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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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出去?!卑矓⒌穆曇衾涞孟癖?,卻因為酒精變得格外輕飄。 “好啊...”還是輕佻的尾音,卻裹挾著并不動搖的強硬。 “......嘖?!?/br> 安敘咬了一下舌尖,他甩甩仿佛裝了一片漿糊的頭,下一秒卻突然暴起,毫無預兆地扯過面前那人散開的襯衫領口,力氣有點大,扯得那人似乎都有點詫異。 “你....”安敘氣息很重,呼出來的熱氣撲到另一片肌膚上,又反彈回來,其間夾雜著屬于另一個人的氣息,讓安敘的情緒越來越煩躁。 “我怎樣?” 近在咫尺的漂亮嘴唇吐出尾調打彎的話,安敘空著的另一只手捏緊拳頭。 “....別得寸進尺?!?/br> “我可沒有....” 伴隨著這句話出現的,是手中領口的主人猛然拔起的高度,安敘下意識身體后仰拉開距離,手上的力道不由地減輕,就這片刻的松懈,屬于他的壓制地位瞬間被扭轉。 身后的墻壁鑲嵌了黑晶墻磚,冰涼一片,還有點硌人。 安敘被壓在墻面上,本來就因為酒精身上沒力氣,此時幾乎動都動不了。 “放開!”安敘發力推動面前人的胸膛,但這胸膛仿佛另一堵墻,又熱又難以撼動分毫。 “安敘啊安敘,你怎么能這么有意思呢...” 輕淺的呢喃仿若情人耳語,灼熱的氣息落在安敘沒被襯衫外套領子遮蓋住的半截脖頸與耳朵上。 安敘被激得打了個顫,本能地推拒,手上掙扎的力氣陡然變大,結果下一秒雙腕就被一只大手箍住,雙臂被摁在胸前動也動不了。 “別亂動?!辈煌谥暗妮p佻,這次的聲音顯然更低,滿含強硬的警告意味。 安敘胸膛起伏,他憤恨地抬頭,看向身前人那雙藏在陰影之下看不太清卻極亮的眼睛。 “你——” “也別說話,不然我就親你了?!?/br> “你瘋了?你——”陡然拉近的距離讓安敘瞬間啞了火,他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但幸好那想象中的熱度沒落下來。 “你喝醉了,安敘?!?/br> 安敘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因為隨著面前這人張嘴說話,他隱約能感覺到嘴唇上仿佛有東西不斷擦過,雖然那觸感比一片絨羽落到地面上還要輕微,卻讓他感覺到了絲絲麻麻的癢。 安敘抿住唇,瑩亮的眼睛寫滿倔強。 “放開我...”他的聲音似乎被酒精燒啞了,“我讓你放開我,周亭翊——” ···· 醫療車撞到床尾發出“嘩啦”一聲脆響,安敘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又趕緊皺眉閉上眼睛。 “對不起對不起,我吵到您了,實在是對不起...”小護士害怕地一個勁兒道歉,安敘艱難地吞咽了一下,緩了一會兒,等頭暈的癥狀減輕一些,才啞著嗓子安慰道:“沒關系,不用再道歉了...” 小護士如蒙大赦,站在原地狠狠自我檢討了一番,這才收拾好心情來給安敘換藥。 小護士的動作很輕柔,安敘微微側著身,望著窗外的夕陽,看到兩只在天幕下競相追逐的小鳥。 “周亭翊....” “您說什么?不好意思我沒聽清,可以再請您說一遍嗎安先生?” 回想起剛剛那段荒誕又離譜的夢,安敘下意識抿住嘴唇,猶豫再三卻還是將話問出來了:“周亭翊他....現在還好嗎?” 安敘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何洛書告訴他周亭翊也正在這家醫院治療。 “啊,您說周先生啊,他還沒醒來,不過他的主治醫師說他的情況正在好轉,現在只是太虛弱所以才沒清醒,您也不用太過于擔心?!毙∽o士似乎很健談,將周亭翊的病情從頭到尾給安敘講述了一遍。 “我知道了,謝謝你?!?/br> “您不用客氣的?!?/br> 肩背上因換藥帶來的刺痛令安敘微微皺起眉,窗外那兩只鳥早就飛得不見了蹤影。 他瘋了才會擔心周亭翊那個神經病。 -------------------- 我們小周不渣也不變態,他只是有點瘋而已。 第3章 失憶其三 鑒于昨天做了那么個夢,安敘今天再見到何洛書后,糾結再三,還是將昨天一直藏在心底的疑惑問出來了。 “我跟...周亭翊,為什么結婚?” 何洛書今天沒再穿西裝了,穿了一身休閑服,頭發也沒打發膠,看起來就像個大學生。 他聽到安敘這個問題之后,先是睜大眼睛愣了一會兒,然后才有點不情愿似的支支吾吾開口,一只手還在捻衛衣的帽繩。 “安總,我跟著您也有五年了,雖然不能說對您完全了解吧...但在某些事情上我對您的行動還是能預測一二的?!焙温鍟葲]頭沒尾地開了個頭。 安敘“嗯”了一聲,安靜等待下文。 何洛書看著安敘那雙同以前相似的,但神色又不那么一樣的墨黑的眼睛,糾結道:“您跟周先生是在三年前結的婚。我進公司之前就聽說過你們兩位是大學同學,有些說法是你們二位關系不太好,畢業之后除了會偶爾一起出席某些科技座談會之外,基本上毫無聯系,還是后來咱們公司跟他們公司有那么一點作為中介人的業務往來,你們才聯絡得多了一點,但據我觀察也就是一些很普通很正常的商業交談?!?/br> 聽何洛書講到這里,安敘在感到有些滿意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奇怪,他滿意的是聽起來周亭翊這些年似乎正常了一點,沒再作妖,但他覺得奇怪的點也在于此——周亭翊這人居然沒搞幺蛾子。