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異枕有三年 第98節
“不好?!?/br> 沈燭音哼哼,雙手勾向他脖頸,腦袋埋他肩頸間,嘟嘟囔囔,“好,你快說好!求你了哥哥,你快點說好?!?/br> “不好?!敝x濯臣哭笑不得,帶著她一起直接往后躺,以至于她身體的重量全都壓在了他身上。 他一只手放在她腰上,一只手摸著她的頭發,喃喃自語,“一點都不好?!?/br> 沈燭音抬頭看了他的表情一眼,笑容狡黠,“哥哥,你說這世上為什么會有又愛吃醋又難哄的人,真的好難伺候??!” 被內涵的謝濯臣不惱反笑,“明明是惹他的人不善后?!?/br> “可是她都求他了誒?!?/br> “光會花言巧語?!?/br> 沈燭音一拳錘在他身后的被褥上,“那他還想怎樣,不可以直說嗎?” “沒意思?!?/br> 沈燭音:“……” 她把小臂壓在他兩邊肩膀上,撐起上半身,“那什么有意思?” 問完便在他右臉蜻蜓點水了一下,“這樣嗎?” “咳?!?/br> 謝濯臣輕咳了一聲,抬手摸上她的臉,食指的指腹在她眼角點了點。 沈燭音會意,低頭吻下。 空氣中滾動熱浪,謝濯臣無故吞咽,喉結涌動。 沈燭音好奇地摸了上去。 它不動了,她又用指尖戳了戳。 “這里?!敝x濯臣說話時氣多聲少,指腹滑過她的唇瓣,低語,“要這里?!?/br> 沈燭音眉眼迷離,俯身而吻。 纏綿而灼熱。 他起伏不定的喉結頂過她的掌心,一下又一下。 她的身體逐漸軟綿綿,支撐不住,忽而下墜,跌落在他胸膛。 謝濯臣毫無預兆地調換身位,翻身將她壓下。 反客為主,細密的吻落在她臉頰、耳后、脖頸。 沈燭音意識渙散,面色潮.紅。 她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閉上了眼睛,咬著嘴唇,滿是糾結。 在腰間系帶松開的一剎那,不安感洶涌而來。 她摟著謝濯臣的脖頸小聲嗚咽,言辭和腦海中的思緒一樣混亂,“不要,哥哥不要,我還沒有準備好,我怕,怕,不想懷寶寶,還不想……” “嗯?!敝x濯臣神志尚清,只是呼吸聲有些重,“我知道?!?/br> 他輕聲安撫,“不怕,不會做的,你不想就不做?!?/br> 沈燭音緩緩睜眼,他此刻的模樣,讓她的腦海里不自覺浮現他自瀆的模樣。 實在蠱惑。 “那……你怎么辦?”沈燭音小心翼翼,“會難受嗎?” 謝濯臣試圖憑空找回理智,奈何投路無門。 情難自抑。 眸眼染上欲色,扣上她的手腕,帶著往下游走。 “音音?!陛p喚她的名字。 沈燭音莫名心顫。 “幫哥哥一個忙?!?/br> “好嗎?” …… 第73章 公主 新科張榜, 謝濯臣毫不意外位列榜首,言子緒興高采烈地回來傳消息,卻不見他的人。 盧府門前, 謝濯臣打量著無人問津的宅院。 即便曾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致仕后也日漸沒了風光,如今光景實在令人唏噓。 來開門的小廝模樣呆傻,將他上下打量,“公子您是?” “在下謝尚書長子,特來拜訪盧老?!?/br> 小廝恍然大悟, “就說怎么瞧著眼生又熟悉, 原是謝尚書家的兒郎,公子請進?!?/br> “謝征的長子?” 庭院里,白發叢生的耳順老人略感意外, “那豈不是他那位原配沈夫人生的?” 老人若有所思,“帶他進來吧?!?/br> 謝濯臣從枯樹下走過,驚飛一只麻雀。 “晚輩見過盧老?!彼麑淼亩Y奉上, “今年的新茶,還請盧老品鑒?!?/br> 老人將他從頭到腳估量一番,溫和笑道:“沒想到老頭我這, 還能來你這樣年輕的客人,快坐吧?!?/br> 謝濯臣感受到了他目光的審視, 但依舊從容不迫, 松弛有度。 “是謝征讓你來的?” “是, 也不是?!