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總文學里當家庭醫生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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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殉只好一手被沈亭州扶著,一手拿著手杖進了別墅。 推門看到烏泱泱的人,沈亭州后退半步。 這就是管家說的《人少》? 沈亭州匆匆掃了一眼,少說也有三四十號人,喉頭不禁攢動了一下,他問許殉,“這些都是你的家人?” 好龐大的族群! 沈亭州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家人! 許殉解釋,“不全是,有些是朋友?!?/br> 沈亭州沒再說話,因為明顯感覺他們一進來,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自從那場車禍發生后,許殉鮮少公開露面,這次出來自然引來不少目光。 一個氣質優雅的中年女人走過來,笑道:“小旬來了?” 許殉淡淡嗯了一聲。 女人不動聲色地掠過許殉的手杖,以及俊朗的沈亭州,目光多停留了兩秒。 沈亭州自報家門,“我是許先生的醫生,他現在身體不好,不能久站?!?/br> 女人眼眸閃過微妙,嘴上很熱情,“那快進來坐?!?/br> 沈亭州扶著許殉走進去,等人坐到沙發上,他拿出毛毯蓋到許殉腿上。 一旁的許政眼睜睜看著他哥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里,吃了兩大把藥。 許政一臉復雜,“哥……” 既然病的這么嚴重,要不就別來了,看的人瘆得慌。 他真怕今天的宴會把許殉送走了,正常人能兩大把兩大把地吃藥? 沈亭州客氣道:“能麻煩你關上窗戶嗎,許先生不能著風?!?/br> 許政應了一聲,趕緊去關窗戶。 人一走,沈亭州感覺自己的袖口被人拉了一下,回頭就見許殉看著他。 沈亭州溫和問,“怎么了?” 許殉仰頭說,“糖吃太多了?!?/br> 沈亭州剛喂了許殉兩大把糖,估計是把他給齁著了,說話聽著都有點黏糊。 沈亭州擰開保溫杯,“快喝點水吧,你嗓子都發黏了?!?/br> 許殉:…… 許殉癱著臉往嘴里灌了兩口水。 沈亭州盡職盡責地把許殉當作一個病入膏肓的重癥患者對待,等他喝完水,從包里抽出紙巾給他擦了擦嘴邊的水漬。 面對突然靠近的沈亭州,許殉并沒有躲,只是把呼吸放輕了一點。 沈亭州垂著眼睫,眉眼的線條非常好看,眉里還藏著一顆痣,不等許殉看清,人已經抽身離開。 這時遠處傳來一道嘲諷。 “就你這樣還是老實躺在床上,公司的事你插手也插不明白,萬一搞垮了,連買藥錢都沒了?!?/br> 是誰這么嘴臭? 沈亭州轉過頭,看到俊美卻陰刻的許至銘攜著一個漂亮的女伴走過來。 哦,是他啊,那難怪了。 沈亭州站直身體,擋住許至銘的視線,沉思片刻,還是說了一句實話,“許總,你可能有病?!?/br> 身后的許殉低聲一笑。 許至銘臉色漆黑,瞪著沈亭州罵許殉,“小兔崽子,管好你的狗,你爸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 沈亭州與他的聲音重疊—— “許總,你最近是不是尿痛,尿急,還失眠掉頭發?” 許至銘一下子消了聲,嘴巴微漲,一副被沈亭州說中病癥,又不愿意承認的模樣。 他的女伴倒是忍不住點了一下頭。 許至銘看到后更是怒火中燒,一巴掌甩到女伴臉上,“這他媽有你說話的份?” 那一巴掌打得極重,沈亭州皺起眉,正要去拉那個女孩過來。 誰知道對方也是一個火爆脾氣,捂著臉反手就甩了許至銘一記響亮耳光。 所有人都驚了,包括許至銘。 許至銘鼓漲著眼睛,露出兇光,“你……” 女伴啪啪又給了他兩巴掌,“你什么你,你媽沒教過你不能打女人?” 