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異枕有三年 第83節
但是沈燭音被這一幕刺激得晚上睡不著,一閉眼便是他意亂情迷的模樣。 他長得好看,失控的模樣…… “更好看?!鄙驙T音跟他咬耳朵道。 謝濯臣一動不動,整個呆滯,羞憤欲死。 他連想都不敢想,自己那個模樣,被她看到。 還不止一次。 沈燭音使過壞,在他剛剛弄完還沒緩過來的時候,她故意在外面大聲喊:“我回來了!” 他便會慌慌張張地穿上衣服,潦草地擦過地板,無論如何都趕在她推門之前把門打開。 這種時候,他臉上的顏色還沒褪去。 她還會裝模作樣地問:“你怎么臉紅了?熱嗎?熱為什么還要關門呢?” 他會故作淡定地說:“門是風吹關的?!?/br> 她一直是個傻的,謝濯臣絲毫不會懷疑她的用心。 “他那個樣子,就跟你現在一模一樣誒?!鄙驙T音捧起他燒得guntang的臉,仔細端詳。 謝濯臣根本不敢看她,目光躲閃,小聲反抗,“別說了?!?/br> 他不想知道那么多。 “為什么?”沈燭音佯裝無辜,“你不想聽我說話嗎?” 謝濯臣試圖找回冷靜,輕咳了兩聲,可抬眼就是她純情的眼睛,瞬間心理防線被擊潰,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走投無路,把她整個人在懷里轉了一圈,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從背后抱著她。 不讓她滑落,也不讓她有機會看見他的神情。 沈燭音不滿地扭動身體。 “別動?!?/br> “為什么?” “也別說話?!狈谒缟?,謝濯臣頻繁又輕地喘息著,“再多說一句,你就沒有兄長了?!?/br> 沈燭音不服,“為什么?他要因為我看到了他不讓看的樣子,羞憤自殺嗎?” “看了要負責任的?!彼穆曇魵舛嗦暽?,帶著nongnong的試探和怯意,“兄長就不是兄長了?!?/br> 沈燭音的雙眼逐漸清明,她在短暫的沉默后緩慢出聲,“兄長不是兄長,還能是什么?” 不安全感籠罩全身,謝濯臣心慌,逼著自己往下將該說的話說完,“昨天的皮影戲里,你不是看到了嗎?” 沈燭音微怔。 她當時有心事,沒怎么仔細看,只知道五個字總結——兄妹變夫妻。 她悶哼,不停扭動,假意聲音柔弱,“哥哥,你箍得太緊了,我要喘不過氣了?!?/br> 謝濯臣聞聲稍稍松開,趁著這個機會,沈燭音靈活地轉回來,撲他滿懷,環他脖頸,耳廓滑過他的臉。 “裝的?!敝x濯臣低聲幽怨。 沈燭音騰出右手捂他的嘴,嗔怪,“你還不可以講話?!?/br> “嗯?”他偏要出聲。 沈燭音用力摁下,掌心貼到了他的嘴唇。 她將頭埋后,與他咬耳朵問:“如果兄長不是兄長,那謝濯臣……還會只屬于我嗎?” 問完,她松手,但手心剛離開他的唇便被他扣下,放在了他的心口。 謝濯臣的聲音很輕,猶如蠱惑,“會?!?/br> “永遠都會?!?/br> 沈燭音低頭,迎上他目光灼灼,忽然有些不習慣和不好意思。 聲音細如蚊蠅地喊了一聲,“哥哥?!?/br> “嗯?!敝x濯臣扶上她的腰,誠懇地問道:“可以回家了嗎?” 沈燭音:“……” 不自在地在他懷里扭動,不回應也不配合。 “該回家了?!?/br> 沈燭音趴在他肩上,“不行,希玉還沒回來?!?/br> “她去哪了?” 沈燭音:“……” 去給她找漂亮小倌了。 這能說嗎? 謝濯臣看她表情就估摸得出沒什么好事。 “等等她?!彼肭蟮?。 意思是別問了,等就好了。 謝濯臣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你最好保證回來的只有她?!?