敝x濯臣面不改色道:“晚輩常聽父親提起您, 說您對他有恩, 對謝家有恩,交待晚輩要將您當親祖父一樣敬重。按理來說, 晚輩回京以后應當早早來拜訪,只是一無官職二無功名,略感慚愧,如今新科榜上有名,才有底氣前來問候?!?/br> 老人輕笑,聽了他這番話,心里有了思量。 “你像你爹,倒是不怎么像你的母親?!?/br> “您知道我母親?” 下人送來茶水,老人遞給他,謝濯臣恭敬接下。 “自然知道,她十分美麗,令人一見難忘?!?/br> 謝濯臣心思一沉,面上并無變化,“母親不愛出門,又走得早,除了父親,晚輩很少聽到有人提起她?!?/br> “紅顏薄命,真是可惜?!崩先藫u了搖頭,“老夫還記得,她身邊有個關系很好的女使,兩人站在一起跟姐妹花似的,完全不像主仆?!?/br> 謝濯臣心中權衡,試探道:“她們的確不是主仆,晚輩也是不久前才從舅舅口中得知,母親和秋穗姑姑原是手帕交。秋穗姑姑因為倍受家中磋磨,迫于無奈才以娘親陪嫁的身份逃到京城?!?/br> “哦?”老人眉頭輕蹙,“竟還有這等事,我就說,那位娘子根本不會伺候人,半點不像丫鬟,如此說來,倒是合理了?!?/br> 謝濯臣微怔,“您……和秋穗姑姑有過往來嗎?” 老人一頓,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視線,笑道:“當年去謝府做客,喝過她親手奉的茶。她模樣出挑,不是丫鬟做派,我還想著跟你娘討了她去,給我兒做個侍妾,結果你娘說什么都不允,我才知她們關系匪淺?!?/br> 謝濯臣垂眸,斂下神情,有些惋惜道:“若是當時娘親允了該多好,也不至于誤了秋穗姑姑終身,生下的孩子還無名無份?!?/br> 老人愣了愣,“她生產過?” “是,秋穗姑姑有個女兒?!?/br> 老人不自覺握緊了茶杯,“這個孩子,如今是何年紀?” “十七?!?/br> “哪月?” “四月?!?/br> 老人喃喃自語,“十七,四月……”他驀然笑了,臉上的皺紋都散開,“真是巧了,這個孩子現在在何處?” 謝濯臣不再直接回答,“前輩為何問起她?” “小子,你不必試探老夫?!北R老眉目深沉,“從你自報家門的時候,老夫便知道你為何而來。謝征是不會跟你提起我的,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你。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把這個孩子帶來,若能讓我滿意,或許我可以把你想知道的告訴你?!?/br> …… 謝濯臣還未進家門,就聽到了吵鬧聲。 是言子緒和一個陌生的女聲。 “你不是女使嗎?我不使喚你使喚誰?” “我又不是你的女使!” “樓邵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借他的女使幫我倒盆水都不行?” 樓邵從屋里走出,揚聲道:“隨便使喚!” “你……” “阿兄!” 女使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看見謝濯臣的沈燭音打斷。 沈燭音小跑出來,往謝濯臣身上一撲,抱上了還要迫不及待墊腳親一下。 一旁言子緒無語,“你們現在已經這么不避人了嗎?” “略?!?/br> 沈燭音朝他做了個鬼臉,又飛快埋臉在謝濯臣胸前,藏起自己的小心思。 謝濯臣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看向言子緒,“你們吵什么?還有這位是?” 他瞥了一眼“女使”,這趾高氣揚的模樣,怎么可能真是個女使。 言子緒氣憤不已,“早上那個九皇子,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