放進餅干盒里,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他繞著那盒餅盒走了兩圈,表情有些糾結。 收到紙條,感覺不回復有點不好,但一個個都回復又有點怪怪的。 沈亭州內耗良久,最后還是一狠心,把保存的照片發給了許殉,然后把被子一拽,蒙頭蓋住莫名感到羞恥的自己。 半分鐘后,沈亭州的手機響了。 聽到消息的提醒聲,沈亭州沒立刻去拿手機,在被子里待了一會兒,然后伸出一只手,飛快把手機拿了進來。 沈亭州閉著一只眼睛,點開了許殉發的消息。 是一張手指裹著創可貼的照片,再上面是兩條文字消息—— 【它不只是淘氣?!?/br> 【下嘴非常重?!?/br> 這兩條消息,外加一個圖片沖散了沈亭州的羞恥感,他趴在枕頭上,戳著九宮格回復。 【咬得很重?你把創可貼揭下來,我看看傷口?!?/br> 許殉發過來視頻,他把攝像頭對準修長的手指,沈亭州愣是找不到一個牙印,許殉卻說,手機攝像頭拍得不清楚,牙印很深。 沈亭州懷疑他在污蔑深深,但沒有證據。 不怪沈亭州不信他,許殉是有這方面的案底。 許殉發來語音說,“我已經努力教它了,但它一點也不學好?!?/br> 許殉還說,“這可能就是貓性難馴,貓科動物都這樣?!?/br> 沈亭州實在忍不了,“……不要這樣說貓,它們能聽懂?!?/br> 許殉聽到沈亭州這段語音,哧溜一下鉆進被子里,半天才陰郁地探出頭,摁下語音發送鍵。 “它們什么都能聽懂,就是聽不懂我的教育?!?/br> “……”沈亭州決定還是多關心許殉的手指,“你的手沒事吧?” 許殉聲音像是含了棉花糖,很輕,也很黏糊,“能有什么事?不過就是抬一下疼一下?!?/br> 沈亭州立刻說,“明天我說一說深深?!?/br> 許殉表情緩和,“也不用,畢竟它年紀還小,不懂事也正常?!?/br> 沈亭州一時分不清他到底是慈父,還是嚴父,可能嚴慈并存吧。 沈亭州認真囑咐,“手指受傷了就早點休息?!?/br> 許殉說,“沒事,你今天睡得多,晚上應該不困,我陪你說說話?!?/br> 沈亭州那種羞恥感又來了,他摁了摁心臟,努力壓下那種感覺。 第47章 賀延庭又失蹤了。 沈亭州接到賀家打來的電話時, 驚得吐了一口白沫。 他迅速用水漱過口,放下電動牙刷,詢問那邊怎么回事。 賀延庭應該是半夜離家出走的, 早上照顧他的保姆敲開他的房門,早已人去被涼。 掛了電話,沈亭州猶豫再三, 還是發消息問了問江寄。 很快江寄回復他:【我沒有見到他?!?/br> 沈亭州:【如果見到他就聯系我?!?/br> 江寄:【嗯, 我知道了沈醫生?!?/br> 江寄正在準備一個大考試,目前還留在京都, 白天出去打工, 晚上在家備考。 沈亭州這通消息,讓他在狹窄的客廳發了一分鐘的呆。 七點四十他還要去工作的地方打卡, 江寄起身穿鞋, 打開房門,一個靠坐在房門口的黑影朝他栽過來。 看到揉著眼睛轉過來的那張臉, 江寄的心猛地扯了一下。 賀延庭歪頭看到一臉震驚的江寄, 瞬間清醒, 眼睛發亮, “江江?!?/br> 江寄左右看了一眼,沒發現除賀延庭以外的人, 半驚半疑道:“你怎么過來的?” 賀延庭抱著書包站起來, “我打車過來的?!?/br> 江寄皺眉, “誰告訴你, 我現在的住址?” 沈亭州都不知道, 江寄只說自己換了新地方, 對方沒問他具體位置。 賀延庭沒回答這個問題,拉開書包的拉鏈, 討好道:“這個給你?!?/br> 江寄低頭一看,滿滿一書包的百元現鈔。 賀延庭往江寄懷里塞,“這些都是我的錢,全部給你?!?/br> 江寄把書包推了回去,嚴肅道:“你出來怎么沒給家里人說?” 賀延庭抱著黑書包,表情有些無措,“……他們不讓我找你,但我想你了?!?/br> 江寄避開賀延庭的目光,掏出手機,冷淡道:“你得回家,我沒時間照顧你?!?/br> 賀延庭低落道:“我知道你討厭我,他們說我以前對你不好?!?/br> 江寄動作微頓,垂下眼睛說,“讓沈醫生送你回去?!?/br> 賀延庭輕輕地拽了一下江寄,說不清是撒嬌,還是央求,“你別生我的氣了,我以后會乖乖聽話的?!?/br> 江寄靜了幾秒,還是撥通了沈亭州的電話。 賀延庭聽到江寄要他走,眼圈一下子紅了,“我很想你,每天都很想你?!?/br> 這種低三下四的姿態,不是賀延庭的風格,這種話,賀延庭以前也從來沒有說過。 他們倆待在一起大多時候都是爭吵、打架、上床,幾乎每天都在重復這些。 因為江寄沒辦法接受這種關系,而賀延庭不滿他抗拒的態度。 說到底,賀延庭是花錢買服務,江寄服務不到位,他生氣很正常。 江寄不應該在這段關系里,把自己的內耗投射到賀延庭身上,賀延庭也不應該在這種關系里找愛情。 他們都有各自的錯誤。 - 沈亭州開車趕過去時,賀延庭正垂喪著腦袋坐在江寄的小客廳。 “沒耽誤你的事吧?”沈亭州氣息不穩地問江寄,“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br> 正是上班時間,堵車很正常,他這么說反而讓江寄不好意思,“沒有?!?/br> 沈亭州走到賀延庭面前,像一個領小朋友回去的幼師,“走吧?!?/br> 賀延庭雙眼紅通通的,顯然在江寄這里遭受了早些年不做人的回旋鏢。 賀延庭站起來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江寄。 江寄把頭別了過去,察覺到他對自己的抗拒,賀延庭的眼眶更紅了。 其實江寄已經能坦然面對過去的愚蠢,不把錯誤全都推到賀延庭跟林學嚴,還有林學嚴的父母身上。 只是他不愿跟現在的賀延庭交流,一個看起來很純粹很赤忱的賀延庭。 這些年跟他在一起不是這樣的賀延庭,江寄不想對一個忘記過去,智商只有幾歲的賀延庭說什么重話。 但如果有一天賀延庭清醒了,江寄會跟他坐下來談一談。 - 沈亭州把賀延庭帶走時,江寄還回了那個裝滿現鈔的書包。 江寄說,“拿回去吧,我現在不需要你的錢?!?/br> 賀延庭眼睛又開始濕潤,沈亭州只好接過了沉甸甸的書包。 大半夜賀延庭是如何滿懷希望地來找江寄,此刻就有多絕望地離開這里。 沈亭州開著車,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蔫噠噠的賀延庭,“早上吃飯沒?” 賀延庭垂著眼睛不答。 沈亭州:“要不要吃漢堡?” 賀延庭還是垂著眼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