/br> 沈燭音:“……” 老天爺保佑! 千萬別讓她找到比謝濯臣好看的小倌! —— 希玉認識迎芳閣統管小倌的管事娘子,交情也還算不錯,跟她打聽一下,總比自己一個個挑要容易。 只是她還沒找到管事娘子,就先遇上了另一個熟人。 可以說是死對頭的阮娘。 “喲,這不是希玉姑娘嗎?聽說你跟了世子,已經是王府的人了?” 希玉腳步剎住,“關你什么事?” 阮娘倚靠著房門,手里拿著一把畫著仕女圖的扇子,幽幽道:“咱們也認識了那么多年,關心一下你怎么了。你既跟了世子,不應該去那京城富貴鄉里享福嗎?怎么還能出現在這?” 希玉叉腰冷哼,“你管得著嗎?” “管是管不著?!比钅飺u著扇子笑得花枝亂顫,“這不是想跟你請教一下嗎?你是怎么釣上那樣的貴人的。大家都是姐妹,理應互相幫襯一下不是?” “請教?”希玉仿佛聽了個笑話,“那你倒是拿出個請教的態度來??!” 阮娘目光一滯,“難不成,你還要我給你敬杯師父茶?” 希玉揚起下巴,“你若真能這樣虛心請教,我一定傾囊相授,沒準你還能找個比世子身份更顯赫的呢?!?/br> 阮娘沉默不語,似是在斟酌,“我敢敬你敢喝嗎?” “我有什么不敢的?!毕S裼X得好笑。 “那好?!比钅锿崎_另半扇門,“你進來啊?!?/br> 占了這個便宜再去找管事娘子也不遲,希玉饒有興致,興沖沖進去了。 阮娘當真不恥下問,給她斟茶,彎腰作揖,軟綿綿道:“請師父喝茶?!?/br> 希玉心道她真是病急亂投醫,急著離開迎芳閣,連死對頭的話都敢信。 立馬將杯中茶一飲而盡,因為急著嘲笑她。 可是還沒出聲,自己就先暈了。 阮娘冷笑,感嘆道:“給你低了一回頭,換我自由身,我也不算太虧?!?/br> 她將房門關好,去了另一間屋里,里面坐著任小公子。 “希玉已經在奴房內,還請任小公子兌現諾言,替奴贖身,放奴自由?!?/br> 任祺將桌上的盒子推給她,“你明日便可以離開迎芳閣,但今夜若是有人問她的行蹤,就說是平西王府的人來帶走了她?!?/br> “是?!?/br> 希玉醒來時,在緩慢向前的馬車上。她的身體軟趴趴的,提不起力氣,只能勉強坐起來。 她的面前坐著熟悉的人。 “一點戒備心都沒有,你是怎么在迎芳閣混那么久的?” 希玉頭暈目眩,“你管我,你要帶我去哪?我朋友還在等我!” “朋友?”任祺眼神輕蔑,還帶了點憤怒,“一起找小倌的朋友?你自己臟,跟小倌半斤八兩也就算了,還要帶壞人家清白姑娘,你這種朋友,不要也罷?!?/br> 希玉沒有力氣跟他吵架,反正他向來對她張嘴就是羞辱。 “當她們發現,靠近你的人都會倒霉,一定會后悔跟你做朋友?!?/br> 任祺拉開車窗的簾子,外頭正是她居住的小院,言子緒正站在門口破口大罵。 “不過年不過節的,放什么鞭炮??!要放你也放自己家啊,放我家門口干什么,想嚇死誰??!別讓我逮到,不然讓你進去吃牢飯!” 任祺嗤笑一聲,“你也真是好本事,竟然搭上了首富家的兒子,想必你這些日子傍著他,過得很滋潤吧?!?/br> “你想干什么?”希玉心里忐忑不安,“我和他只是朋友!” “你這種人也配有朋友?”任祺捏起她的下巴,惡狠狠地問:“和你做朋友,他能得到什么?你除了這張臉,除了骯臟的身體,你還有什么?” 希玉眼中蓄淚,“嫌我臟你還糾纏我做什么!” “你是我的?!比戊鞲┥?,“臟也是我的!” 話音一落,用力吻在她的唇上,咬破了嘴皮,各自感到了腥甜。 外面言子緒在門口轉了好幾個圈,心道真是莫名其妙,家里突然只剩他就算了,還有小孩來放鞭炮,嚇得他以為出什么事了。 “我說了,和你有關的人都會倒霉,尤其是男人?!比戊魈痤^,將她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