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總文學里當家庭醫生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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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沒有孩子的母親,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在他們相遇那刻,就彌補了對方的缺失。 賀然婕怎么可能會不要自己的孩子? 沈亭州看著壁燈照亮的這角溫馨,默默將房門重新關上。 這時賀然婕看過來,無聲地說,“謝謝你,沈醫生?!?/br> 沈亭州略微頷首,然后關上了門。 第19章 沈亭州臨走時,將那份親子鑒定裝回文件袋,重新纏上線扣。 周子探要這個時候探究自己是否是周之衷的孩子,是因為家庭發生重大變故,他感到恐慌。 這是每個寄人籬下孩子的通病。 沈亭州從小生活在傅蕓蕓家,姑姑溫柔體貼,姑父豁達開明,夫婦倆對他非常好,他有時候都會冒出一點惆悵,更別說周子探了。 被親生母親拋棄足以讓任何一個孩子沒有安全感,“父親”也對他十分冷漠。 雖然說賀然婕關懷記掛他,可她對誰都好。 對于沒有安全感的人來說,僅僅只是好不夠,需要很多偏愛才能填滿內心那份焦慮。 所以在周子探看來,誰都會隨時拋棄他,包括賀然婕。 他現在需要的是一份肯定的親情,而不是一份冷冰冰的血緣鑒定結果。 只有賀然婕能安撫周子探的迷茫跟恐慌,因為賀然婕是真的愛他。 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賀然婕看周子探的目光就是一個慈愛的母親在看一個有點任性,但又極其孝順的孩子。 沈亭州能看出來,這種目光他在他姑姑身上見到過。 - 離開周子探家,沈亭州乘電梯時習慣性看了一眼手機。 半個小時前,秦詩瑤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一段七八秒的視頻,秦詩瑤配文——霸總淚灑生日會,悔恨不能火葬場。 沈亭州眉心跳了一下。 說真的,秦詩瑤這起標題的能力,不去做營銷號可惜了。 視頻拍的是周之衷,他一個人坐在偌大的蛋糕車旁,眉眼低垂,流淚沒流淚看不清,因為拍攝距離太遠了,但看著挺孤單的。 沈亭州已讀了消息,不回好像沒禮貌。 他回了六個點,以示對秦詩瑤標題的佩服。 秦詩瑤秒回:【出來了?】 秦詩瑤:【怎么樣怎么樣,有沒有一手消息透露?】 沈亭州:【……沒有?!?/br> 秦詩瑤不信:【是沒有,還是你不想透露別人的隱私?】 沈亭州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正糾結時,秦詩瑤又發來一條:【明白了,看來是一口大瓜?!?/br> 沈亭州不能說。 好在秦詩瑤也不是很關心:【我就問一個問題,你覺得霸總能追妻成功嗎?】 秦詩瑤,一個平平無奇的追妻火葬場愛好者。 有了賀然婕周之衷這對,周子探跟賀延庭立刻不香了。 開玩笑,人家老霸總都開啟火葬場模式,小霸總還在虐妻階段。 誰要看虐妻! 沈亭州實話實說:【不知道?!?/br> 能在這個年紀提出離婚,賀然婕一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但秦詩瑤就愛看這種恨海情天的極限拉扯,越不好追越帶勁,虐到極致就是甜。 秦詩瑤:【對了,給你分享一個一手消息,華安穗臨走前給了周之衷一巴掌?!?/br> 沈亭州:【!】 秦詩瑤:【嘖,周先生真是經常挨女人的打?!?/br> 沈亭州:……這話雖然怪,但沒毛病。 - 賀然婕要跟周之衷離婚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圈子。 就連管家都問了問沈亭州。 沈亭州險些驚掉下巴,沒想到一向沉穩的管家竟然也是瓜友。 似乎知道沈亭州在想什么,管家道:“他們結婚時,我參加過婚禮?!?/br> 沈亭州以為他是為老朋友惋惜,正要寬慰幾句,就聽見他說,“當時就覺得他們不般配?!?/br> 沈亭州默默把嘴閉上。 管家侍弄著盆栽,“賀小姐當時可是有名的大美人?!?/br> 沈亭州在心里哇出聲,該不會是喜歡賀阿姨吧? 管家剪掉一支多余的枝蔓,“周之衷長得馬馬虎虎,顏值上就不是很般配?!?/br> 這話帶有很濃的個人色彩,周之衷還是很英俊的。 但沈亭州能理解,畢竟是情敵嘛,誰會看情敵順眼? 跟管家不一樣,秦詩瑤在實時追蹤周之衷追妻的進程,然后實時分享給沈亭州。 秦詩瑤:【來追了來追了,霸總來周子探這里找人了!】 秦詩瑤:圖片jpg。 沈亭州點開圖片,正是周之衷進周子探家的樓道,照片拍得很模糊。 沈亭州吃驚:【你在跟蹤周先生?】 秦詩瑤反駁:【那怎么可能!我只是在周子探樓下等著而已?!?/br> 沈亭州:…… 這么努力地在吃瓜嗎? 管家問,“有工作?” 沈亭州搖頭,“不是,是秦小姐,秦詩瑤?!?/br> 管家露出恍悟的表情,“她呀,他父母結婚時我去過?!?/br> 沈亭州:好廣的人脈。 感覺管家就是婚禮界的半壁江山,好像誰的婚禮都參加過。 沈亭州好奇,“那您知道李景杭嗎?” 這是第二家的雇主,男小媽那位。 管家幾乎不用想,“知道,他父親是李敬崇,他娶過兩任,我都去過?!?/br> 沈亭州肅然起敬,“有誰的婚禮您沒參加嗎?” 管家轉過頭,含笑看著沈亭州,“你跟少爺的?!?/br> 沈亭州沒聽出不對,頗為耿直地說,“如果我結婚,到時候一定請您來?!?/br> 管家將兩個分散的枝杈綁一塊,悠悠然道:“一定會的?!?/br> 沈亭州自己都沒自信會遇到合適的。 沒一會兒,秦詩瑤又發來消息:【出來了,霸總出來了,前后不過五分鐘?!?/br> 秦詩瑤有理有據的分析:【應該是被趕出來了?!?/br> 叮咚,又來了一條消息。 這次不是秦詩瑤,是周子探。 周子探:【剛才他來了?!?/br> 沈亭州:怎么都跟他說? 秦詩瑤:【真想知道是誰趕他出來的,應該是賀然婕,總不可能是周子探?!?/br> 周子探:【我沒讓他進來?!?/br> 沈亭州:要不給你倆拉一個群單聊吧。 - 沈亭州一一回復秦詩瑤跟周子探,剛回復完,換好衣服的許殉從樓上走下來。 剛才他跟許殉給兩只貓洗澡,大貓非常排斥水,濺了許殉一身水。 許殉明顯喜歡小銀漸層,下樓后把它從貓咪烘干機里抱出來。 洗過澡的小貓,皮毛光亮,銀灰色尖尖看起來像飄絮一樣順滑柔軟。 許殉抱著它,拉踩還在烘干的貍花貓,“里面那只看起來有點丑?!?/br> 沈亭州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不能這么說,都是好看的!” 許殉鼻腔發了一個單音,似乎不認同沈亭州的話,但沒有開口反駁。 沈亭州怕他再發表偏心“二孩”的言論,趕緊轉移話題,“許先生,你給它們起名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