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刁民(下)
洛水腦中“嗡”了一下,哪里答得上來。 可眼下這情況,不答也得答。 “我……弟子也不知道?!彼仓^皮道。 白微安慰她:“有何可怕的?我不過一問,順道幫你瞧瞧是怎么回事?!?/br> 說著就將手伸到了她面前,顯然是要簪子。 洛水實在無法,只能壓著顫抖的手指探入袖中作個摸的動作。 她不記得自己收了那斷簪,只能先假作記錯,然后再同白微回旋,看能否求他讓自己回弟子居去拿。 可她馬上又想到,以這人的脾氣,說不好就一定要跟著過去,而她那屋中誰知道是不是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妖魔鬼怪守著。就算那鬼沒在,她回去了也不知道簪子在哪兒啊…… 就在洛水幾乎絕望的時候,忽然手下一頓,隨即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 “怎么了?”白微笑容愈深,“莫非沒帶?” 洛水咬唇,緩緩從袖中抽出了一支玉簪,梅枝為形,雕工古拙,觸手沁涼,寶光隱隱,正是先前白微予她的。 明明東西沒丟,可洛水卻忍不住一個哆嗦,差點就要抓不住這簪子。 而她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就飛也似將之丟入白微手中。 白微笑容頓住。 他拈起簪子,又掂了掂,神情恢復如常:“這不是還在么?瞧你這樣子,為何非要說斷了?當真這般不喜,不愿讓人看見?” 洛水知道自己這反應實在有些大了,可指尖還是止不住地發冷,就好像那簪子散發的涼意沁入了皮膚一般。 可這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實在太過驚悚。雖明明逃過一劫,她腦子里卻亂哄哄的。 神思不屬間,聽得白微悠悠嘆道:“到底是我強人所難了……罷了,既然你這般不喜,不戴便不戴吧。不過——你還記得你上回答應了我什么嗎?” 洛水目露茫然。 白微又嘆了口氣:“這般不長記性當真不好,唉,你明明答應過我要一直說實話的,怎又忘了?” 洛水結結實實地愣了會兒,再稍一細思,就覺出不對來: 先不說她這“明明簪子沒壞,還要騙他說簪子壞了”,已經被他拿來作伐,就算方才簪子真壞了,或是她拿不出簪子,這人也可以借口發難,只消指責她口是心非,“明明不喜歡,還騙說愛重那簪子”即可。 由是這簪子壞也好,不壞也好,這“騙人”的罪名哪里逃得過去? 想通這一節,洛水眼前一黑,再瞥見白微起身朝她走來,驚得什么也顧不得了,當即就要跳椅逃跑。 然稍一扭身,就驚覺不對:屁股竟似長在了椅子上般,半分也動不了了。 她撐住扶手用力,依舊紋絲不動,不僅如此,這下連小臂都像是黏在了扶手上一般,同椅子一道生在了原地。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洛水驚得聲音都變了形,“你不能因為這個罰我!” 白微奇道:“為何不能?天下哪有這等不公之事?你在青言前輩處惹事,就主動脫光了、掰開xiaoxue求他罰你,如何了我這兒就不能罰了?莫不是瞧我心善,就覺得我總能放你一馬?” 說話間,他已走到了洛水面前,眸光閃閃地俯視著她。 ——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 洛水又怕又氣,一口水卡在嗓子眼,猛地咳嗽起來。 這心善之人伸出手來給她拍了好一會兒背,待得她順過氣來,才假意埋怨道:“如何這般著急?我也沒說要罰你啊?!?/br> 洛水噎住,想起方才他好像確實沒主動提起。 可他沒提起,不代表她不能領會??! 果然,白微下一句便是:“不過師侄既然愿意主動提醒,我這做師伯的卻是不好再推拒了。說不得一會兒你的xue癢了,又得跑回去找青言前輩,未免麻煩,也顯得我招待不周?!?/br> “不用了,真不用了!”洛水使勁掙扎起來,身下椅子咯吱直響,“我現在就戴,以后也日日戴著還不行嗎?!” 白微搖頭:“晚了,我最怕被騙,眼下師侄說什么我都聽不進了?!?/br> 洛水欲哭無淚。 “不過……”白微話鋒一轉,“我這人確實心善,師侄既然不愿意用這簪子,我倒是有個法子,能讓師侄時時戴在身上,又不必懼怕旁人看見?!?/br> 話音剛落,就聽得殿外隱有人聲傳來。 洛水大喜,立刻道:“師伯日理萬機,弟子不好叨擾太過,還請師伯快快松開,弟子這便告辭了吧?!?/br> 白微卻恍若未聞,俯下身來撈起她的腿窩一分一推,就這樣架在了她自己的小臂上。 洛水雙目圓睜,張唇欲呼,然見他俯身下來,當即噤聲,死咬牙關。 卻不想這次白微沒來堵她的嘴,反是伸手直接將她衣擺撩到腰上,露出了白膩的雙腿和大開的腿心。其間兩片蚌rou突被打開,猝然間露出其中一點艷紅蕊珠。 白微伸出指尖彈了彈,那處便立刻顫顫巍巍挺立起來。 他見狀不由輕笑一聲。 洛水羞憤欲死,扭開頭去不欲再看。 可視線稍轉,就覺xue口一冰。她被驚得差點彈跳起來,可后臀依舊牢牢黏著椅面,根本動彈不得。 “你……你要干什么……”她已聽得外間似有不止一人,只能壓低聲音顫抖質問。 白微捻起簪子,用圓潤的一頭叩了下她的xue心,慢悠悠道:“不干什么,不過是再給師侄一個機會?!?/br> 說罷不等洛水抗議,便用力一推,將指粗的簪子盡數送入,低頭將她的驚呼給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