許至銘張嘴要說話,就被對方截過了話語。 “本來看你長得不錯,心想不給資源就不給吧,誰知道中看不中用,老娘這一輩子最巔峰的演技都用在你床上了?!?/br> 沈亭州這才認出來,這個女伴好像是某部熱播仙俠劇里的惡毒女三。 他跟傅蕓蕓聊天斗圖時,傅蕓蕓發過她的表情包。 許至銘氣的手指發顫地指向她,“我看你是活膩歪,不想在這個圈子……” “有本事你就封殺我,老娘早他媽不想在這個圈子混了!煞筆導演,煞筆主演,煞筆編劇,我家狗在鍵盤上滾一圈,都比那破劇本編得有邏輯?!?/br> 女伴越說越氣,徹底發癲。 “男主臉上的褶子比我姥兒腳上那雙十幾年的襪子還多,就這,三界第一美男!我還得為了他黑化發狂,他誰啊他!” “女主嘴里跟含了一個鵪鶉蛋似的,臺詞烏拉烏拉的,那么簡單的哭戲,還滴眼藥水!” “就這對臥龍鳳雛,導演還夸演技好,震驚到了熱搜上,你媽是把你生成瞎子了嗎,導演,你睡得著嗎?” 沈亭州:別的不說,這臺詞功底確實挺厲害。 這么聲嘶力竭,每一句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一群傻吊們!老娘長得漂亮,演技好,正兒八經電影學院畢業,現在混到陪男人才能拿到資源。他媽的,還碰上一個空有皮相的軟吊男,床上就五分鐘,我怎么這么倒霉!” “氣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br> 剛才還氣勢很盛的許至銘,被她土撥鼠成精般的癲狂嚇到了。 聽到對方說他床上五分鐘,許至銘想反駁,但看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又把話咽了回去。 保安趕回來時,女人正徒手捏水晶杯,全一個個愣在原地。 這不要命的架勢,誰敢上! 女人狂笑著倒紅酒,“愿這個世界,從今以后和我一樣發爛、發臭?!?/br> 第23章 發泄完內心的郁結,女人深深呼了一口氣。 她撿起從包里掉落的口紅跟粉盒,照著鏡子補了補妝,然后沖許至銘嫣然一笑。 “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剁了你的吊?!?/br> 許至銘眼皮一抽。 女人不再看他,留下一地的狼藉,優雅離去。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事故”,宴會匆匆結束。 沈亭州在回去的車上還在想剛才那個奇女子,不知道許至銘會不會找她麻煩。 應該不會,畢竟橫的怕不要命的。 許殉突然發出一聲類似輕嘆的動靜,沈亭州看過去,“不舒服?” 許殉眼睛映著沈亭州,低聲說,“有點累?!?/br> 沈亭州懵了懵,“可……你不是在里面坐了半天?” 許殉眼睫一垂,“坐得有點累?!?/br> ……行吧。 沈亭州伸手按摩許殉的腰椎,年紀輕輕腰就不好,這以后可怎么辦? 正想著,腰不好的小許湊過來,指了一下沈亭州的眼眉,“這里有一顆痣?!?/br> 沈亭州下意識摸了一下。 “不是,是這里?!痹S殉掌心扣住沈亭州的手背,抓著他的手指點到一個地方。 對上許殉漆黑深邃的眼眸,沈亭州指尖動了一下,不自在地抽回自己的手,“哦”了一聲,轉開目光繼續給他按摩。 許殉目光柔和地落在沈亭州眉間,“是一顆咖色的痣,他們說用力揉就會變成紅色?!?/br> 沈亭州挑眉:這么沒有常識的話是誰說的? 許殉拇指撫上沈亭州眉上那顆痣,揉了幾下后說,“紅了?!?/br> 沈亭州猛地看過來,這不可能! 許殉:“這塊皮膚紅了?!?/br> 沈亭州:…… 人人都掌握大喘氣這項絕技,只有他沒有。 沈亭州無奈道:“別搓了,痣是不可能搓紅的,只能給我搓出……泥來?!?/br> 似乎覺得后半句很好笑,沈亭州自己倒先笑起來。 許殉看他眼睫亂顫,眼底的笑紋一圈圈漾開,摸了一下他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